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下山的方向四百里,那里会是什么地方呢?
周神婆叫我去找张大的广西地图,上面有距离比例的那种,那样就知道四百里是什么地方了。她还算出了一些其他的,但是只能告诉我这么多了,毕竟有些是不能说的。
我封了一个红包给周神婆,里面有一百块,但是周神婆说这点小事不用,她已经收了阿贵他爸的红包,不能再收第二个了。不过她帮我算出了张神婆的大概位置,这得让我去寻找张神婆少做很多无用功,这红包不给那怎么行,于是趁周神婆不注意偷偷塞进了她的口袋里。
在即将天黑的时候,阿贵他爸准备送周神婆回家,但天黑自行车没灯哪里走的了,为了安全起见我送周神婆到镇上后请了一辆摩托车送她回家。
回到村子的当天夜里,我们吃住依然都在阿贵家,第二天我到镇上的初中问了一个老师,她看了地图之后告诉我,说太阳落山的方向四百里大概是南宁武鸣县这一块。
我听了激动不已,以前梦中听仙人说张神婆在南宁,但是南宁这么大不好找,现在知道了是南宁下面的一个县,这寻找范围缩小了许多。周神婆说张神婆已经失魂,我也梦到过她披头散发坐在面包摊前流口水,只要到了武鸣县寻找乞丐婆,就有很大的把握找到张神婆。至于她从陈二饼那里怎么逃脱又为何会失魂,这些就无法得知了,找回来养老也好,总不能留她在外面。
说来我真是内疚,不知道去年冬天张神婆是怎么度过的,这么多的冷天,那时候我正呆在八步卖鱼,也没有想那么多.......
在动身去南宁的前夜,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借了五百块钱给阿贵,这是叶肥叽一个月的工资。我告诉阿贵说,这是他初中三年的学费和一些零花钱,考的上高中到时候我还有钱的话再借。
阿贵激动一夜睡不着,他说知道我赚钱了,但没想到我赚了那么多,现在他都想跟我去赚一年钱再回来读书。
我跟他说这个钱他赚不了的,况且他已经十六岁了,要是考上大学毕业都二十六岁,年纪不小了还是好好读书吧!读了书后毕业出来有工作再把钱还我。毕竟阿贵有父母,这些钱不能平白无故给他,如果他无父无母的话我会无偿资助他的,这是原则问题,救急不救穷。
第二天一早我和叶肥叽带着小见崎告别了阿贵一家,又一次离开了这个村子,我们到了桂平坐上了去南宁的班车。
坐在车上叶肥叽告诉我,明年小见崎就要进幼儿园了,不能再跟着我东奔西跑了。
我不知道幼儿园是什么,只知道学前班,读书前都要上学前班,然后再到一年级。
叶肥叽说学前班就是幼儿园大班,小见崎要上学还要办户口,要有家长,问我这些解决没有。虽然我有钱养的起她,但是再有钱也是要读书的,现在正是改革开放的年代,不读书再过十年将寸步难行。
叶肥叽说的有道理,不过我也没打算不让小见崎读书,只是觉得她还小而已,雪妃妹妹八岁才读书,小见崎现在才六岁。至于户口这个有点麻烦,我自己都没成年,用什么办法给小见崎办户口呢!派出所的人说不定认为小见崎是我拐来的。
叶肥叽说这个确实是问题,现在到处都在搞计划生育,想把小见崎加到她家的户口里也不行,她家已经三个孩子了。
我看着已经睡着的小见崎,她跟了我半年了,我现在都不知道她亲生父母是谁,不过可以知道的是肯定是我家附近几个乡镇的。陈大炮很少出远门,可惜他和他老爹都死了,不然就可以问问了,起码能知道能拿到户口本。不过就算知道她父母,我也舍不得把小见崎给回她们养。
我和叶肥叽就和小见崎的爸妈一样讨论着,到了下午车终于到了南宁车站。南宁好大啊!看起来好繁华,比梧州繁华多了,比较我没去过大城市,来了南宁顿时就想住在这了。
叶肥叽说她去过长沙,长沙也不赖,不过她听去过上海的同学说上海更繁华,有好多好多的高楼大厦。
一听到叶肥叽提起上海,我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因为我想起了那从未见过面的父亲,据说他就是上海人。
我虽然没去过上海,小时候也只听外公外婆提起过几次,但我对那有种特殊的感情,又向往又觉得害怕,就像第一次背井离乡去打工的感觉。
我和妹妹都没见过父亲,其实连母亲也没有见过,因为那时候才两岁,这些记忆是无法想起来的,她连照片都没有留下,我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只是在梦中见过,但醒后又忘了。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要是我妈和白衣仙人一样就好了,要不和童童一样也好啊!那样我就可以再见她一面了。
每次想到这些心里就五六种滋味,叶肥叽活泼的很,在我耳边说个不停,不过我都没注意听她在讲什么。
出了车站走了一阵后,叶肥叽问小见崎饿了没有,小见崎没回答她,抬头问我跳河哥哥饿不饿。
我捏了捏她的脸蛋,说饿了,小见崎这才扭头回答叶肥鸡,说跳河哥哥饿她也饿了。
小见崎太软萌,我立即把她背到了背上,跟着叶肥鸡走到了一个高档酒楼前。这酒楼很高档,至少对于我这种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来说是这样的,门口还站着两个旗袍美女,还恭敬的对着我们说了一句欢迎光临。
我进了酒楼后浑身不自在,东张西望的,感觉国家主席单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