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义没有拒绝,有近路,他自然不会走远路。
天柱山,宽广足有二十余里,极其漫长,山势更是险峻非常,一路行来,吕义入目所见,到处都是怪石嶙峋。
其中一处地方,更是传来了震天的喊杀之声。吕义赶忙加快速度,进入山中,在一处比较平缓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里已经有了袁军修筑的工事,形成一条低矮的围墙,防止山上的贼兵突然杀下来,穿过围墙,就是一条蜿蜒向上的狭窄小路,一直伸展到半山腰。
在往上,就是一座人工修筑的石墙,上面站满了贼兵,此时正悠闲的站在石墙上,大声的朝着山下喝骂。
而所谓攻山的袁军,此时却是聚集在山脚下,只是有气无力的摇旗呐喊,迟迟没有发动进攻。
大军的最前面,一面黄字大旗飘扬,只是战旗下,却是没有看到黄琦的人影,不,更准确的说,是那里只有一群袁军在呐喊,可是一个战将都是没有看到!
这哪里是攻山,分明是在装模作样!、
吕义的脸se立即有些难看,他知道袁军的战斗力一直很差,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群人竟然会敷衍了事!
袁菲更是气的脸se寒霜,大声下令道:“羽林军听令,把那黄琦给我抓起来,我要砍他的狗头!”
“那可是你的驸马啊!”吕义大惊,他怎么就没有看出来,这女人竟然如此狠辣,连亲夫都要谋杀!
“什么驸马,我袁菲的夫君,岂能是这等贪生怕死之徒!再说,我跟他虽然有婚约,却是还没有成亲,他算哪门子的驸马!”
袁菲满脸寒霜,妩媚的双眸之中,毫不掩饰的带着一丝杀气。她一声喝斥,惊醒了附近的羽林军,顿时,数个羽林军朝着那群袁军冲了过去。
然而就在此时,一阵马蹄声却是从后面传来,吕义扭头一看,就是见到一个青年公子,身穿华服,面上傅着厚厚的脂粉,从远处迎了上来。大声道:“原来是公主殿下来了,怎么也不派人通知我一声?”
“黄琦,这不是要领兵攻山吗,为何却是只是让士卒叫喊,却不见你的踪影!”
见到黄琦竟然从山外而来,袁菲脸上彻底的冷了下去,满腔的怒火,带着的胸前的软银甲都是高高的耸起。
黄琦脸se一变,袁菲到底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如今,却是当着众人的面呵斥于他,黄琦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恼怒的神se。
尤其是见到袁菲跟吕义靠的很近,黄琦的脸上,更是露出了一丝杀机,他不敢对着袁菲发火,却是狠狠的看着吕义,发作道:“大胆匹夫,你是什么身份,敢与公主并排而立,见了本驸马在此,竟然也不知道行礼,来人,给我掌嘴!”
“诺!”
黄琦身后,数个袁军战将立刻冷笑着大步上前,朝着吕义扑了过去,其中一人冲动最快,策马来到吕义身边,扬起一巴掌,就是朝着吕义扇了过去。
这名战将知道黄琦在公主哪里受了气,是在间接发作,真的是一点也没有客气,巴掌带风,力道用了十足!
乌云驹上,吕义却是神se不变,面对那打过来的巴掌,不闪也不避。但是他的身后,却是闪电般的冲出一道火红的身影。
随即,一个比那战将更加迅猛的铁掌,碰的一声,抽在了那人的脸上。
“啊!”战将惨叫,整张脸都是被打的稀巴烂,满口碎肉与牙齿乱飞,竟然是直接被张辽一掌抽飞了出去。
“可恶!”
“反了天了!”
“竟然还敢动手!”
黄琦身边,一群袁军战将都是震惊,看到自己同伴的惨样,内心有着强烈的恐惧,然而随后,就是无尽的愤怒,朝着吕义破口大骂。
一身铁甲的吕义,普普通通,众人都是没有见过,自然不会把吕义放在眼中,而就是这样一个人的部下,却是重伤了他们一个同僚,这自然让这群袁军战将怒气填胸。
“把他抓起来,立即斩首!”
“此人触犯了军法,以下犯上、,有大不敬之罪,必须就地格杀!”
数十名袁军战将都是咆哮起来,大声招呼远处的士卒围拢过来。
“哈哈哈……”吕义大笑,他没有招惹黄琦,结果此人只是因为在袁菲哪里受了气,就迁怒于自己,泥人都是三分火,更何况是他!他抬手,示意张辽退下,然后寒声说道:“你们也配与我讲军法!明明是这黄琦对我出言不逊,甚至想羞辱于我。难道还不允许我的人还手了?”
“哼!我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我用的着羞辱你!只是。你先是对本驸马不敬,随后又纵容手下行凶,今ri我不斩你,岂能服众!”
黄琦冷冷一笑,见到袁菲没有劝架的意思,心中胆气更壮,原本,他只是要教训吕义一顿,发泄一下心中的怒气。
可是张辽出手,重伤了他的一个手下之后,黄琦的心中,对吕义就有了杀心。他朝着附近的手下微微示意。
“杀!”
数十个战将,一起下马,朝着吕义杀去,要把擒杀。山中马斗不便,所以众人都选择步战。
“公主殿下,你看此时如何?”吕义目光扭头,看着身旁的袁菲,眼中有些冷,、事情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而起,他怎肯凭白给人出力。
被吕义冰冷的眼神注视,绕是袁菲见多识广,心中也是莫名升起了一股寒气,刚才她却是有些看热闹的心思,巴不得吕义帮自己教训黄琦一顿,可是此时看到吕义真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