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书房,侯爷正伏在书案上写着什么。
“父亲,儿子回来了。”徐绍阳行礼。
侯爷抬起头:“终于回来了!娇娘,你快过来看看,昨天你说的麻将牌图案,是不是这样画的?”
昨天焦娇示例性的画过几张麻将牌图案,不过当时她主要讲的是和牌的牌型,所以画的比较简单潦草。今天侯爷在家,根据她昨天说的,一张一张,将麻将牌图案仔细画出来。
徐绍阳一听,果然是找娇娘。
焦娇走过去,拿起侯爷画好的图纸仔细瞧。还没别说,在玩方面,侯爷十分用心。
昨天焦娇说,在麻将和牌牌型里,因为有“绿一色”“推不倒”,所以麻将牌上的图案和颜色,不是随便画的。
比如所谓“绿一色”,就是所和之牌,全都是绿色。而条子牌里的2、3、4、6、8条,以及箭牌的“发”字,全都是绿色。
而“推不倒”,则是指牌面图形没有上下区别。比如饼子牌里的1、2、3、4、5、8、9饼,条子牌里的2、4、5、6、8、9条,以及箭牌的白板,无论正着看、还是倒着看,图形都是一样的。
侯爷一整天在书房里画麻将。他画好大部分图案,但有的图案不知道要如何画。比如春、夏、秋、冬、幺鸡(也就是一索)。还有就是,除了那几张全绿的,其它的牌,不知道要如何着色。
侯爷问:“我画的对不对?”他那态度,就像是小学生呈上作业,等待老师批改。
焦娇点头:“好,非常好!”
侯爷问:“春夏秋冬和幺鸡要如何画?还有,这些牌,要着上什么颜色?”
焦娇:“春夏秋冬是花牌,画上花花草草就行了,然后在右上角写上春夏秋冬。”
侯爷:“这样也行?”
焦娇:“当然行!花草图案不要一样,有点区别。至于幺鸡,其实是麻雀,画只鸟就行了。”
侯爷想了想,对徐绍阳道:“你来画幺鸡。”
徐绍阳感到为难,他不善于绘画。不过看到父亲画的梅兰竹菊,图案很是简单幼稚,跟他小时候画的差不多。
焦娇对徐绍阳道:“你不用画的太复杂,要线条简单,勾勒出鸟的形状就行了。”
徐绍阳点头:“好吧,那我试试。”
焦娇给麻将图案上色。三人这一画,画到很晚。
主院卧房,曹氏问李妈妈,侯爷今晚歇在哪个屋?
李妈妈道:“侯爷还在书房呢。大公子和少夫人回来了,也在书房。”
曹氏:“他多少年都没这样在书房里待过,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今天徐绍阳和娇娘去汀阑阁,是向曹氏禀报过的。听到是与高明宇、贺元承等人约的,曹氏嘴上不说,心中却是支持的。
高家、贺家,那都是名门望族,如果能与之交好,对他们定远侯府也有好处。
子时已过,麻将牌终于画好了。侯爷觉得自己先前写的字不好看,与字有关的牌型图,他让徐绍阳又重新写一遍。
侯爷道:“明天我就找人照着做!”
焦娇疲倦的点了点头:“嗯,就像骨牌一样,背面嵌上竹子,或是用上好的木料雕刻。总之,要有点重量,不要太轻,否则手感不好,但也不能重得不好拿。”
侯爷:“哎呀,放心吧!我知道要怎么做。”他对玩可是行家。
徐绍阳:“父亲,那我们就回去休息了?”
侯爷对焦娇道:“还有,那个麻将规则,你把它写下来。你说得那么复杂,光用记的,怎么记得住。特别是那个计番。”
“是!知道了。”焦娇真的困了。
第二日,焦娇去请安,跟曹氏说了今天还要去汀阑阁,而且七公主叫她早点到。
曹氏意外:“昨日七公主也在?”
焦娇:“是啊,五皇子也在。”
她看出来了,只要是跟达官显贵来往,曹氏就什么都好说。
曹氏道:“你能不能带上绍琴一块儿去?”
焦娇:“她太冒失了。七公主的脾气也不太好,万一绍琴哪句话不小心得罪公主,后果不堪设想。昨日我初见公主时,公主殿下一来就给了我个下马威。”
曹氏想想也是,绍琴说话老是不知轻重。
听闻董盈莹也在,曹氏道:“那……带上绍安一块儿去?”
焦娇点头:“可以。”
她不太喜欢徐绍琴,对徐绍安倒是有几分好感。那位少年沉静、话不多,但每当开口,总能说在点上。
请完安,焦娇回去,跟徐绍阳说了,徐绍安也一块儿去。
焦娇道:“二弟在文华书院,他跟顾贤涛他们,应该也是认识的吧?”
徐绍阳:“自然认识。只是二弟性格孤僻,不怎么与他们来往。”
焦娇笑了:“人家都说你孤僻,你还说二弟孤僻!还真是后脑勺上挂镜子,只照别人,不照自己。”
徐绍阳将她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我哪里孤僻了?我一点都不孤僻。”
焦娇:“那为什么外面的人都这么说?”
“我只是很少出门罢了。外面传言,很多都是臆断。不与他们来往,便说我性格孤僻。”
“那你也臆断你二弟了。”
“或许吧!我的确是不太了解二弟。”
当曹氏告诉徐绍安,叫他吃过午饭后,与绍阳、娇娘一起去汀阑阁,他一开始说不去,不过听说董盈莹也会去,于是答应了。
他虽在文华书院,但与董盈莹接触的机会并不多。他总是远远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