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肥叽外婆给了我们她表弟的在山江的地址,也就是叶肥叽的表舅公,不过让叶肥叽难以接受的是,我们必须要步行前往。
我倒是无所谓,步行十多公里对我来说除了慢了点外,一点压力也没有,为了小见崎能开口说话,这算得了什么。说不定叶肥叽的表舅公真的能治好,到时候一个活蹦乱跳的小萝莉给我们唱歌听,左一声跳河哥哥,右一声肥叽姐姐,那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叶肥叽从未见过她表舅公,本来叫她外婆陪同一起去的,无奈她外婆老了,走个十几公里的话,我们累一下,她老人家休息十天半月还觉得累。
求人不能空手上门,我们也不敢马虎,在凤凰买了一大块十斤的猪肉,两只鸡,还有一些水果和其他礼品,为了好拿一点不得不用蛇皮袋背在身上。幸运的是走了没多久,就遇到一辆拖拉机路过,叶肥叽一伸手,热心的司机大叔就把拖拉机停了下来。
我们上了拖拉机车尾,一路上腰都差点震断了,不过总比走路好,走路脚起泡还不打紧,最怕的就是迷路。
拖拉机走了二十分钟,司机在一个村子停了下来,叶肥叽问他到山江还有多远,得到的答复是穿过村子走路半个钟就到了。
下了拖拉机我们走了半个多钟,终于到了山江镇,不过一问人才知道,距离我们去的叶肥叽表舅公的村子,起码还要走四十多分钟的路。
山江镇也是苗族人聚集地,随处可以见到和叶肥叽外婆那样穿着民族服饰的阿婆,不过年轻人就很少见穿的。
我的肩膀绑着个蛇皮袋,两只手各拿一只鸡,叶肥叽则背着小见崎,艰难的又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来到了一个村子。
确切的说也不能算村子,因为只有五户人家,依稀散落在半山腰上。
我笑叶肥叽,你表舅公是不是传说中的世外高人,躲在这里修炼升仙啊!不然干嘛跑那么偏僻的地方来住,看你外婆都搬到了凤凰县城里去了。
叶肥叽在路边一个草坪坐下休息,不停的喊累,她说外婆告诉她表舅公家人都在镇上呢!他在山里呆了一辈子,过不惯离开山里的日子。
休息一阵后,我们上了山,走了近二十分钟到了一座屋子前。这屋子是用木头和竹子搭建起来的,屋前有几块稻田和菜地,左边是一条山上留下来的小溪。这地方要是用来隐居,养上几百只鸡,一天杀一只,确实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这种生活也是很有诱惑的。
不知道我们是否来的不是时候,屋门紧闭着,叶肥叽敲了敲门,屋里也没有回应,可能是真的不在家。我把两只鸡的脚绑在一根竹子后,便和叶肥叽坐在门口的柴堆上等。
不久小见崎向我伸手,我知道她饿了,便拿了一个苹果给她吃。小见崎拿着苹果刚咬了一口,这时一个包着头巾的苗族老猎人背着猎枪从山上下来到了屋子前,手里提着几只不知道名字的鸟。
这老猎人目测六十岁出头,他嘴里叼着纸卷的旱烟,见我们坐在他家门口,忙问我们找谁。叶肥叽立即叫了一声表舅公,并说了自己外婆和老妈的名字。
这就是叶肥叽的表舅公,他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笑呵呵的和叶肥叽说着什么,苗话我听不懂。
表舅公把那几只鸟扔进了门口的一个木桶里,然后开了门把我们请进了屋。这屋子和我当初在贵港遇到的那山上的茅草屋一样,墙壁上到处是野物的皮毛壳角类,还有一捆捆的干药草和灵芝。
我把那十斤重的猪肉和水果还有一些其他礼品从蛇皮袋里拿出来交给了表舅公,他客气的说自己家干嘛要买这么多东西来,浪费钱了。
叶肥叽和他表舅公一直说个不停,她表舅公不会讲客家话,但是会听,不过我听不懂苗话,所以也无法交流,颇为尴尬。
叶肥叽和她表舅公说了小半天,终于想起了做饭,便回厨房烧水,把那打回来的几只鸟杀了。又杀了我带来的一只鸡,加上平时他打的腊起来的狐狸和野兔还有穿山甲,做了一大桌的菜。
在农村什么都比不过城里,唯独吃的绝对比城里好,各种野味有钱都难买,这么一顿饭现在要吃起码要5000块。
饭间我让叶肥叽告诉她表舅公,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刚好她表舅公又问起,叶肥叽一五一十的说了。表舅公一边听一边点头,一边夹菜给小见崎,说吃完饭给小见崎看看。
此时的小见崎双手正捉着一只鸡腿啃,满嘴满手的油,那个咬了两口的苹果被扔在桌子上,叶肥叽表舅公逗她也不理。
表舅公问叶肥叽,叶肥叽说表舅公问我,是否听到过小见崎说话。
我答上次在老家她爷爷死的时候附她身说过一句。
表舅公表示那可能是假哑,也就是能说话,但是不懂的怎么说,不过要知道真假还得试一试。
我问用什么方法试,只要是没有危险的都可以。
叶肥叽表舅公笑而不语,捉起一只兔腿猛的啃起来,活像一个饿了半个月的老乞丐。
饭后表舅公让叶肥叽给小见崎用药草烧水洗了个澡,表舅公在门口用药碾子磨药粉。药粉磨好后,打了一碗开水来,把药粉倒进去后,整碗水立即变的血红血红。
待碗里的药凉了后,表舅公让我把小见崎眼睛蒙上,然后端来给她喝了下去。小见崎喝下表舅公那半碗像血一样的汤药水后,没到三分钟就睡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