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风恨恨骂道:“混蛋王八蛋,不但把船底凿穿了,还放火,是怕我们死的不够快么。”
墨非凡嗄声道:“快跳,跳到江里去。”
江面满是烧得呼呼作响的火油,这要是跳下去岂不是成了烤猪了。众人齐齐愣住,不知道凡哥为什么会想出这样一个法子。
墨非凡急声道:“火下面是水。只要到了水里就安全了。”
这本来连十岁孩童都明白的道理,但在大火之下,大家都惊呆了。
江水很热,大家像鱼群一样游出了油区,才敢冒出头来。不远处,已经有墨门的兄弟过来接应。
看着被烧得通红的船,李大风攥紧了拳头,重重一砸水:“可惜了咱的两箱珠宝,都丢到水里喂王*八了。”
墨非凡身子浮在水面上,说道:“珠宝喂王*八,总比咱们喂王*八要强。”
李大风唉了一声:“说的也是,我可不想成为王*八蛋。”
“凡哥,那我们接下去该怎么办,现在线索都断了。”侯小白一个狗刨游了过来。
墨非凡看了看远处的张娆和钱淑媛两人,希望能找到一丝线索。
回到了快艇之上,一干人成了落汤鸡。春天的江水,还是有点凉,有兄弟脱下身上的干衣服给墨非凡等人披上。
望着远处的火光,大家惊厥的心慢慢平静。
张娆好像墨非凡心里的蛔虫,没等他发问,便已经开了口。
她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现在也不例外。“我们离开你之后,先是被人蒙上了眼睛,之后上了一辆马车。马车走了大约半个时辰,这其中左转向六次,右转向四次。这一路上,我都能闻到桃花的香味。”
只有女人,只有聪明的女人,才能这样细心。也只有聪明的女人,才能知道如何帮助男人解决麻烦。
张娆是个聪明的女人,钱淑媛也同样是。和张娆共处的这几天里,她们的关系有了很大的改善,这就应了那句话患难现真情。
钱淑媛的脸依然很冷,但语调比平常婉转很多:“娆妹妹说的对。除了这些,我们子,卖混沌的声音。在最后一个转弯处,我还听到了糖炒栗子的声音。”
墨非凡的眼睛那一刻间,好像闪出火来,火光足以驱走快艇上所有人的严寒。
墨非凡很庆幸,庆幸身边有两个这么聪明的女人。他抚掌而笑,赞赏性地点点头:“好,做得好。”
被心上赞叹一声,比吃一千五百七十斤的蜜糖还要甜。
李大风是个急性子,当场就要扛着刀去找他们算账。
“现在还不是好时候。”墨非凡神秘道。
李大风急的直跺脚,嘎声追问:“凡哥,现在不是时候,什么时候才是好时候?”
墨非凡笑而未语,有些事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李大风满脸疑惑,小声问侯小白道:“白猴子,你知道凡哥这是什么意思?”
侯小白指了指天,臭他道:“你问问这哥们,看他知道不知道。”
李大风抡起拳头,呲牙咧嘴冲了过去:“死猴子,死猴子,你还敢拿我开唰。你让我问那哥们,我问你大爷。”
墨非凡不让大家轻举妄动的理由其实很简单,这个时候敌人肯定派了眼线在监视着他们。万一己方有什么风吹草动,那就直接是打草惊蛇了。而今,没有比“等”更好的办法了。
一行人回了客栈,换了衣服。
流沙组织的兄弟办事迅速,当天傍晚就传来了消息——他们已找到了那个可疑的地方。
小酒铺,很小的酒铺。
月圆,雾浓。圆月在浓雾中,月色凄凉朦胧,变得令人的心都碎了。
墨非凡、刘雪峰、罗峰三人都不是粗人,他们都喜欢美的风景,美的女人,美的酒。
如此美景,本该把酒言欢举杯赏月。但现在他们似没有一点兴趣。他们故意邋遢的穿着告诉别人,他们就是个粗人,粗得不能再粗的人。
这时,天还不算太晚。街道上还有不少人,吃饭的吃饭,喝酒的喝酒,逛窑*子的逛窑*子。饭馆、酒楼、妓*院,这时候往往是最忙客人最多的时候。
唯独这家小酒铺,很小的酒铺,门前却是清净的很。它怎么能不清净,现在正是生意做好的时候,它却早早地关了门。
“这家老板真不会做生意,过不了多久就肯定倒闭。”——路过的人都这么想。但让人感到奇怪的是,它一直好好地开着。
“咚咚咚,店家开门,店家开门。”罗峰捏着嗓子,敲门道。
敲了几下,里面毫无反应。刘雪峰暗中皱眉,躲在旁边的墨非凡细声细语说道:“不要停,继续!”
罗峰再次敲打房门。
好一会,里面才传出声音:“找谁啊?”
虽然看不到对方,但警觉的刘雪峰知道知道,里面的人一定透过门缝在偷偷观察自己。他故意驼着背,声音沙哑说道:“店家,来二两酒。”
“酒都卖完了,以后再来吧。”门内丢出这么一句话,显然是想早点把他们打发走。
“我们已经闻到酒香了,麻烦店家开开门,我们打完酒就走。”罗峰反应很快,想也没想,随口说道。
门内的人不耐烦道:“你这人怎么这么烦人,都说了没有酒没有酒。”
罗峰砸门的声音更大了:“麻烦店家了,哥几个的酒瘾上来了。这附近就这一家酒铺,酒楼里的酒又太贵......”
里面沉默片刻,嘎吱一声,门被打开。一人站在门内,手里拿着一大壶酒,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