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魅的眼微微一眯,眼底闪现一丝冷意,花魅邪沉声问道:“你动情了?”
北冥冰摇了摇头,当即否定,“没有。”虽然面对战北狂,她会有情绪,但是,她很清楚,她不爱他,算不上动情。
“没有?”
花魅邪挑眉,唇畔溢出一丝冰冷的笑意,“很好,伸出手来。”
没有问为什么,北冥冰淡然地伸出了一只手。
纤纤玉手,手指漂亮修长,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粉色,如同透明,煞是好看。
花魅邪眯了眯眼,不知何时,手中就已多了一个小瓶子,就那样往北冥冰手心一倒,一条细小的红色虫子在北冥冰的手心滚动了一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钻入了北冥冰的手心。
心中虽惊,却是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北冥冰收回手,没有去问为什么,她知道,花魅邪会说。
果然,下一秒,花魅邪出声了,“情蛊,也称绝情蛊,可以防止你动情,也可以惩治你动情,双重作用。只要你不动情,便不会发作,若你心中执念一深,心若动情,心痛如刀绞,生不如死。”
“是。”
北冥冰微微点头,心中很是自信,没有担忧。
或许,自从亲人背叛之后,烈傲天算计之后,她便决定封锁自己的世界,从没想过,要走出去,她只想好好活着,就更没有打算跟战北狂怎样,这情蛊,她自然没有看在眼里。
花魅邪见她神色不变,便信了她确未动情。
他这也是防范于未然,毕竟,战北狂那人太出色,他不得不做好万全的准备。让战北狂爱上她,却也不能让她动了情,女人一旦动情,那便不好控制了,这可不是他愿意看见的。
顿了片刻,花魅邪嘴角轻勾,若有所思地瞧着北冥冰,“你父母,我已经安排在了落花宫内,烈傲天那边估计很快就得到消息了。但是,你不用担心,一切,只需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即可。”
“多谢。”
听见花魅邪说起她父母的事,北冥冰瞬间放心了许多。安若梅怎样,她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她的父亲,北冥翰。他住在落花宫,要比在烈傲天的手中要安全的多。
“不用谢我。”
花魅邪摆了摆手,眼中邪气逼人,悠然道:“你为我做事,我救你父母,想要得到什么,就要拿一样去换,你该明白。还有,注意一下,焚月太子到战国了,我要你去破坏战国,烈原国,焚月国之间的关系。”
北冥冰紧抿唇瓣,没有说话,他说的很对,他们之间,就是一场交易。他救她,是为了让她给他卖命,他救她父母,亦是为了很好地控制她,她不傻,她都懂。
瞧,这不,任务又来了。
……
傍晚的风,轻轻吹着,带着一丝凉意。
北冥冰紧了紧身上的衣裙,缓步朝着北苑走去。
一路上,许多人看向她的眼神都是怯怯的,北冥冰也不知为何,却又瞧见许多人在拿着铁锹锄头去挖那开的正好的花儿,心中更是不解了。
“这花可惜了。”一婢女望着花儿叹息。
“王爷可真宠王妃。”一婢女眼中带着羡慕,冲那望花叹息的婢女说着。
望花叹息的婢女连连点头,“谁说不是呢,竟然因为王妃对花粉过敏,就下令将这全府的花都给刨了,啧啧——”
“别说了,王妃来了。”
瞧见身后北冥冰缓步走来,那谈论的婢女立刻拉了拉那正说话婢女的袖子,低头,就又开始去挖那花。
北冥冰眉心几不可见地跳了一下,秀眉轻蹙,战北狂知晓她是装的,可却下这样的令,是为了替她圆谎吗?
想到这,心上针扎一样的痛楚一闪即逝,快的北冥冰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北苑。
枫叶树下,战北狂静静站立,略微抬头,望着天边,面色冷酷。
而在战北狂身边,晚霜满脸愤怒地坐在椅子上,越瞧战北狂越是生气。
“回来了。”
瞧着那熟悉的人儿进入北苑,战北狂才收回看向天边的眼神,三步并作两步,走至北冥冰身前,很是随意地牵起了她的手。
北冥冰轻轻点头,没有说话。
“北冥冰!”
晚霜大步上前,不顾战北狂杀人般的眼神,冷冷地冲北冥冰吼了起来,“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那娃娃般的脸蛋上孕育着绝对的狠辣,晚霜美目之中杀气翻涌。
晚霜这人,不像雨露,她不会隐藏情绪,性子很直,一旦看谁不顺眼,直接跟你杠上,管你谁谁!
虽是见过几面,但北冥冰却也知道这晚霜的脾气,也不跟她计较。在北冥冰瞧来,这就是一个耍脾气的孩子。
战北狂冷眸微动,瞧着晚霜警告出声,“出去!”
“哼!”
晚霜冷冷一哼,摆明了不把战北狂放在眼里。因为她知道,他的父亲,也就是战北狂的师父曾是为了救战北狂而死,所以不管她怎么闹,他都无法真的对她怎么样。
战北狂这人,也就如晚霜想的那样。他可以对任何人无情,可是对晚霜,那是愧疚,是自责,所以,他很纵容她,这是其他三将都知道的事。
“如果你再不出去,本王就把你调到边关!”
冷冷的话语,不带任何感情,在晚霜耳畔猛地炸响。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