也许来之前他们都开过会,所以一到这里各个都配合的放慢了脚步,走路的动作好像赌神里周润发出场那么慢。我也跟着他们慢起来,这动作看起来好滑稽,就这样走了一段路,然后又停了下来不走了。
我问陈撸男怎么不走了,毒虫群就是在这段位置出现的,现在它们不出来,我们怎么还呆在这里,应该赶快走过去才对啊!
陈撸男拿电筒四周照了照,然后对我说毒虫之所以危险是因为它们会咬人,只有让毒虫不会咬人才不危险,否则走过去了出来的时候危险依然还在。
我不太明白他说的话,不会咬人的毒虫,那就是死去的毒虫才不会咬人,但这么多毒虫怎么杀,不小心被其中一条咬到也要命!
这时陈撸男指着他身后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圆脸男子介绍说,他叫黄盘子,祖上世世代代生活在苗疆深山,从小玩毒虫长大,接下来看他的表演吧!
这个叫黄盘子的男子把身后的背包放下,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竹子做的竹筒来。他把竹筒塞子打开后让我们一群人站成一堆,然后从竹筒里倒出来像茶油一样的药水,围着人堆倒了一个圆圈。倒好这些药水后,他又拿出一个小瓦缸,顿时周围弥漫起了一股很古怪的香味。
这香味很好闻,但是闻了又让人想吐,黄盘子说这是七香虫释放出来的气味,而这小瓦缸里就装着一条七香虫。他们苗疆深山有不少人炼蛊,就是用各种毒虫练成的,而要捉这些毒虫,最好的办法还是用七香虫把毒虫引出来。
这种七香虫顾名思义就是能释放出七种气味的虫子,比如求偶的时候释放一种气味,遇到敌害的时候释放另一种气味等。虽然叫七香虫,但是它释放的气味不一定全是香的,比如遇到敌害就会释放出一种臭的闻一下都想晕过去的臭味。
黄盘子的办法就是用瓦缸里的七香虫把隐藏在各个墙缝地缝里的毒虫引出来,好让他一网打尽,以除后患。
现在想想老丁真是死的太冤了,估计在黄盘子眼里这些毒虫都只不过是小蚯蚓,而对于老丁来说却是死神。
七香虫释放的古怪香气越来越浓,我不由得捂住了鼻子,但又很想多吸几下。
不到五分钟,四周的墙缝和地缝里开始钻出各种各样大小不一的毒虫来,他们大多是白色的,也有红色的,还有透明的。
我看到这些白蜈蚣、红蝎子、透明蜥蜴、红刺虫等,越爬越多。这些毒虫全都朝着我们爬来,但是爬近了黄盘子先前倒的那药水旁边后,全被挡着不敢再前进。此刻的我们四周都是毒虫,只是那药水圈保护着我们,看着这些越来越多的毒虫,我好几次都忍不住想拿三日驱虫露出来偷偷吞服一滴。
大概引了二十多分钟的毒虫,出来的各种毒虫数量几千条,最后把那些鸡蛋大的红色跳蛛也引了出来。这些红色跳蛛出来后,遇上了先前出来的毒虫就疯狂的撕咬打斗,又过了一阵子地上的毒虫都死了大半,红色跳蛛也死了一部分。
黄盘子这才使出杀手锏,把剩下没死的毒虫一并全送去见阎王,不过毒虫不知道有没有阎王。面对着周围数千计的毒虫,黄盘子淡定的拉下裤链,从内裤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来,他把手伸出药水圈之外把瓶子里的东西倒了出来。
我一看忍不住叫出声来,只见瓶子倒出来的是一个花生米大小的黑团团,原来是一种小虫子,很细很细如蚂蚁腿那么细。这些小虫子被倒出来后一下散开再也看不见了,黄盘子得意的对我们说他的天勾虫散开去入侵这些毒虫的大脑去了。
果然没到一分钟,那些还没死的毒虫就发疯般的相互攻击起来,完全停不下来,只要还活着就一直杀,直到剩下最后一只,但也是伤痕累累了。黄盘子走出药水圈,走到那虫子旁边抬起脚一踩,就把最后一只活下来的毒虫给踩死了。
骇人的毒虫群就这么被杀光了,黄盘子可真有两把刷子,这又让我见识到了蛊术的神奇。不过那些天勾虫也很奇妙,毒虫死完后,它们又聚集到了一起成了一个黑团团。黄盘子把黑团团装回了瓶子里,然后塞回缝在内裤上的小口袋中,接着拉上了裤链。
每个人都走出了药圈之外,黄盘子蹲下捧起他那装着七香虫的小瓦缸,只见他刚捧起来,接着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他低头思索了两秒,然后急声叫我们快回到药水圈里去,有更可怕的毒虫被引出来了。听到这叫声我们赶紧回到了圈里,陈撸男不满的问黄盘子怎么了,毒虫还没有杀光吗?
黄盘子说这里的毒虫是杀光了,但是他拿起七香虫的时候,发现他的七香虫在瓦缸里很暴躁的爬来爬去,肯定是引来了更可怕的毒虫。
果然!黄盘子话音刚落,身边就弥漫了一股极度难闻的臭气,这是七香虫遇到敌害才会释放的气味。这臭味比臭屁虫放屁还难闻八百六十七倍,那种感觉简直让人恨不得自己没长有鼻子。每个人立即拿出了先前的防毒面具带上,再晚几秒估计要被臭的晕过去,或者嗅觉失灵。
我们刚戴好防毒面具,就听到一阵蚕吃桑叶的声音,不一会儿秘道两边都爬来了一条条长虫子。
“血蜈蚣!”
我电筒一照到这些虫子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这是我在家乡浔江里见过的血蜈蚣,它们生活在河底泥沙中,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血蜈蚣全身如鲜血一般鲜红,它们长的和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