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艳的话,过于轻狂。
当然,她是自认为自己有足够的底气对时衍深狂的。
这两年的时间,她不余遗力的清洗时家,换上自己的人。
如今的时家,放眼望去,五个里面就有三个是她的人。
至于时衍深留下的人,早就被她清算得差不多,所剩无几了。
也不是她这个做后妈的心狠手辣,要怪呢,就怪时衍深这个孩子不识趣。
都选择离家出走了,却还霸占着时家家主的身份不让出来,这不存心逼她嘛。
一走就是两年之久,也不怪她这个后妈有私心。
“呵呵……”时衍深嗤笑一声,那笑该是儒雅温和的,可是落在在场人耳中,却是叫人不寒而栗。
合上手里的怀表,时衍深抬眼望向趾高气昂的吕艳,开口的话,足令人大惊失色。
“这次,恐怕要让小妈失望了。我回来,是清理门户来的。”
他坐姿慵懒,身上气息儒雅,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错觉。
可是那眼镜下的眼里,却是半点儒雅也无,只余一片冷暗。
“该我的,别人抢不走。不该我的,我若不给,别人抢了,我便废了那个人。杀鸡儆猴,让那些觊觎的人知道,不要妄存不该有的念想。”
吕艳听着这话,心下咯噔,知道茶叶的事是瞒不住了。
若是东窗事发,她跟语语在时家的地位都会受到影响。
语语还好,她毕竟是时家的子孙,时衍深不会因为自己的原因迁怒于语语。
但是自己就不同了,茶叶的事,是她点头应允后下面的人去做的。
一旦秋后算账,她这里无论如何,都是难逃其责的。
吕艳看着时衍深,这个儿子的手段,她是有所领教的。
自从老公去世之后,老爷子颐养天年,偌大的时家,全权由他一手接管。
在他手里的时家,更甚老公和老爷子接管时的时家。
只是,两年前老爷子去世,给时衍深带来了沉重的打击,让他一蹶不振,最后索性一走了之,音讯全无。
她一直想夺权,念头也是在时衍深离开之后一段时间萌芽茁壮。
时家在她手里两年之久,因为时衍深的关系,以及时家在帝都的关系,那些合作伙伴都是买几分面子的。
在她手里的时家,虽不及时衍深管理时的辉煌,但她自认也不差。
就在她以为这一切会一直保持下去的时候,消失两年的时衍深却突然回来,杀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吕艳心中所想,并非时衍深关心的。
他机会已给,只是他这个小妈,似乎不见棺材不落泪。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他这个做晚辈的不敬长辈了,“即日起,收回吕艳一切权利,没收手中的资金链。
既是豪门贵妇,那便做好一个豪门贵妇该做的事。不该你去横插一脚的,就乖乖的待着别动。否则,我该是对不起父亲在天之灵了。”
话说了,时衍深起身,儒雅眸子从那群站着的人身上扫过,“凡是参与茶叶弄虚作假的人,一律革职,手中权力没收,终身不得参与时氏集团一切管理。”
处置的话说了,时衍深望向要反抗的吕艳,说出口的话,杀人诛心。
“你可以试试挑衅我的忍耐极限,我倒不介意让你们母女从时家除名。我们时家,不养吃里扒外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