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沂邯没搞清楚状况,他略带呆滞的捂着发麻的左脸,这这这这……这不算吻吧,至少一点也不旖旎,不动情,不香艳,还外带一脸口水哈喇子……
好半晌他才醒觉,他确实是被占了便宜,他不介意被她占占便宜,甚至欢迎她能恬不知耻的常常来占便宜,但也该顾及一下被占便宜人的感受吧,这叫吻么?勉强算是啃吧,但啃也该啃啃别的部位,比如,自己优美流畅的锁骨,敏感害羞的耳垂,性感润泽的双唇,嗯……这个部位最好,她啃他他也可以啃回去。
哎……躺了这么多天,在梦中被她撩起了欲*望,好不容易醒了,尽想些什么事,算了,等养好了在一件件跟这丫头清算吧。
看向她的脸,额上是个什么?
沐沂邯仔细看了半晌,开口果断道:“是什么?不好看!擦掉!”
萧静好摸摸那个印记,扁扁嘴道:“我也想擦,可擦不掉!”她现在还不想告诉他这个新月圣女的事,反正圣不圣女什么的,也影响不了她,等他哪天记起了要找《十绝阵法》再好言相劝加上威逼利诱,让他断了这心思。
沐沂邯又伸头看看,总觉得这东西很碍眼,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就是不想看到。
“过来点!”
“哦!”萧静好乖乖凑过脑袋,只听“啪叽!”的一声,额头挨了一巴掌,又觉得一阵清凉,手一摸,一张膏药正好盖在那印记上。
“很丑诶!”她想扯掉,某人手捧着一摞大夫放在榻案头的膏药,眼睛逼视她,意思是你敢扯我就敢再贴。
萧静好放弃了,贴就贴吧,她自己也不喜欢这印记。
“让师父给你洗掉,他肯定有办法!”
“啊?”他真的知道青阳居士来过?萧静好张大嘴巴,只觉得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躺在榻上都要死了还对一切了若指掌,那……这十几天自己把他摸遍了,他也知道?
萧静好斜眼窥探他,真的知道?真的知道?
面对她的神神鬼鬼,沐沂邯微微一笑,一叹,“榖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皦日……”美眸潋滟一甩,嗔道:“我现在想擦洗换衣……”
晴天霹雳!!!
丫的,这人是鬼是神?
他都知道了?他会赖着要她负责么?好可怕,好惊悚……
“好了,别担心!”沐沂邯扯过她的手,挠着小手心,笑意满满的很体贴的轻声安慰,“我不介意!”
萧静好松了口气,连连点头,连连答:“好,好,那就好!”咦……他不介意?这话怎么听起来别扭至极?
反应过来的萧静好“噌!”的跳起,八面无情的粗声吼道:“天干物燥!换个劳什子衣!”说完挺直腰板大步往外跨,嘴里囔囔着:“不得消停!”
“嘭!”的一声,门被某人大力带上了,门框子可怜兮兮颤颤巍巍的晃了半晌,榻上的沐沂邯苦笑摇头,这丫头耍浑是强项,不过也只能唬唬有资格去爪哇的那类人,这会儿一定在外面抱头鼠串,接着钻进被子里吧,哎……这样都能抵赖,难道真要生米煮成熟饭哄着她吃了才行?没吃进肚子里的饭随时有可能变成别人嘴里的饭,这世道不太平,才走一个又来了一个抢饭的,好吧……改天再试试!
抱头鼠窜进了屋子,接着钻进被子里的萧静好,捂着狂跳的心,对待无耻的人耍浑就是王道,呸!把你看光了又怎么样,你以为我喜欢看么?那种情况下谁有心思去看你那啥的,不过……回想起来……他那啥的还是很养眼的,玉般光泽的肌肤,指尖依稀还记得那滑如丝缎的肌肤纹理,他的肩不算很宽但很直挺,那一弯锁骨恰到好处的镶嵌其中,如凤尾伸展,身体在病中虽明显削瘦,但不单薄,保养加练武锻炼出的精炼感是再怎么瘦都抹不去的,紧致又微微起伏的胸线,那噔噔两点儿,像什么呢?桃花?樱花?嗯……樱花比较像,再往下,就是平坦紧实的小腹,中间那一窝凹陷是竖竖扯直的一条缝,更加彰显出紧致,紧实,精练,强劲,柔和,这些本该矛盾体之间完美融合的力与美,再往下……萧静好花痴般的呵呵笑了声,又叹口气,好吧,再往下什么都没看到,丫的,当时为啥闭着眼?只怪自己太厚道,早知道这样,该从上到下看个够本,明明只看了一半他还以为看了全部,现在肠子都给悔青了!
两个屋子,两张榻上,两个人,心里各自打着自己的小九九,以至于往后的几天,两人见了面,挑着眉的那位眼里的问候语就是:该什么时候吃呢?咬着牙的那位心里的问候语就是:看了你丫又怎么着?
不得不说,沐沂邯的恢复能力简直比狗还强,不过也全亏了宫中招来的御医们,好药好汤堆着灌,没出三天,下地儿,怎么看都不像是三天前还病的要死的人。
吴道远来了几次,对沐沂邯将刘韫一案细说了一遍,庐州百姓的万民书已经上呈了天子,皇上那里的意思是证据不全,但民怨高,此案还要继续查,刘韫先按官员礼治安排下葬,其余涉案人等先押至京都由三司会审,沐沂邯听后冷冷一笑,若不是当日在街上当机立断先取了他的命,现在顶多就是个押京候审,皇后一派大小官员联名上书,最后就是证据不足无罪释放,他刘韫照样回来稳坐江淮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