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圣转身从抽屉里取了剪刀,准备取丝剥茧。
突然,窗外刮来一阵冷风。将桌面上折子吹开,几片羽毛片飞了出来,落于各处。
屠圣拧了个眉,随即倾身逐一拾了起来。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敲响。
屠圣打开门,竟是一个黑衣夜行者。
“你怎么挑这个时候来?”屠圣一脸警惕,看了门外,这才关上了门。
“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屠圣说道。
对方冷冷一笑道:“屠三,本座费了这么大劲给你弄来你想要的东西。难道,你就是这个态度。”
“咳……先验货。”屠圣语气稍稍一敛。
夜行者挑了个虎眼,从怀里陶出了一个小盒子,叩声打开,整个房间瞬间照得明亮刺眼。
“太好了,是灵珠!”屠圣刚要伸手,灵珠却被夜行者合盖收回。
“今晚本座冒险夜窃灵珠,只为博美人一笑。屠三,你之前你答应过本座也该兑现了。”夜行者拔拉下了面巾,露出了一张凶煞的阎罗面,教人不禁畏惧。
“你先把东西给我。你要的,本圣自然说话算数。”屠圣冷面说道。
“好,给你就给你。反正,人在这里,你也跑不了。”话落,夜行者将将东西压在了屠圣的手上。
屠圣接过后,便迅速收进了囊中,锁进秘宝盒。加以施术,固锁封之,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好了,现在咱们是不是该步入正题了。”夜行者微微一笑,魔爪子开始在屠圣的身上下下游走。
“等等。”屠圣扣住了他的手,面色僵硬。
“怎么,交易已成,莫非你又想中途反悔不成。”夜行者沉脸说道。
“急什么,先吹灯。”屠圣挥掌一出,蜡烛熄灭。
夜很长。屋里男娼女盗,颠龙倒凤,不知所以。
殊不知,黑暗中一双眼正默默的盯着他们。
次日,门外传来弟子的叫唤。
“师傅,师傅?该早禅了。”
屠圣巍然起坐,瞟眼,床上早已经空无一人,只留下一个鸳鸯袋静静躺在哪里。再看看而自己,身上却片缕不剩。冷沉间,披上道服,拎紧领口,拭图掩饰夜里狂徒在身上留下的痕迹。
但是,关键时刻,打内的肚兜竟然不见了。
屠圣眼底狠煞,手指一收,鸳鸯袋瞬间焚化成灰。
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暗恨之余,屠圣只能镂空上阵。却了,整理了凌乱床塌,梳理了一番,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故作镇定的打开了响门。
“师傅,您终于起身了。快快洗漱吧。”锦瑟端来了洗漱用品和水盆,日常伺候师傅起身打禅。
“嗯。”屠圣接过漱杯,淡淡地清了口浊。
“师傅,您的脸色真好。真是羡煞徒儿。可是有什么心法妙招,弟子请师傅指点。”
一大早的,好不知情的锦瑟的马屁竟拍到了老虎屁股上。
“出言不虚的东西。”啪!
“啊……师傅,弟子没有冒犯之意,请师傅息怒。”锦瑟捂着火剌剌的脸,负跪在地,慌顾求饶。
屠圣冷冷一笑,擦了毛巾扔回了水盆,溅了锦瑟一脸。
“行了,下去吧。”
“是……”锦瑟吃了哑巴亏,也只能把委屈往肚子里吞。
端了用具准备离开,余光一定,突然大惊。
阴灵茧已剥,看来师傅已经成功练成了阴灵丹。师傅的气色这样好,难道是吃了阴灵丹?
算了,想来她是不想分与弟子同食,才会对自己大发雷霆。
锦瑟抿着唇,阴郁的退出了内寝。
“多事。”锦瑟离开后,屠圣想起也一件事情。她环顾扫眼,匆忙的拉开抽屉。
伸手探摸,脸色赫然大变。
昨夜就她跟狂徒在一处,宝盒如何能凭空消失?
屠圣冷光一瞟,这才发现阴灵茧竟然被剥开了一个洞。
顿时骇然!
掌心一敲,案板瞬间崩塌,震声响地。
“好一个魇魔!霸了本圣的身不说,竟还让本圣人财两空!下次让本圣遇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屠圣目光阴鸷寒彻,杀气腾腾。
当啷!
早课钟响。
屠圣匆匆地收拾了心情,拿着经书,前往禅室。
进去后,本就不太愉快的心情,瞬间凤怒九啸。
“这是谁干的!”
只见禅室的讲座上,赫然挂着一面迎风招展“肚兜旗织”。
“回师傅,黄袍圣尊说是“招领之物”,一早便挂上头了。”
屠圣闻言眉毛一拧。
又是黄袍!
“如此辱没门风之物,还不快快收起来。”屠圣冷眼微怒斥道。
“是……”弟子准备将东西取了,不想指腹遭来一击。
“啊嘶!是谁……”弟子收回肿指,目光警戒四扫。躲在了屠圣的身后,生怕再被祸及。
“噗嗤!”
“谁在笑!给本圣站出来!”屠圣气得浑身一抖,挥剑一扫,一排的案己瞬间削成了两半。台下地面赫然出现一条深刻的裂隙。
“啊……”众弟子吓得倾身一躲,但是迫于屠圣的淫威,不敢移动。
“哈哈哈……一大清早的,咱们冰清玉洁的屠圣竟为一方肚兜恼羞成怒,难道真是应了那句“一株梨花压海棠,此地无银三百两”。”
“是谁!别躲在起来做缩头乌龟!”屠圣挥剑一发,地面瞬间撞出了一堆岩椎,将椅案瞬间刺穿。
众弟子再也坐不住,哄乱逃散。
殿内狂风乱座,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