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觉得顾笑变了。”莫旗然斟酌着词语说道,他在走廊里,其实看到了满脸扭曲的顾笑,这让他有些心惊。
“分开这么多年,变了也正常。她对厉爵的喜欢,一直都有些偏执。如今,厉爵有家有口,你说她会不会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
莫旗然也有这样的担忧,若只是顾笑一个还好,再加上陈慎行那个疯狗,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回头得好好跟厉爵好好说说这事儿。”
凌晨的街道车辆很少,两人的车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第二天清晨,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床上相拥在一起的人身上。
沈惜睁开眼,见霍厉爵正一手撑着头,定定的看着她,抬手推了他一下。
“你干嘛?”
霍厉爵抓过沈惜的手,放在唇边一吻,笑着道。
“自然是看你了,昨晚睡得好吗?”
“不好,一点儿都不好。”沈惜嘴上这么说,脸却红了。昨天结束后,她很是担心,去厕所的时候特地看了看有没有出血。好在,身体一切正常。
看着这口是心非的小女人,霍厉爵笑着将人牢牢的禁锢在怀里。
“我的技术应该不错吧。”
“什么技术,霍厉爵……”
“好了,好了,咱们起来去医院吧。”霍厉爵说着,将沈惜拉起来,带着她去洗脸刷牙,贴心的为她穿衣服,穿鞋子。
“我可以自己做的。”沈惜实在有些不习惯,忍不住开口道。
霍厉爵满眼的宠溺,让沈惜挽着自己的手臂,一起去车上。
“好好享受来自丈夫的宠爱,其他的,什么都别说。放眼整个帝都,不对,是整个世界,你是唯一一个享有这样特权的人。”
沈惜歪头一笑道。
“我倍感荣幸。”
两人来到医院,霍青昀已经在沈白鸢的病房了,昨天晚上他留在这里守夜,让爹地回去照顾妈咪,见两人十指相扣,有说有笑的模样,就知道昨天晚上一定非常愉快。
“爹地,妈咪,你们来了。”
沈惜上前搂着霍青昀。
“我的宝贝,你真是太懂事了,妈咪爱你。”
沈白鸢在床上画画,听到这话,抬起头问。
“妈咪,我呢?”
沈惜抬手,轻轻的刮了一下女儿的鼻子。
“你还要跟哥哥争宠吗?”
“当然不是了,妈咪,你看,这是我画的咱们一家。”
霍厉爵上前,在女儿的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拍了拍儿子,便对沈惜道。
“我去找一下医生。”
沈惜点点头,让他只管去就是了。
霍厉爵离开病房后,直接去到主治医生的办公室,两人再次详细的核对了一下手术的相关流程,力求手术万无一失。
“霍爷,您知道,但凡是手术都有一定的风险,我只能说会竭尽全力,但无法保证什么。”
霍厉爵嗯了一声,轻叹一口气。这些道理他如何不懂,只是做手术的是自己的女儿,他想要一个承诺……
“知道了,开始准备吧。”说完,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走到走廊的窗边,推开窗户,外面的空气涌进来,冲散了消毒术的味道,霍厉爵的双眉紧皱在一起,心始终高高的悬着,或许只有听到女儿手术成功的那一刻,才能真的落下吧。
“霍爷,你在这里做什么?”
听到顾笑的声音,霍厉爵转身,脸上恢复了平时的模样。看女人脸色苍白,很是虚弱,一只手还捂在胸口的位置。
“你怎么了?”
顾笑凄然一笑道。
“老毛病了,昨天晚上,很抱歉给你发那样的消息,我喝的有些多了,没有给你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吧。如果需要解释,我可以的。”
“不用,你一个人来的?”
顾笑仔细的思量着,这个不用是什么意思?是说沈惜压根就不知道这事儿,还是说,即便知道了,误会了,也不需要解释。顾笑自然而然的相信是第二种情况,看来,这沈惜在霍厉爵心里也不过如此。
“是啊,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总是麻烦,也不好。没事儿的,我可以的。好了,我不打扰你了,你快去忙吧。”顾笑说完,转身就要走,见霍厉爵头也不回的走开,眼一闭,身子直直的向后倒下去。
霍厉爵下意识的伸手扶住她,开口问道。
“你没事儿吧。”
顾笑虚弱的摇摇头。
“我没事儿的,真的没事儿。刚才只是没站稳。”
“你的心脏……很严重吗?我可以为你找最好的心脏专家,为你治疗。顾笑,你不用强撑着,讳疾忌医可不好。回头,我让于南安排你跟专家见面。对了,昨天晚上突然有事儿,所以没有去给你接风。等我女儿做完手术,我带着老婆一起,给你接风洗尘。”
这下话在顾笑听来,简直就是凌迟,明明心在滴血,恨的牙痒痒,可面上却还是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不用了,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我叫于南过来陪你做检查,我那边还有事儿,就先走了。”霍厉爵说完,转身就走。
顾笑站在原地,痴痴的望着霍厉爵的背影,暗暗发誓,一定要拿下这个男人。
霍厉爵压根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吩咐于南去照看顾笑后,就回了病房。
若不是因为小时候,顾笑为了救他才落下如今的病,他绝对不会专门让于南去照顾。
推开病房门,见母子三人笑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