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晚上，得到爱情滋润的江城一点不觉得疲惫，神采奕奕的去上班。
到了公司，打了个卡，江城来到办公室，老科长比平时来得早很多，已经到了。
“科长，您来得真早啊。”
江城笑着打招呼，老王为人不错，平时对他多有照顾，两人关系挺好的。
“小江，我问你，昨天晚上刘总找你做什么？”
办公室里就他们两个，老科长没什么避讳的，直接问。
江城一愣，昨晚饭局上，刘淼的助理找自己，好像没人注意到啊，老科长怎么知道的？
“你小子别瞒着我，你出来的时候，刚好我从卫生间回来，看到你和刘总的助理了。”
老科长笑着说，递给江城一根华子。
江城接过烟，没打算隐瞒，刘淼要提拔自己的事，正好请老科长参谋一下。
老科长眯着眼睛，听江城说完以后，笑着问：“动心了？”
江城笑了笑：“科长，咱们关系这么好，我不想瞒着你，我眼看就是奔三的人了，还在公司里当助理，说白了就是跑腿打杂，男人嘛，谁不想高升呢，您说对吧？”
“小江啊，我劝你一句，你有没有想过，刘总为什么要提拔你，公司里有能力的人多了，轮也轮不到你头上吧？”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是不是赵总想要提拔陆明，刘总不希望财务科这么重要的部门里有赵总的人，所以才让我顶上来？”
老科长摆手说：“你太天真了，刘总为了制衡赵总的话，他为什么不用自己的人呢，别告诉我，整个公司他没有一个自己的亲信，还是说你是他的亲信？”
江城不说话了，这也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作为专管人事的副总，他手下的亲信肯定不少，正常情况下，要害部门一定会安排自己人才放心，自己和刘淼又没有特殊关系，凭什么提拔自己？
老科长意味深长的看着江城：“你知道吧，公司里都叫刘总什么，笑面虎，这人平时看上去和蔼可亲，实际上背地里阴险着呢，我在公司干了三十多年，和他共事了十几年，还能不了解么，这事没那么简单的。”
“听您这么一说，我觉得背后发凉啊，您觉得刘总提拔我，到底为了什么？”
老科长呵呵一笑：“一方面，确实是处于制衡赵总的考虑，他不会让赵总安插自己人的，另一方面是为了拉拢你，推荐你当科长，赵总自然把你当成刘总的人，这样你就没有退路了，只能跟着刘总一条路走到黑。”
江城觉得老科长说得很有道理，只是他还没有说清楚，刘总为什么要拉拢自己。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告诉你一个秘密，从我认识刘总开始，就知道他有一个特别的癖好，这和提拔你有关系。”
老科长故意卖了个关子，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江城福至心灵，马上明白了老科长的意思，笑着说：“瞧我这记性，您孙子要在学区内上户口是吧，刚好我老婆的表哥是片区的所长，这件事我去给您办。”
就算两人关系再好，也非亲非故的，老科长不可能冒着得罪刘总的风险点拨江城，除非有足够的好处交换。
江城为人八面玲珑，对老科长最关心的事记得清清楚楚，他马上要退休了，在公司里无欲无求，唯一需要帮助的，就是他孙子上学的事，因为户口不在学区内，没办法上好学校。
其实这件事江城早就知道了，因为老科长要退休了，觉得没必要为了他去求老婆的表哥。
人情债欠了，好处没得到，江城可不想做赔本的生意。
不过现在急需老科长点拨，看来只能拿出能让他心动的筹码了。
老科长这才满意的开口：“别和别人说啊，刘总是个老赌徒了，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赌球，而且每次赌球用的都不是自己的钱。”
江城倒吸一口冷气：“您的意思是，刘总用公司的公款赌球？”
“嘘，小声点，你想死啊！”
老科长连忙抬头看向门口，确定没有人以后这才松了口气，低声说：“我是财务科长，公司每一笔款项知道的一清二楚的，这么多年，他少说挪用了公司几千万了，好在最后都还上了。”
江城疑惑的问：“那这和他提拔我有什么关系？”
“你小子怎么数牛皮灯笼的呢，怎么点都点不破，他提拔你上去，以后再用公款的时候，你好意思不开绿灯么？”
“您不也给他开过绿灯么，不是也没出过事？”
“小江啊，你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没听说么，最近总公司那边要派总监下来，肯定是察觉到了财务方面有问题了，这个节骨眼上，他要提拔你，很明显是要你背黑锅啊，到时候总监一查账，刘总会把黑锅甩给你的。”
老科长语重心长的说。
江城却不以为然：“说句不该说的，刘总挪用公款的账目，都是您当科长时留下的，怎么会算在我头上呢？”
老科长冷笑着说：“你当我是傻的么，会留下证据？我早就做好了账，留给下一任科长背锅的，你要是敢在这时候上位，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江城额头上已经有冷汗流出来了，老科长真是只狐狸啊，几千万的公款挪用，已经不是公司内部问题了，而是触碰了法律，是要判刑的，所以他提前留好了退路。
幸亏有他这番点拨，不然当上科长没几天，就得进去吃牢饭了。
“所以啊，不管是谁当这个科长，你最好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