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去死吧……”
宛如恶魔般的声音被风送到耳边,吕腾飞吓得腿都软了。
眼前一黑,大脑缺氧,让他整张脸憋得红通通的。
“江鸢北,不要,不要杀他,我求求你……”
蒋菲菲急了,顾不得尊严和面子,双膝一弯朝江鸢北跪下。
“你放过他,你的仇你的恨,朝我来,统统朝我来。是我,是我破坏你们家庭和睦的,是我怂恿唆使的这一切……”
她跪在江鸢北脚边,声泪俱下承认一切,将自己摆放在一个卑微的位置,卑微讨好着江鸢北,自以为是的挑她喜欢听的话说。
她真以为江鸢北喜欢听这些话?
错了,大错特错,错得离谱。
江鸢北不喜欢她说的这些话,她喜欢的,是一点点的,慢慢虐敌人,而不是快刀斩乱麻似的复仇。
会议室里的五个股东一头雾水看着吕腾飞夫妇,觉得这两个作为长辈的人,在晚辈江鸢北面前,未免怂了些。
虽说江鸢北行事作风有魄力,但也不至于令人怕到这个程度啊。
只是,他们又不是吕腾飞和蒋菲菲,自然不懂得他们内心对江鸢北的害怕,这个美胜天仙的人,是做得出杀人的事的。
她背靠商爷好乘凉,就算真杀了人,也能相安无事,不用坐牢。
吕腾飞已经顺不过气来,他意识恍惚间,似乎看到了江烟,看到她正朝自己挥手,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吕腾飞一个激灵。
他猛地睁眼看向江鸢北,“你松开我,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妈妈瞒了十八年的事。”
他是拼尽全力说的这些话,没有喘气断句,双目直直盯着江鸢北,“你杀了我,你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个秘密,这个真相!”
他殊死一搏,赌赢了,他这条命保住了,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赌输了,他将被江鸢北从二十几楼推下去,摔成一滩肉泥。
呼吸突然顺畅起来,江鸢北掐着他脖子的手已经移开,他摸着脖子,心有余悸,满眼不可置信。
一个娇滴滴的小女生,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劲?他一个成年男性,竟然在她的手下毫无招架之力!
见江鸢北松开吕腾飞,蒋菲菲顾不得哭,忙站起来扑上前,双手抓着吕腾飞,小心翼翼扶着人从窗台离开。
至于江鸢北,则是推到一旁,拿着手帕云淡风轻的擦拭着手。
那副样子,好似刚才那大杀四方的人不是她,而是旁人一般。
手擦拭干净,她略略抬眸,冷冰冰的眸子扫过那五个坐着纹丝不动的股东,声音冷得很:“出去。”
那五个股东见识到她的手腕,纷纷起身,利落离开会议室。
人皆走后,会议室只剩了他们三人。
江鸢北手抄兜,居高临下看着坐在地毯上的吕腾飞蒋菲菲。
“说吧,你要告诉我的秘密,如果不值价,你这条命,难保。”
声音冷冷的,一点商量余地也没有。
从死神手里捡回一条命,吕腾飞浑身上下哪哪都疼。
好不容易愈合的右肩,经这一折腾,隐隐作痛。
他抬起头,朝江鸢北看去,“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我说了,无论以后你要做什么,都不能杀我,必须留我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