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双偏要继续说。
“我是她妈,当然要对她负责任,她还这么小,又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如果你站在我的位置,相信你会和我做出同样的选择。”
霍厉爵快气疯了!
——在听见罗双的话之前,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柔弱可怜的女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未婚先孕,甚至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她怎么敢?
也是,她当着乔紫衫的面都敢往他的身上爬,这样的女人,又有什么不敢的?
不想再看到她……
哪怕一眼!
霍厉爵像是对待什么脏东西似的,将沈惜推开,甚至将与她接触过的外套都脱下来扔进了垃圾桶。
仿佛上面有致命的病菌。
乔紫衫满意地扬了扬嘴角,才又一副同情的语气问沈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和我说呢?”
沈惜本就瘦,白,此时更显得羸弱不堪,仿佛白玉捏成的一尊雕像,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此时更是痛得厉害,根本没有力气回答乔紫衫的话。
她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沈惜整整昏迷了两天。
醒来的第一时间,就伸手去摸自己的肚子。
细窄的腰身处有微微的隆起——怀孕三个月,只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小弧度。
“手术,被我拦下来了。”
“你舍不得她,对吗?”乔紫衫朝她笑,“所以,我会帮你保护好她的,你就放心吧。”
有那么一瞬间,沈惜几乎要被这种柔软的感动给迷惑了。
“紫衫,那天……宴会的那天,你有没有……”沈惜鼓起勇气,还是问了出来,“你有没有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
她一定看清楚了,所以才会说那个人不好惹,让她不要和任何人说。
可她既然看清楚了,为什么还要和霍厉爵在一起?
他、他是个坏人啊!
乔紫衫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惊恐来形容了。
她怨毒地望着沈惜空茫的双眼,想要从她脸上分辨出她问这句话的真实意图。
可沈惜的脸上只有茫然和哀伤。
她瞬间明白了。
嘴角上扬,勾起一抹瘆人的笑容,语气却是完全与之相悖的心疼:“怎么又想起他了?乖,不怕了不怕了,已经过去了。”
沈惜闭上眼睛,仍不可抑制地发冷。
虽然她刻意地去遗忘那晚的事情,但是那些经历和触觉就好像刻在了她的皮肤上似的,时不时就会冒出来提醒她!
“当时我也很害怕。我甚至想帮你曝光他!可是沈惜,他的权利真的太大了,我们根本惹不起。”
“所以,我就帮你清理好了现场,离开了。”
乔紫衫的目光变得很悠长,她在回忆那天的事情——她清理了所有沈惜的痕迹,然后tuō_guāng了衣服,躺在了霍厉爵的旁边……
“我只知道他是亚太地区一个地位很高的负责人,”乔紫衫收回思绪,“应该快六十了吧。”
“可能,他只会当做是一场春梦,回去以后就忘记了。沈惜,你别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