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痛买了25万的彩钻戒,按照老应的给的指示,下午吴晓就把戒指戴在了陆青青的左手无名指上。陆青青惊喜不已,她知道吴晓积蓄并不多,之前洪萍的事情她也知道一点,要是吴晓有钱,就不会开10万块都不到的桑塔纳了。
唯一让陆青青有点不满的,就是吴晓求婚的方式过于简单,她几个要好的闺蜜,都是被男友忽悠到电影院,或是大街上,然后当众跪下来求婚,有布置场景的,那至少得买1000朵玫瑰花排列成爱心的形状的吧。
晚上,老应和吴晓一前一后来到了陆青青家,冯市长特地推掉了工作上的事情,还有什么事情比侄女的婚事更重要的呢,他感觉自己就像是青青的父亲,为她感到高兴。但是陆父就不一样了,陆父的心中排斥多于接纳,不舍多于快乐。吴晓有钱是有钱,可是在体制内没有一官半职,以后的身份怎么配得上自家女儿,商人再有钱,还不是被官员军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吴晓进门打了招呼,就把礼物送给了陆父陆母。大家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陆父陆母就留意到了陆青青手指上戴着的戒指,虽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大如鹅蛋,不过也不算小了,再灯光的照射下,熠熠发光,光彩夺目。
小姨见大家都不说话,便打开话匣子道:“老应,你现在的身份不是教育局局长兼党委书记,而是吴晓和陆青青两人的媒人,如此庄重的场合,要不就先把要紧事给说了?”
老应先敬了冯市长和陆父一杯酒,然后才慢悠悠的说道:“冯夫人愣是心急,我这不才灌了一杯酒,还没找到状态嘛!”
老应说的风趣,冯市长带头笑了,陆父陆母也只好呵呵笑了两声。冯市长说话了:“老应,这两天你新官上任,以前的同事没有给你制造麻烦吧?”
老应成竹在胸道:“有冯市长您做我的靠山,我还有什么后顾之忧。所以我说小吴现在虽然做做销售,但是又冯市长在,前途真当不可限量。”
老应这话说的实在,同时也拍了冯市长的马屁。女人和男人不一样,女人在仕途上的前途极其有限,中央那么多领导,女的没几个,但是男人就不一样了,陆青青上不去,并不代表吴晓也不行,只要有冯市长在,吴晓早晚也能上去。
陆父忍不住插话道:“我倒觉得应局长你说的并不完全对,小吴毕竟不是体制内的人,他在私人企业上班,最好不过赚点小钱,真要涉及到要害事情,也不是金钱所能解决的吧。”
冯市长知道大哥的心结始终解不开,便道:“大哥的想法也不是不对,来,我也敬大哥和大嫂一杯,你们平时工作辛苦了!”
陆父陆母也不客气,便喝了一杯。小姨见他们一杯酒下肚,便慢慢劝说道:“其实呀,大哥我不瞒你,大嫂你也清楚我们青青的脾气,青青小时候认定的玩具,你们不给她买,我和她叔叔就背着你们买给她。所以青青现在的脾气,都是我和他叔叔惯的,我们有责任。”
小姨这番自责,做大哥大嫂的如何担待得起,陆母连忙摆手笑道:“二妹莫要开玩笑,青青若是没有你和二弟照顾,哪里上得了师范大学,又哪里不通过考试直接调入市二中,再说了,青青而今能过上不愁吃不愁穿的生活,还不都是你们的功劳,青青,你敬叔叔和小姨一杯。”
陆母说的是心里话,陆父也深表赞同,他们两夫妻是国企员工,收入虽然稳定,但十分有限,青青从小养成了娇生惯养的坏习惯,他们这点微薄的工资,还真无法满足女儿的大胃口。
陆青青见状,就知道叔叔和小姨,包括应局长,都是在做爸妈的工作,便由着他们步步为营,只管听话便是,就举起酒杯,敬了叔叔和小姨一杯,应局长那边也没落下,在教育线工作,以后少不了要应局长帮忙的时候。
小姨趁机又说道:“大哥担心的也有道理,吴晓虽然现在每月赚的不少,比老冯多了好几倍,但是毕竟不是体制内的干部,现在我们国家的大环境,仍旧是官本位思想,身在大环境,大家肯定都有所了解。”
老应第一个点头道:“冯夫人见解很深刻,没有错,我和冯市长都是在体制内混了几十年的,感触最深了。”
陆父见二妹和应局长都赞同他的观点,惆怅的心情就稍微舒缓了一点,“所以说嘛,还是考公务员和事业编制好,全社会的年轻人都在削尖了脑袋往体制里钻,肯定不会有错。”
小姨便假装沉思道:“按照小吴的学历以及能力,以前又在体制里做过一段时间,而且做得有声有色,有一篇文章甚至登上了南江日报,现在想想办法调回来,也不是不可能。”
小姨等于是冯市明冯市长有把握。陆母关心女儿以后生活的幸福快乐,便急切地问道:“二弟二妹,你们真有办法把吴晓弄进机关?”
陆青青见她妈动了心,也向叔叔小姨求情道:“叔叔,小姨,小吴哥如果真的调回了体制,我就给你们做牛做马。”
大家闻言,又都哈哈笑了,小姨笑道:“傻丫头,谁要你做牛做马了,以后生了胖娃娃,带到我们家陪我们耍耍就行,真要做牛做马的,大哥大嫂不答应,小吴怕是也一万个不同意呢。”
大家就把目光集中在了吴晓身上,这顿晚饭吃了一半了,他还没怎么说过话呢。吴晓开口道:“我只关心青青是否快乐,是否幸福,其它都好商量。”
话虽然简短,但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