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狠狠的落下,寒芒刺眼,寒气逼人。 ..
颊边刀锋凛冽,似能感觉到生铁冷硬的味道。夏天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子力气,身子向旁边一滚,险险的躲开了这一刀。夏雨一刀落空,紧跟着又是一刀,也不管会刺向哪里,只发了狠的要置夏天于死地。
之前一躲已耗尽了全部的力气,可谁人想死?奋力的挪动着身子,奈何这身子不再听她的,痛得一抽气,腹部被一个尖利的硬物锥了下去又拔了出来,剧痛铺天盖地而来,身上立时暴汗如浆。
寒光刺目,刀锋又落了下来。夏天无力的闭了眼,唇边勾起一抹苦笑,没想到自己最后的结局竟是死在夏雨的手上。
嘭!
刷!
啊——
怎么这么乱?忍痛纳闷的睁开眼。眼珠转动,一旁似躺着个带毛的东西。肚腹上的伤口汩汩的冒着血,她连手都抬不起更别说将它按住,可她的脑筋却一下子好用了起来。她看到那带毛的东西上有一抹暗红,推想应是个死物。
歇斯底里的痛叫声仍在继续,她下意识的去找,却牵动了伤处痛得吸气,眼泪终是混在汗水里流了下来。
“小天,你怎么样?”颤抖的声音,颤抖的手。夏天觉得肚子上被人用力的缠住,那疼痛的感觉似乎轻了些,似乎不再那么难以忍受。紧接着,她被抱进了熟悉的怀抱里。她抬眼去看他的脸,奇怪,这么冷的天,他的脸上竟然全是汗,眸中的星晖也不见了,只留下破碎的虚无,一片死灰。
“小七!”她重重的咬死每一个字,只想化去他眼中的恐惧与伤痛。
惨叫的痛呼声仍在山洞里不停的回响,间或还会冒出几句诅咒她的话。夏天在袁龙鳞的怀里偏过头,先行入目的那个带毛的东西果然是只死了的山鸡,再远一些是一柄首和一只断手,首上血迹犹存,而断手的手指似还在神经的牵引下微微的动着。夏天大大的吃了一惊,再展目望去,山洞的一隅夏雨捂着断腕正又哭又骂又叫。
“你……”夏天惊疑不定的转回头,却发现袁龙鳞一双眼睛由始至终都只看着自己,忧伤的,自责的,怜惜的。“都怪我,我不该离开你半步。我以为去找点儿吃的,时间不会太久,却不成想你会因此而受伤。我真该死,我……”
夏天微摇了下头,想劝他几句,突听洞口有人道:“七殿下,你果然在这里。”
这话音响得突兀,山洞里的三人都愣了愣,连夏雨也停了哭骂,捂着断腕看向来人。
夏霜!袁龙鳞眉毛掀了掀,神色骤然冷肃下来,紧紧的盯着他身后那个穿着一身明黄锦袍的人——袁龙骐。
“看来朕错过了什么好戏!”袁龙骐扫了一眼缩在一隅的夏雨,看向袁龙鳞怀中腹上满是鲜血的夏天,笑道。
“你们怎么会来?”
夏霜也已注意到山洞里的异样,对着夏天的伤势不禁微微蹙眉。“我看到七殿下的信号,便带陛下过来了。”
“三弟,三弟!”夏雨突然跑过来拉住夏霜的衣袖,疯了似的大叫。“杀了夏天,杀了袁龙鳞,杀了袁龙骐,杀了他们,把他们统统杀了!”
“二……二姐?”汗泪交织的脸上伤痕纵横,声音嘶哑,还拖着一只断臂,夏霜虽进来便看到了她,却委实没有看出她是夏雨。“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夏雨悲怆愤恨的红了眼眶,那只被齐齐截断的手腕还兀自流着血,但她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用它直指着夏天,凄厉的大吼:“都是这个贱人,她将我关在宫城,若不是司徒敏慧帮我逃出来,我如今怕是连尸骨都无存了!三弟,杀了她,你若还是我弟弟就杀了她!”
司徒敏慧。
这名字从如魔鬼附身的夏雨口中道出无异于一道霹雳,劈在各人的心头,引得思绪各异。
袁龙鳞狠狠的一咬牙,怒气燎原。
夏天则敏锐的捕捉到袁龙骐眼中的深思与玩味。不得不承认司徒敏慧的心思果然细腻,自己去找她不过是一时意起,她却仿若早已料到,前招后招铺排巧妙,步步紧逼。袁龙骐大概也看走了眼吧,司徒敏慧,这个与他结发多年的妻其实很不简单呢!
“二姐,你被司徒敏慧利用了。”事到如今,夏霜还有什么看不清的,夏天重伤,二姐重伤,司徒敏慧不费吹灰之力便能一箭双雕。只可惜二姐到现在还不知自己身在局中,已成了他人手中的“利器”。
猛地松开了他的衣袖,夏雨不敢置信又怒不可遏的一步步后退一声声冷笑:“好,好,好!今日我才知道我不仅有个好父亲、好兄长,还有个好弟弟,你们待我可真是好啊!”
“夏雨,这一切均是你自作自受,怪得了谁?你屡次伤害小……陛下,本王真恨没早一点将你碎尸万段!”
夏雨愤怒的目光蓦地对准袁龙鳞,“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夏天众多裙下之臣中的一个罢了,你当真以为她会对你一心一意!做梦,她就是个不要脸的**!”
“住口!住口!你胆敢对陛下口出不逊,本王要你的命!”
夏天目色冷凝,只瞥了一眼夏雨,反而直逼向夏霜。
深叹了口气,夏霜无奈的闭上了双眼。
“小七,你居然让夏天登基称帝,朕甫一听到这消息时还真有些不敢相信,没想到你竟为了一个女子甘愿俯首,窝囊至此,唉,朕真是替帝父感到难过!”袁龙骐讽刺的插话进来,又话音一转:“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