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南灵回到江家,吕南隽已经从医院回来,正在客厅看书。
那闲情逸致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刚从医院回来的病人。
看着安静看书的吕南隽,一副岁月静好,温柔儒雅的样子,吕南灵就觉得可讽刺。
她虽然不喜欢江鸢北,但她这个哥哥,才是一切事端的引发者啊。
但凡他身体好一点,没有这个病,也就不需要把江鸢北接来帝都。
不接江鸢北来帝都,也就不会出来这些事。
那可是当众下跪啊,还是在她的学校,如果让别人看到,她得多难堪,往后的日子她又该怎么继续在学校里待下去!
那个江鸢北,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本事,才离开家一天,就搭上了连爸都要礼让三分的大人物。
她不傻,看爸的样子,就知道那两个人身份不简单。
如今的江鸢北被那两个人护着,爸这里肯定会为了巴结讨好那两个人,对江鸢北另眼相待。
这样一来,对于价值不大的她来说,她的处境就会变得十分危险。
她没记错的话,一开始爸妈是想让她给哥哥换肾的。
只是后来知道江鸢北的存在,她才侥幸逃过一劫。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没有江鸢北的存在,那个任人宰割的羔羊就是她吕南灵。
说白了,她跟江鸢北都是可怜虫,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家里,可有可无。
她视线过于灼热,正在看书的吕南隽察觉了,从书里抬头看她。
那么一瞬间,吕南隽注意到吕南灵眼里是带着恨意的,不过在他看过去时,没了。
吕南隽放下书,眼神温柔地看她,“灵灵,怎么了,眼睛红红的,谁欺负你了?”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吕南灵的伤疤又被揭开,血淋淋的呈现在烈日下曝晒。
“哥。”叫了吕南隽,吕南灵调整了情绪朝人走去,坐在他旁边,手撑着下巴看他,“你猜我下午跟爸妈出去找江鸢北,我们见到谁了吗?”
吕南隽眼里流露思思笑意,他偏过头,目光温柔的看着吕南灵问:“谁?”
放下撑下巴的手,吕南灵拿起他放在腿上的书翻阅着,“哥,你知道苏家有个叫苏少的吗?”
那两个男人,她其实都不知道,只是听爸称呼那个寸头男人苏少。
那个寸头男人也自己亲口说了苏家,她这样说,没有错。
拿回被吕南灵拿过去的书,吕南隽将书合上,认真思索她的话。
苏家叫苏少的?
不过片刻功夫,吕南隽就理顺了其中关系,他看了吕南灵,用手里的书敲了她脑袋,“灵灵,苏家没有叫苏少的,只有一个叫苏洋的,被人称作苏少。”
确认了寸头的身份和名字,吕南灵若有所思:“很厉害吗?”
厉害的话,怎么以前没有听说过。
“单拎出来,是挺厉害的。”帝都豪门圈子里的那些人,吕南隽掌握得很透彻,“但如果跟那位比起来,就显得他的存在很平庸。”
“那位,谁?”苏家,吕南灵是有所了解,有所听闻的。
“这是个秘密。”那位的存在,向来神秘,没人敢轻易透露,他猜到了也不能说,摸摸吕南灵的头。
吕南隽压低了声音说:“你只需要记住,苏少出现的地方,那位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