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狂见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不由得顺着北冥冰的视线瞧了眼那远去的马车,询问了句,“怎么了,冰儿?”
北冥冰听言,这才收回眼神,朝着战北狂望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战北狂牵起北冥冰的手,温柔询问,“心还痛吗?”
北冥冰轻轻摇头,“已经没事了,我们回去。”
没事就好。
战北狂松了一口气,他轻轻点头,心中想着北冥冰那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由得眯了眯眼,眸光闪烁刹那。他的冰儿不是随口胡说的人,她都感觉到不对劲,他的确要查查了。
战北狂,北冥冰离开之后,那北冥冰的名声再次传远。
当然,人多口杂,这次不同于上次,有人说北冥冰武功高强,也有人说北冥冰冷血无情,嗜血残忍,更有人说她是毒妇什么的,等等……
总之,那是什么样的说法都有。
而北冥冰,依旧很淡然的模样,她才不管外面怎么传,她就是不在意,仿佛人家背地里骂的不是她。
嘴长在别人身上,她管不了,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
对于那些恶意中伤,不堪入耳的话,北冥冰就当听见几声狗叫,淡然视之。难不成一只狗对你吼了几句,你也要装狗回过去?
………………
都说,吃鼠活不过三日。
一晃,三日过去了,三人竟都是相安无事,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了。
这次,战北狂显然很重视这事,黄兮儿的死,他有责任,势必要给北冥冰一个说法。
而北冥冰自己,心中更是愧疚,那查起黄兮儿的事,也是不分日夜。
一切,都很平静,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只是,北冥冰与战北狂在一起,随着那感情的增长,那心痛的时间也越来越多了。
那可以压制自己体内情蛊的赤珠果,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毕竟,这些很珍贵。
每次,北冥冰痛的时候,她都能瞧见战北狂眼底那努力压抑着的沉痛。
她明白,她心痛,他更痛,不想看他难受,更不想再折磨他了。
于是,北冥冰打定主意,暂且离开一段时间。
也就是趁着战北狂进宫那会,北冥冰便收拾好东西离开了战王府。
离开战王府后,北冥冰并未走远,而是在盛京找了个地方住下。临走的时候,她特意给战北狂留了封信,告诉他她没事,她很快就会回去。
当战北狂瞧见北冥冰的信时,他心中担忧,但也没有大张旗鼓地去找北冥冰,而是让晚霜,雨露暗自找寻北冥冰的下落,并在找到之后要暗中保护着北冥冰的安全。
不知为何,北冥冰总觉得这事跟四王爷脱不了关系,她的直觉一般都比较准。
北冥冰住下之后,便打定主意,要夜探四王府。
这夜,夜黑风高,天色,一片暗沉,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空中笼罩了大片大片黑压压的乌云。
而这种天气,最好作案不过了。
北冥冰站在屋里,瞥了眼那一身银白毛发的狼狐,微微挑眉,“你是去还是不去呢?”
狼狐挥了挥爪子,一个劲地点着头,去,当然去!它可没忘记自己的职责,它要好好保护它的主人。
北冥冰拄着下巴,思索片刻,点点头,“你这毛实在是太出众了……”
那是,它可是神兽,极有灵性,血统高贵!
北冥冰话还未说完,狼狐得意地眯起了眼,那叫一个自豪。
北冥冰揉了揉额,很是淡定地拿出研墨的东西,快速地捣弄着。
狼狐跳到北冥冰的肩膀上,不知道北冥冰要做什么。
“自己染,还是我给你染?”
调好墨汁后,北冥冰提过肩膀上的狼狐,瞧了瞧那黑黑的墨汁。
嗷呜——
原来她不是夸它,而是觉得它太惹眼!
狼狐凄惨无比地望着北冥冰,怎么可以,怎么能够让它去碰这么黑这么脏的东西,怎么可以啊怎么可以——
想着狼狐变成黑乎乎的样子,北冥冰又瞧着那一脸可怜兮兮的狼狐,也有些不忍,于是拍了拍狼狐的头,轻轻道:“不愿意的话,你就留在这里。”
嗷呜——
狼狐更是觉得悲催了,它是不可能那么没出息滴,为了主人,它拼了!狼狐瞪大眼睛瞧着北冥冰,忽的眼睛一闭,自己在墨汁里滚了几圈。
这小东西——
北冥冰轻轻眯了眯眼,笑了。
狼狐滚了一圈后,全身都是黑色,哪里还能瞧出以前的样子,瞧它那两眼红彤彤的,可怜而又惹人疼的样子。北冥冰刚想伸手去拍拍狼狐的头,就猛地缩了回来,那墨汁还没有干,会沾手。
狼狐似乎瞧出了北冥冰心中的想法,爪子一动,立刻窜了起来,直接滚过北冥冰的脸。
北冥冰挑了挑眉,伸手摸了摸,发现脸上全是墨汁,而狼狐正一脸看好戏地坐在桌子上,那尾巴摇的好不惬意。
“小东西,走了。”
北冥冰伸手弹了弹狼狐的脑袋,也不管自己脸上是否沾染了墨汁,抬起脚步便朝外面走去。
北冥冰穿着一身紧身黑衣,她头发简单地扎了一个马尾,看上去干练而又精神。她的袖子里,衣服里,身上都绑满了匕首,她就这样独自一人,不,是一人一兽,朝着四王府而去。
四王府戒备森严,北冥冰白天的时候已经打探过了,这些她都是知道的。
然,令北冥冰没有想到的是,她白天见识到的那些算不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