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那熟悉的声音响起,沈惜双眼酸涩,眼泪无声滑落。
“厉爵,是我。我……”
“怎么?跟你的大哥玩的不开心了?又想回来找我?”男人那阴阳怪气的语调,像是一双巨大的手,掐住了沈惜的脖子,让她无法呼吸。
“沈惜,在你心里,我就是你召着即来呼之即去的傻子吗?”
“不是的,厉爵。之前都是劫匪逼我说的。我怀孕了,现在在一个小渔村。救我的这对夫妇好像要将我卖掉,你快来救我。求你,快来救我。”沈惜说的急切,时不时盯着门口的方向。
正在办公室的霍厉爵自听到沈惜的声音后,整个人烦躁不已,扯开领带,听到这话,嘴角露出一抹自嘲。
“沈惜,同样的游戏,你玩不够是吗?”
“不是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大妹子,你洗完了吗?”
听到渔夫妻子的声音,沈惜慌忙的挂断电话,然后关机,将手机放了回去。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才开口。
“洗完了,嫂子,我穿好衣服就出去。”
“哎呀,你们这些城里的小姑娘洗澡就是费劲。快点儿吧,我们当家的就快回来了。”
沈惜将折叠刀藏在身上,这才去开门。
渔夫妻子正在门口嗑瓜子,探头看了一眼屋里。沈惜赶忙拿起扫把,开始扫地。
“嫂子,我帮你收拾收拾吧。”
“不用了,你如今身子金贵。”渔夫妻子虽然这么说,但没有半点儿阻拦的意思。尤其是看着沈惜穿着她的衣服,却还是那么好看,心中嫉妒的小火苗就越烧越旺。心中思量着,赶紧把人送走。省的,钱没挣到,还把自家男人送到狐狸精的床上。
沈惜一直弯着腰扫地,不敢让渔夫妻子看到她哭过有些红的双眼。
大门从外面的打开,渔夫一脸喜气的走进来。沈惜看到来人,立刻躲到了渔夫妻子的身后。
“我说妹子,我又不是妖魔鬼怪,你怕什么?”
渔夫妻子一看到自家狗男人盯着沈惜看,火气蹭蹭往上涌。
“你赶紧回屋。”
沈惜听完,放下扫把,小跑着回屋,将门锁上,然后趴在窗户上,听外面两人的对话。
两夫妻已经进屋,压低了声音聊天。
“你这个臭娘们,老子又没上手。你瞪着我干什么?”
渔夫妻子没好气的道。
“你还好意思说,昨天要不是我拦着你,你早就扑上去了。咱们都跟人家谈好了,定金都收了。你这么一闹,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
男人毫不在意的从自家婆娘的手里抓了一把瓜子,一边磕着一边说。
“能出什么意外,反正她到了那边之后,也是得伺候男人的。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
渔夫妻子看着自家男人那一副理直气壮地模样,恨不得上去给他一巴掌。想到前几年自己经常被打,心里有再大的怨气也只能咽下。
“这女人性子烈着呢。万一她寻短见,咱们可就人财两空了。等钱到了手,你想干什么不行。”
这话算是说到男人的心坎里了,他喜滋滋的磕着瓜子,对着女人嘱咐道。
“明天赶紧把人送过去。省的节外生枝。”
沈惜竖起耳听着,可隔着一堵墙,他们又刻意压低了声音,根本听不清。面对未知,心中忐忑不已。现在她只能寄希望于霍厉爵。
刚拿到手机的时候,不是没想过报警,可她想到了之前看过新闻。
被拐卖进大山的妇女,报警的后果就是被买家暴打一顿。在偏远的小地方,警察只会帮着孝敬他们的村民。
晚上,依旧是渔夫妻子来送的饭,顺便告诉沈惜,明天就带她去表妹家。沈惜乖巧的应是,在没有绝对的把握的时候,绝对不能惹怒这对夫妇。
第二天一大早,沈惜就被叫起来,连早饭都没吃,夫妻俩就带着沈惜坐上了一辆面包车。
夫妻俩将沈惜夹在中间,好像生怕她跑了一样。
沈惜一路上都很安静,时不时的看向窗外。
很快车子就开出了村子,然后是很长一段公路,两边都是一些田地,和废旧的工厂。这些人说话还是本地口音,沈惜猜测,她应该是在城市的东南方向。也不知道,霍厉爵能不能找到这边……
又想到男人电话里的冷嘲热讽,万一,他不肯来呢?那自己真的要被困在这里了?
一个小时后,车子进入村子,在一户人家门前停下。夫妻俩带着沈惜下了车,渔夫妻子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沈惜,脸上笑的格外灿烂。
“大妹子,以后你就在这好好生活。放心,我表妹一家人很好的。等你这孩子生下来,他们也会帮你带的。”
沈惜四处打量着,想要从周围的环境中寻找一些线索来确定自己的方位,可惜看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
“嫂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总这么麻烦你们也不是长久之计。要不这样,你带我去公安局,他们通过面部识别或者指纹都可以确定我的身份,然后联系我的家人来接。当然,你和大哥照顾了我这么长时间,我会好好感激你们的。”
“什么去公安局,赵胡子,你们搞什么?”
沈惜循声望去,说话是一个秃头、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一张嘴就散发出浓重的烟味,牙齿熏得变成了黄黑色。在看到沈惜时,男人一双眼睛都直了。
“没事儿,没事儿。婆娘,你先带人进去。”渔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