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司蓉加快了脚步,直奔小树林。片刻,司蓉点脚一路,匿在了森林深处。
嗒嗒嗒……
马儿还在前方奔跑。
清明凝眼一射,发现无人,随即拴住了马匹。
“吁……”
环顾四扫,身后突然扫来一缕剑气。
清明跃身一番,巧妙的躲开。
然而后一股凝气又击了过来,他只能挥剑反击。
翁……
对方这股强劲剑气,削得他冷猝不及,瞬间摔出了两米远。
回过神来时,人早已离开。
清明颤抖的握住了宝剑,眼底闪过一丝震惊之色。
捂着失了节奏的心脏,环顾四扫。
刚才人的修为,远在自己之上。
清明现在属于筑神中期,在九洲里也算是中上之位。不想,刚刚那人已是冲神之势。
刚刚好在对方并没有死咬不放,若再与之纠缠,只怕小命难保。
王府。
彭!“什么,又让那些乱党跑了。”
梁王近来逢招刺杀,但是就算派出绝顶高手出击,也总除之不尽。搞得人心惶惶,直摔家伙。
哐叮!
“一群饭桶!”
跪着的寒露和霜降,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王爷,此事十分诡异。咱们每每去抓人时,他们总能提前窥逃。”
“是吗。难不成,他们还能预卜先知?”梁王肯定不信的,冷扫了二人。
“哼,自己没用,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有时候不一定是敌人狡猾,而是自己太蠢。”
“王爷,究竟是什么事情让您这样大动肝火嗯?”堂主悄然出现在门外。
梁王随即摆了摆手,停止了刚刚的讨论。
“堂主好耳力。”梁王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这个老东西,让他在院子里好好走走。怎么这么快就转回来了。真是无孔不入。
“王爷,本座的人若真都是饭桶。要不,本座拨回己用。王爷另请高明。”堂主摸了摸脸上的胡渣,天生一张凶神恶煞之相,不威而怒。
“咳……堂主说笑了。本王刚刚失言,不能作数。”梁王抹了抹汗。
现在缺人手,如今堂主趁这个时机找上门来,表面是谈公事。实际上是见自己失势,想另择栖木。
“你们两个还站这里干什么?还嫌不够丢人。”堂主虎眼一瞪。
“是!”寒露和霜降便解脱般松了一口气,作揖退去。
梁王站了起来,恭恭敬敬道:“堂主,您别生气。本王刚刚也是气糊涂了。所以才……”
“哼,王爷毕竟还年轻。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了解您的人,知道您在开玩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动真格呢。”堂主擦了宝剑,冷底挥出,刚好抵在了梁王的咽喉前。
“大胆!”护卫闻声纷纷拔剑亮出,瞬间拉高了警惕。
“诶。”梁王摆手示意,众护卫才稍稍收起。
看得出此时的梁王丝毫不怯场,他只是昴着下巴,斜眼看了对方一眼:“堂主说得对,本王受教。”
“哼。”堂主这才满意收回了剑刃,推手一震,宝剑稳稳入鞘。
“成了,今天就先谈到这儿吧。”堂主说完,便冷顾起身,昂首阔步离去。
“王爷,此人胆大包天,以下犯上。不能纵容。”护卫纷纷辑首。
“哼,本王而今失势,身边正缺人手。就先由着他嚣张几日。”梁王摔了袖面,稳稳入座。
冷顾,目光沉凝一射!
“回头,等本王重新走上巅峰,有他好看。”
“王爷……”门口传来一声急促,只见身负重伤的清明撞门而入。
扑嗵一声,跪拜在他的眼前。
“清明,有情况?”梁王抬手命人将人扶起,坐好。
“回王爷,小人奉命追讨罗坊主。不想半道遭遇高手伏击,让那罗坊主给跑了,请您降罪。”清明神色虚弱道。
“高手?”梁王有些狐疑,认真的打量了清明一眼。
认真看,他并不像装的。不过,九洲高手屈指可数。谁会在这个当头,为罗坊主出面?
“难道是谷雨这个叛徒。”
“回王爷,看招式并不像。而且,谷雨的身手并不在我之上。所以,属下断定此人应该不是谷雨。”清明说的是事实。在十二堂,谷雨是段位中等,绝无可能在自己之上。
“不是谷雨……那会是谁。”连王重锤了案板,目光一凛。
彭!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不管护她的人是武艺超群,还是长着三头六臂,她的脑袋本王要定了。”
“是!”众人齐声应合。
“王爷,经过这次的事情,罗坊主早有提防。”清明捂着胸口,勉强撑住一丝精神气。
梁王拍案而起,暴跳如雷:“废话,这个用不着你提醒本王!
不过,凭本王的直觉。她一定还会现身。”
“王爷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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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梁王府闹翻天的时候,罪魁祸首还在悠哉的坐在溪边清洗双手。
一个抹黑影悄然而至,出现在司蓉身后。
司蓉霍然转头,只见来人冷若冰霜,目光如刀,身着点缀簇,水默红色绫袄,外面罩着浅绿色比甲,露出下身月牙蓝低裙边,一头乌亮水光的墨发梳着单髻。此人不是旁的,正是隐匿数日的惊蛰。
司蓉微微一笑,提剑步上了坡面。与来人面对面的看着。
“怎么,你改变主意了。”
“少自作多情。”惊蛰双眸凌厉,大步迈出,与司蓉擦肩而过。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