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的燕味楼里,听着身旁朝臣的高谈阔论,角落里的粉衣的人儿蹙起眉角,她撑着头他们的话始终让她有这雨里雾里的感觉,她歪着头看着四个朝臣相互发表各种见解,只是在她这个“外行人”看来都知道没有一个真正可以解决问题的法子,她歪着嘴,暗暗叹了口气。
“太子殿下,微臣觉得,蒙古的藩王叛乱无非为了钱财,不如臣等请旨皇上,让皇上为他们加点俸禄如何?”说话的男子,是今年刚刚提拔上的户部官员,四个人中他显得有些年轻,许是因为傲龙的官爵位大多是世袭的缘故,这男子虽位居官职,但一年来在户部始终没有任何的建树。
“臣等不敢苟同王大人的话,几年下来,皇上为了安抚蒙古藩王,年年减赋税,季季增赏赐,可是几年来,这藩王闹乱的却越来越多,他们表面上效忠傲龙,可是想来大人们都清楚这其中的缘由。”夏觅连忙否定道。
当年,水剑旭打下傲龙,为了方便蒙古治理,一直沿用蒙古以前的规定,由他们自己推选最有德才的人当藩王之首,只是这个人不再像以前一样称呼其为可汗,他和别的藩王一样,只是享受的封赏也会比别的藩王好些。
而如今,硕老王爷先是带领蒙古帮助水剑旭打下傲龙不说,又是当今皇后的戚弟,权利自然而然也是最大的,只是现如今,随着老王爷年岁增加,几个年轻的藩王不再像以前那般恭敬,老王爷生怕自己辞世后,一来对傲龙不利,二来对自己的儿女不利,所以才会让他们以选夫进京的。
听了四个朝臣的意见,琉傲依旧拿不定主意,他为难的看向一侧一直未说话的水穆容,开口道:“皇兄,你怎么看?”
正自顾自喝酒的水穆容豁然回过神,他好趣的看着琉傲道:“怎么,太子要问本王?”
琉傲点点头,他站起身恭敬的端起一杯酒走到水穆容身侧,深鞠一躬道:“臣弟希望皇兄能不吝赐教。”
他紫色的双眸闪烁星动的光芒,琉傲忐忑的望着水穆容,他站起身依旧一脸冰冷,他接过琉傲手中的酒放在桌上,浅笑道:“太子不需要如此对待本王,本王位不如太子,太子还是不需要这么大礼数。”
琉傲垂下头,他望着水穆容手边的酒杯呢喃,道:“皇兄不愿给臣弟一个机会吗?”
水穆容坐下身,他冷冷一笑,侧过头望着一侧的李猛,道:“老将军可有良计?”
一直没有的说话的李猛早就对这些文臣的话听的耳朵都起老茧了,他回过神,看着正一脸笑意的水穆容,来了兴趣,他站起身,捋须大笑道:“老夫都喝了几大杯的酒,还寻思着穆王爷不会和老夫来一杯呢。”
这酒桌上,就水穆容和他同时武将,李猛自是与他亲近的多,水穆容闻言,连忙命身侧的下人取来两壶酒坛,放在面前,道:“不如这样,本王想来,老将军心中肯定有什么良计,正巧本王心中也有一计,不如一同写下,如果刚巧,本王能与老将军想到一个点子上,本王敬老将军一坛如何?”
李猛闻言大笑,道:“好,王爷,请。”
二人取起一侧的筷子,沾了点酒,迅速在各自面前写下一个字,见二人遮的严严实实的,水辰舞与李墨希连忙分别走近二人身前看了看。
“挑”
“挑”
众人闻言不解的看着这二人,李墨希看着一脸含笑的李猛,问道:“爷爷,这挑是什么意思?”
李猛抚须,他看着与自己一样正一脸笑意的水穆容,抱拳道:“看来老夫和王爷意思一样啊。”
“老将军言重了,本王只是突然想到的。”
水辰舞歪着头看着一脸深意的水穆容,她思索了片刻,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她激动的一拍手道:“莫不是爹爹准备挑起各个藩王之间的战乱,让他们相互产生分歧?”
水穆容转过头,一脸赞赏的看着她道:“不错,连你这个鬼灵精都明白,本王想来太子殿下也是看的透彻了吧。”
他抚摸着水辰舞的头,温柔一笑,琉傲远远看着他,眼眸淡淡扫过,却只望着桌案上的一杯酒愣愣的出神。
“嗖——”一支箭直直穿透窗户,朝着水辰舞飞来。
“小心!”李墨希惊呼道。
水辰舞还未回过神,整个人皆被水穆容拽进了怀里,那只利箭也直直射中最年轻的王大人眉间正中心。
水穆容侧过头,看了眼已经咽气的王大人,冰冷的眸子直直瞥了眼琉傲,喝令道:“邪风何在。”
一个黑影迅速从窗外飞跃进来,他跪在水穆容身前,恭敬的抱拳道:“邪风见过王爷。”
水穆容小心翼翼的将水辰舞推到他身前,道:“你留下来保护郡主,穆王府侍卫何在。”
“属下在!”站侯在门外的武浩锋连忙领着其他五个侍卫走进门来。
他们惊诧的看着一个已经倒地的朝臣,立刻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水穆容拔出寒剑,一把推开窗,道:“你们随本王追捕刺客,追到者,杀无赦。”
他的视线直直望着琉傲,那样的目光让琉傲动弹不得,他不住摇头希望水穆容相信真的不是自己,可是水穆容只是冷哼一声跳出窗去。
夜,带着杀戮的味道让这条偏僻的小路也变得满是血腥,黑暗中,一身蓝色长袍的男子举着剑紧紧跟着一个黑衣人身后,他冰冷的目光直勾勾的盯住黑衣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