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路人和游人并不知道他这是演出来的,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天啊!这人是怎么了?”
“哎呀!怎么办啊?看他一动不动的,不会出人命吧?”
“遭了!这里附近可没有医馆……”
众人议论纷纷的,对于突然的状况又担心又无措。
裴胧月看着道路被围观的路人和游人堵住,李员外夫人的轿子因此而停了下来,连忙挤进去人群中,说道:“你们都让让,我是大夫,我能救这个人。”
她说着便蹲下、身子,开始了救人表演。
为求演得逼真,她对着叶楚晟又是掐穴位又是扎针。
“昏迷不醒”的叶楚晟痛得冷汗直冒,却不得不强行忍着。
麻蛋的,这个女人太过分了,说好了只是演戏,结果她竟然说话不算话,竟然往他身上扎针子。
扎就扎吧,她扎哪里不好,偏偏要扎手指。
她不知道十指痛归心吗!
哎哟!不行!他快要痛死了!
叶楚晟受不了了,蹭地一下睁开眼睛,从地上坐起来。
他装着不认识裴胧月的样子,皱眉皱脸地盯着她说道:“你是谁?你在干什么?为什么拿针扎我?”
他嘴上这么说着,眼底的怒火却是实实在在的,尤其是看到自己的十个手指头都见血了,更是气得想掐死裴胧月的心都有。
这个女人,逼自己陪她演戏就算了,竟然说话出尔反尔下手这么狠。
哼,这笔账他记下了,回头等事情结束了,看他怎么收拾她。
裴胧月见着他眼底跃动的怒火,丝毫没有在意。
他生气也没用,谁让他自己硬要挑个最简单的剧本了,他要是挑个难度大些的,她也不至于这么扎他手指。
“我这是在救你啊,你刚刚是心肌梗塞突然晕倒了,要不是我懂医术又刚好在现场,并且及时给你放血救治,你现在怕是都到黄泉地府去报到了。”裴胧月边说边眼角余光瞟了眼人群外停着的李员外夫人的轿子。
就见那轿子的窗帘动了动,轿子里边的员外夫人把头探出来跟轿子边的丫鬟说了几句什么,那丫鬟连忙便朝着人群跑了过来。
她挤了进来人群里边,对裴胧月施了一礼,说道:“这位公子,你是大夫对吧?我家夫人有请你到轿边说话。”
裴胧月看了眼人群外的轿子,装出不知道那轿子里边坐的就是员外夫人的样子,问丫鬟:“你家夫人是何人?无缘无故的要请我过去做什么?”
丫鬟见她一脸自己不把话说清楚便不会过去的神情,只好说道:“不瞒公子,我家夫人乃这镇上的名绅李员外的夫人,我家老爷近来恶病缠身卧床不起,找了好些大夫了都不见好转,而方才见着公子救人,我家夫人都看见了,是以想请公子你到府上给我家老爷瞧瞧。”
裴胧月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随后便点了点头说道:“可以,不过要请你家夫人稍等片刻,我身边这位少爷刚刚醒来,我要嘱咐他两句。”
裴胧月说着便打开自己身上的行囊箱,假意从里边拿出几包药散,实际上却是她先一步集中精神从空间里拿出来放在手上的。
她做戏做全套地把药散递给叶楚晟这个“病人”,假意嘱咐了一番之后才站起身朝着李员外夫人那边走了过去。
她跟叶楚晟是事先便说好了的,演完戏之后她若是被李夫人请去给李员外看病,那叶楚晟便自个儿驾车回去李长青那儿等她。
有了叶楚晟配合演的那一出戏,裴胧月很顺利地进了李府。
李夫人下了轿子之后立刻便带着裴胧月去了李员外的院子,“费大夫,这就是我家老爷了,他像现在这样瘫在床上已经有三四天了,还请你看看能不能治好他。”
裴胧月仔细地打量了一眼床上躺着的李员外,见他虽然手脚不能动弹,嘴巴也说不出话,但表情和眼神却还算正常,模样看上去跟那些自然中风瘫痪的病人完全不同。
果然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李员外的瘫痪确实是很有问题。
裴胧月不动声色的想着,随即对李夫人说道:“夫人请放心,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先给李员外做身体检查,而这个过程又涉及我自己独门医术秘密,不能为外人所见,所以夫人能稍微回避一下吗?待我检查完毕自会通知夫人一声。”
李夫人还从未听过有大夫给病人检查是需要家属回避的。
不过她到底是心疼自己的丈夫,不想看着他下半辈子都要躺在床上度过,是以心中虽然奇怪,但还是点点头同意道:“好,那我便出去外边等着,费大夫检查好了便喊我一声。”
裴胧月应了一声好,目送着李夫人和丫鬟出了李员外的房间,她便从找了块布把李员外的眼睛蒙起来,随即便从空间里取出针管抽了李员外的血液进行检测化验。
检查出来的结果和裴胧月猜测得无异,李员外变成这副样子果然不是生病所致,而是中毒所引起的。
而他所中的也不是普通的毒物,而是一种从毒菇中提取的名叫乌头的毒物。
这种毒物进入人体之后,先是会让人感到发热或者发寒等身体不适,接着便会影响人的情绪,继而损伤人的心脏和大脑神经。
根据这个毒素侵害人体的顺序,中毒者主要表现出来的特征就是性情暴躁,发狂,同时还会伴随着休克和体虚。
从李员外血液中的毒物浓度所来看,他中毒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