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霖实在继续他的春秋大梦了,看着底下的少年一天一天的从青涩少年到英俊儒雅的青年,在这个世界的实力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东宣不在是一个默默无名的门派了,渐渐的发展成为了让九幽忌惮的门派了。

赫连霖皱着眉头看着在底下练剑的少年,不发一语,地上的落叶被剑气带着,有一种异样的美感。

无论是幕凤仙还是幕兮,这几年的时间里面,都或多多少的出去完成了任务,有些时候,看着幕凤仙还有幕兮一身鲜血淋漓回来的时候,才给赫连霖一种感觉的是,这个世界还是在朝着赫连霖熟悉的方向行走的。

幕湘黎就从来不用出去,直到有一天的时候,幕湘黎嘀嘀咕咕的说道,他从来没有一次真正的出去过的时候,赫连霖有些惊讶,那个师傅,说起来是在保护幕湘黎,但是说到底,还是有目的的囚禁吧。

旁观者迷,当局者清,一直以来,幕湘黎都是在这种几乎没有怎么接触过真正的人的情况下面,自然是看不懂那个师傅的眼神的。

隐藏在深处的贪婪,就是因为如此,才让赫连霖觉得心惊。

这个师傅,绝对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的严肃慈爱,他看向幕湘黎的表情,就像是在看见珍贵的兵器,珍惜的宝物一样的眼神,这种眼神,因为不能离开超过幕湘黎十米的距离,只有在每个月一次的见面的时候,当三人转头离开的时候,才会微微透露的表情。

赫连霖也是有一次的时候突然回头,看见这幅表情的时候,也是冷汗瞬时布满了整个后背。

虽然不止想要一次的提醒这个少年,但是无奈的是,自己的这个样子是什么也干不了,赫连霖渐渐的了解了,自己的状态,说到底,差不多算是别人将这个记忆给赫连霖放出来,他只需要像一个观众一样的,从头到尾的将这场闹剧看完,就可以解脱了。

说不定,面前的这个少年死去的那个时候,就是自己从梦中醒来的时候。

于是赫连霖怀着另外的一种心态,看着面前发生的这一切。

东宣越来越强大了,也或许是九幽的气数将近了,就连平时亲昵的幕凤仙还有幕兮都不怎么的见人影,如果看见的话,也只是露出一个略微疲倦的笑容。

幕湘黎其实是一个很乖的孩子,看见别人不舒服的话也自觉的嘱咐好好休息。师傅依然不准备让幕湘黎出去,每次幕湘黎想要出去的时候,师傅总是以实力不够作为理由拒绝了。

每天无聊的时候,也只有找妙仁说话了。

妙仁好像谈恋爱了,似乎是一个二级弟子,每次妙树谈到那个让自己的妹妹坠入爱河的少年的时候,眼神总是不太好,面色也有些铁青,凶神恶煞的,好像没什么本领,只是九幽掌管丹药的一个小弟子,因为时不时的来拿药,所以一来二去的时候就看对眼了。

无论是在什么时候,都是实力至上的九幽,自然是一万个不顺眼,但是好歹也是一个好人,每次看见幕湘黎的时候都是诚惶诚恐的敬礼,和妙仁两个人见面的时候,还会脸红。

幕湘黎虽然不说,但是看向两个人的时候,还是会带上一丝丝的羡慕。其实赫连霖是很理解的,幕湘黎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些,对于这些感情,只有妙仁妙树还有凤仙幕兮带给他的友情,或许凤仙他们还可以算是哥哥对弟弟的亲情,还有...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那个看上去不像是好人的师傅,也算是有一条师徒情。

说到底,幕湘黎的人际关系就仅仅的止于此了。

一天回来的时候,凤仙给赫连霖带回来了一些人界的小吃,同时的还有幕兮一同坐在一起,凤仙的表情有些感慨的说道:“东宣越来越强大了,人界的战争也越来越紧张了,恐怕以后的时候,我们三个人不可能像这么坐着了。”

幕兮不言一语的喝了一口酒,幕湘黎垂下脑袋,也是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的玩弄自己的衣服边角,赫连霖这个角度虽然看不见表情,但是也是知道的是,幕湘黎的心底里面并不像是那么的舒服,可以说得上是有一些难过。

幕湘黎的圈子只有妙仁了,就连妙仁都这样说:“湘黎师兄,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啊。”染上淡淡愁容的如花似玉的脸上有些不安,虽然不知道着不安来自什么,但是赫连霖联想到时间,也猜得出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幕湘黎的眉眼中也是淡淡的惆怅,妙仁看了看幕湘黎的样子,很纠结的将自己的手绢揉了揉,最后下定决定的对幕湘黎说道:“湘黎师兄,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的是,我一直看得见的是日琉璃的器灵。”

其实到了这里才知道的是,所谓的器灵,一般来说是只有主人可以看见的,在特殊的情况下面,才可以让其他的人看见,至于幕兮,赫连霖猜测是因为的是基因突变,或者是实力强劲的原因,才导致的这样。

下面的幕湘黎倒是一脸的惊讶,赫连霖也像幽灵一样的凑过去,像是要将妙仁的脸上盯出一朵花来,妙仁紧张的时候,脸就会红,现在又不知道该怎么个幕湘黎解释,按照妙树的说法,和这几年的时候赫连霖的观察,照理说日琉璃那种宝物应该是珍藏起来,虽然妙仁是看守着。

幕湘黎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你让它认主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妙仁脸色有些慌张,慌忙解释道:“不不不,其实我不是故意的,只是。”

幕湘黎看着妙仁有些慌张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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