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围着的守卫见北冥冰是动真格的了,立刻朝着四周散开,留出了一条路。
北冥冰就那样挟持着战冷情,缓缓地朝着外面走去,而晚霜,雨露,则防备地跟在北冥冰身旁。
出了四王府,北冥冰提着战冷情飞奔了许久,直到甩开了身后跟着的守卫,北冥冰才停下脚步。
“你跟鼠魔是什么关系?”
北冥冰也不怕战冷情知道她的意图,直接便问道。
战冷情眸光一沉,嘲弄地瞥了北冥冰一眼,没有理她。
而一旁的晚霜,雨露在听见北冥冰那话的时候,心中是惊讶的,两人齐齐猜测着,鼠魔,怎么跟四王爷扯上关系了?会不会是弄错了?
北冥冰手上匕首再次压了压,疼的战冷情直吸凉气,“不说?”
挑了挑眉,北冥冰语气十分的冷。
战冷情脸色如同死灰,一双眼里却透出一股子黑暗的气息,他拳头紧握,突地瞧向北冥冰笑了,“没关系。”
北冥冰嘴角冷勾,正准备直接解决了战冷情,突地一阵狂风卷来,趁着北冥冰抬眸迎上那黑暗处飞来的掌力时,战冷情一个闪身,已经逃开了。
北冥冰正想去追,无奈眼前全是黑色的雾气,等雾气散去,那战冷情以及那黑暗之中躲着的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你还好吧?”
晚霜上前,上下打量了一下北冥冰,瞧着北冥冰胳膊上的伤,并没有什么大碍,见她无事才安心。
北冥冰瞧向两人,微微点头,“没事,谢谢你们。”
她知道,一定是战北狂让她们暗自保护着她。想到战北狂,北冥冰那原本冷冽的眼神瞬间温柔了下来。
晚霜,雨露也不说话,在确认北冥冰无事之后,便隐藏了起来。
今晚,虽无所获,但北冥冰越发地肯定,这事,与战冷情有关。
回到住处,北冥冰处理了胳膊上的伤,便一直在想那个黑袍人,而,救战冷情离开的那人,也该是那黑袍人,他,又是谁,为何竟让她觉得如此熟悉?
躺在床上,北冥冰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什么事情想不通,便会一直想,直到想通的时候为止。
“咚咚——”
北冥冰仍在思索的时候,外面传出一阵敲门声。
北冥冰轻轻蹙眉,朝着门外瞧去,这才发现,天,竟已经亮了。
只是,这个时候,谁会敲她的门呢?
北冥冰疑惑间,已经上前打开了房门。
“晚霜?”
在瞧见来人的时候,北冥冰挑了挑眉,“出什么事了?”没事的话,晚霜会在暗自保护她,绝不会出现,北冥冰显然是明白这一点的。
晚霜目光下意识地就朝北冥冰的胳膊瞧去,她眉头拧起,担忧地说道:“四王爷指控王妃受王爷所托,夜闯四王府刺杀他,现已经闹到战王陛下那去了,战王陛下速传王妃上殿。”
北冥冰了然,她瞧了眼自己的胳膊,也知道晚霜刚刚那一眼在担心什么。
“你先在外面等着,我换身衣服马上就去。”
北冥冰的样子很淡然,一副无事人的样子。
晚霜忧心忡忡地瞧了眼北冥冰,点点头,战北狂本告诉她不要让北冥冰出现的,可是,她不能看自家王爷受到牵连,所以私自来找了北冥冰。但愿,一切无事。
北冥冰掩上房门后,便走到了内室,她执起茶壶,用内力将壶中的水烧开。
听见水冒泡的声音,她才放下茶壶,并脱下了自己的衣服。
面无表情地瞥了眼自己胳膊上的剑伤,北冥冰撕开纱布,直接将开水浇到了那剑伤上。
本已经处理过的伤口被开水这么一烫,那是血肉模糊,剑上周边那完好的皮肤立刻起了水泡。那一剑割的并不深,被烫伤这么一遮掩,完全瞧不出来了。
北冥冰额上汗水直流,她苍白着一张脸,死死地咬紧自己的牙关,至始至终都没有吭一声。
直到再也看不出那胳膊上的伤是剑伤了,北冥冰才放下茶壶,猛地跌坐在椅子上,身子微微颤抖了起来。
胳膊上的刺痛,那般清晰,灼热的疼痛,狠狠地折磨着她。
之后,北冥冰洒了一些药粉,拿出纱布绑了绑,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走到了镜子前。
这个时候的她,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苍白的可怕,像是鬼一样。
北冥冰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冷笑,她用手沾了些胭脂涂抹在脸上,那脸色才稍显得正常了些。
打开房门,风吹起她如墨的长发和洁白的衣裙,她整个人异常的淡然,像是随时都会乘风而去似的。
晚霜见北冥冰出来,当下点了点头,就在前面带路。
一会的功夫,两人便进入了王宫。
站在王宫大殿之上,北冥冰轻抿着唇瓣,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战北狂瞧见北冥冰的时候,那冷冽如刀子般的眼神便射向了晚霜。
晚霜低头,心中委屈,却是什么都没说。在她的心里,战北狂比北冥冰要重要,所以,她这么做,没有什么犹豫。
北冥冰自然明白战北狂什么都是为她考虑的,他是不会让她来大殿的,那唯一的解释,就是晚霜逆了战北狂的意思。晚霜也是为了战北狂好,所以,北冥冰明知道还是来了,她也不想把烂摊子都丢给她爱的人来摆平,有什么事,便一起面对好了。
嘴角轻勾,北冥冰朝着战北狂微微笑了笑。
战北狂那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