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捂着女儿的耳朵,用眼神安慰她,父母之间的事情,不该牵扯到孩子。
“有什么,我们出去说。让孩子先休息。”
沈白鸢拉着妈咪的衣袖,轻轻摇头。
“妈咪,我不要你离开。”
沈惜为女儿整理好头发,笑着道。
“鸢鸢乖,妈咪和爹地只是出去说点儿事情,妈咪不走。”
沈白鸢如同受惊的小鹿一样的看了一眼大灰狼一样的爹地,还是摇头。
“爹地好可怕,鸢鸢不喜欢爹地了。妈咪,我们走,我们回华国。”
原本看着女儿那可怜的小模样,霍厉爵还有些愧疚,可听到他们要走,那股暴躁的火气瞬间吞噬理智。他直接上前拉着沈惜的胳膊就往外走。
“呜呜呜呜,不要,爹地坏坏,放开我妈咪。妈咪,妈咪。”
里面的吵闹惊动了外面的保镖,推开门,见霍厉爵朝他们使了个眼色,立刻上前拉住沈白鸢。
沈惜生气霍厉爵的粗暴,又心疼女儿。
“鸢鸢乖,妈咪很快就回来了。”
门被霍厉爵重重的关上,然后拉着沈惜到了走廊尽头的房间。
胳膊上传来的疼痛让沈惜心惊,此刻的霍厉爵像是一个暴走的狮子。
“说吧,你想着怎么离开?”
沈惜揉着刚才被霍厉爵钳制的胳膊,一双眼睛满是清冷,声音中满是失望。
“我说过了,我从未想过要带着孩子离开你。”
“哼哼,就算你有这个想法,也不可能做到。沈惜,只能我抛弃你,而你绝对不能擅自离开,否则……”霍厉爵受过了沈惜那副满脸不在乎的样子,上前掐住她的下巴。
“口口声声说爱我,说离不开我。可转眼就扑进别的男人的怀抱,沈惜,究竟哪个你才是真正的你?你要我到底拿你怎么办?”
下巴传来清晰的痛感,可沈惜却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悲哀莫大过于心死……
“那你呢?你的爱就那么坚定不移吗?当你看到新闻后,有没有去调查?是直接来兴师问罪的吧?原来,我在你的心里就是这样放浪形骸,见一个爱一个的女人。”
“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说你不爱唐御,说你讨厌他,说你以后绝对不会再跟他见面。”
沈惜的倔脾气也上来了,直接道。
“凭什么?唐先生人不错,有礼貌,善解人意,对我也很关心。不像你这样咄咄逼人。”
“沈惜……你……”霍厉爵嘶吼着。
“不要仗着我爱你,就这么肆无忌惮。沈惜,你死了这条心吧,这辈子,你都必须留在我身边。”
沈惜受够了霍厉爵的神经质,抬手狠狠的打了男人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霍厉爵整个人都愣住了。
“霍厉爵,你刚才说的是人话吗?我们之间的恩怨,只限于我们。为什么要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这对她幼小的心灵造成多大的伤害?你不允许别人的背叛,痛恨谎言。可你有没有反思过自己?我跟唐御之间,清清白白,公馆有监控,你尽管去查。”
沈惜推开霍厉爵,向后退了一大步。
“霍厉爵,你变了,变得我不认识了,变得暴躁易怒,变得尖酸刻薄。这样的你,让我抗拒,让我难受,让我觉得恶心。这样的相互折磨,只会把我们从前的那些美好消磨殆尽。”
霍厉爵摇摇头,听出沈惜有想要离开的意思,发了疯似的上前抱住她,慌乱的去吻她。
“沈惜,不要,不要离开我。你是我的救赎,没有你,我的人生就只剩下黑暗了,我会死的。惜惜,惜惜,不要,求你,不要离开我。”
现在的霍厉爵,像个一碰就会破的瓷娃娃,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那么真实。让沈惜原本如钢铁一般坚硬的心瞬间化成水。
沈惜也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知道自己再睁眼的时候,屋子里漆黑一片。窗户边站着的一个高大的身影。
她想要叫他,可嗓子干涸,像是破锣一般。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
霍厉爵站在窗口吹了很久的凉风,才冷静下来。转头去看床上的沈惜,却发现她掀开被子,半个身子在外面。
“都多大了,还踢被子。”
他上前去帮沈惜盖被子,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惜惜。惜惜,你还好吗?”
沈惜没有任何反应,头歪向一边。霍厉爵心里咯噔一下,打横将沈惜抱起,冲出房间去找医生。
“来人,来人,快来人。”
医生听到声音,赶忙前来。
“亚当先生,先将这位小姐放在处置室吧。”
霍厉爵将沈惜小心的放在床上,心中焦急不已,有些后悔今晚的种种行为太过冲动了。
检查的医生脸色十分不好,说话的语气也很沉重。
“亚当,这位女士的身体存在着很大的隐患,而且心理负担很重。长此以往,不仅孩子保不住,大人也会有生命危险。”
“怎么会这样?之前不是说没有什么问题了吗?”霍厉爵一脸紧张的握着沈惜的手。
“怀孕原本就是一件很凶险的事情,需要小心照顾。她如今这个样子,肯定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亚当,你该反思一下了。对待自己在乎的人,要多一些耐心。否则,等真的失去了,后悔也无用了。”
说话的医生是霍厉爵在拉斯维加斯的专用医生亚瑟,他也出生在大家族,因为取向问题被家族内部排挤。他也曾纠结,是伪装成一个正常人,接管庞大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