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痛的无法呼吸。
“小惜,你离开霍厉爵吧,他是个很可怕的人。”
谁知眼前的女人只是让她松手,那冷静的模样让裴景和第一次认识了她这个人,“学长,我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惜的视线根本没有落在他的身上,她当然清楚霍厉爵是什么人,但是霍厉爵能让沈白鸢平安健康,她只能这么选择。
如果有别的办法,她也不会这样。
裴景和松开他的手,此刻他眼里只有她,他猜出沈惜有不得已的苦衷,因为他也是算了解沈惜的人,她看似好像谁都可以欺负,但是她心里是有股韧劲的。
谁要是真的伤到了她的原则,她就算不敌这个人,也会等到最好的机会,去给这个人致命一击。
“小惜,既然我们做不了恋人,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我只希望你不要躲着我。”裴景和现在只想有机会呆在沈惜的身边。
只要在她的身边,他就可以帮助她,知道她的苦衷到底是什么。
他已经怕了见不到沈惜的日子,他真诚的看着她,沈惜看了半天,点了点头。
裴景和笑了起来,刹那间所有的美好都汇聚在了他的眸子中,“那可以给我一个拥抱吗?”
沈惜孤疑的看过来,裴景和马上回答:“只是一个朋友的拥抱,没别的。”
许是他的语气太过恳求,再加上他的表情实在是很像路上走失的动物,像是如果拒绝了,会立马哭出来。
沈惜心里叹了口气,给了他一个轻轻的拥抱。
裴景和忍住自己雀跃的内心,忍住想要把沈惜狠狠揉进怀里的冲动。
当拥抱没了的时候,裴景和怅然若失,有种失落感。
那温热的感觉,他可以记住很久。
这一幕,恰好被追出来的霍厉爵看到,霍厉爵冷着脸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他勾起冰冷的弧度,难怪这么快就走了,这是借着送饭过来找情郎是吗?
他冷笑几声,额头暴起几根青筋,随即他用力的将车门关上,一踩油门,先回了庄园。
……
沈惜走进庄子里,发现佣人和管家都有点不对劲。
他们平时应该在前厅忙碌,但此刻都不见了踪影。
她呼了一口气,准备往沙发上躺着,就见到霍厉爵就这么坐在那里,浑身散发着冷气。
他看都没看她一眼,面无表情的质问:“你去找裴景和做什么?你和他什么关系?”
“路过,和他没关系。”沈惜想到裴景和说的做朋友,又加上了一句:“只是朋友。”
霍厉爵冷笑了起来,“朋友?”他亲眼看见他们在那拥抱,这仅仅是朋友?
沈惜看着他,不想和霍厉爵僵持,想着他应该没有吃饭,转身去了厨房。
霍厉爵看着她就这么走了,满腔的怒火无从发泄。
沈惜给他做完饭的时候,霍厉爵也只是草草吃了几口,他胃口不是很好,放下筷子的时候,他留下一句话,便上楼去了。
“跟我上来。”语气淡漠,好似之前那吃人的样子又消失了。
沈惜借着洗碗刷碗筷拖延很久,才从厨房里出来,她上楼去找霍厉爵,往书房看了一眼,疑惑的眨着眼睛,怎么不在?
沈惜去到了他的房间,也没见到人,此时此刻她松了一口气,她回到自己房间,推开门,看到里面的人,心脏遭受到了暴击。
怎么会在她房间!
她下意识的想要离开,身体的反应是骗不得人的,她转过身时,脚下啪嗒响起一件物品掉落的声音。
霍厉爵给她抛来了一件物品。
沈惜定睛一看,瞳孔瑟缩,躺在她脚边的是她六年前遗失在酒店的东西,是她当时送给乔紫衫的同款手链。
她控制着身体的发抖,那手链的存在,让她的眼睛一阵的刺痛。
她感觉到了屈辱,就是因为这个手链,她当时受到了很多的痛苦。
如果不是因为她当年对乔紫衫那么好,什么都送她一份,也不会有这样的误会。
她脑子嗡嗡的,随即她回过神捡起来这个手链,收起眼里的冰冷,她的语气呛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丢给我这个手链?”她质问道,那脸色逐渐变得暗沉,握紧手链的手越发的收紧。
“你说啊?”她语气很冲,霍厉爵从没有被人这么凶过,他转而想起她与裴景和的拥抱,心里的怒火被点燃。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他冷笑,“给我送了饭以后,又去约了另一个男人是吧。”
“我不是说了,我和他没有关系?”
两人的误会更深,他们口头争执了许久,霍厉爵气急的离开。
他冷冷的说道:“我晚上不会回来了。”
沈惜这个时候意识归拢,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她的后背已经被浸湿。
真是劫后余生。
怒气下的霍厉爵,是万万不能招惹的。
下午
沈白鸢上完课以后,就拉着也下课了的霍青昀去找沈惜。
她神神秘秘的将画展开,上面画的是四个人,活灵活现。
沈惜一眼就看出来,沈白鸢这是画的他们四个,她夸着:“画的真好。”
她心里却像有个石头压下来,她不敢奢望真的成为一家人。
沈白鸢被夸奖了,很开心,她看向正在愣神的霍青昀,“哥哥,小鸢画的怎么样?”
霍青昀的眼眶有点湿润,为了不被发现,他借着整理头发的理由,把眼角的眼泪拭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