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狂狼帮雷堂堂主宋天磊,此时在书桌前仿佛正欣赏着什么,脸上不时的露出满意的神色,这时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磊哥,泽少找你。”
“让他进来吧。”宋天磊头也不抬的说道。
话音刚落,便推门走进来一个年轻的男子,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穿着棕色休闲裤,花衬衫外面却套着一件得体的西服,眉毛很细,鼻梁高耸,目光显得很阴冷,梳理的整整齐齐的背头恰到好处的垂到额头处几缕。此子给人的整体感觉为自负而又桀骜不驯,他走到宋天磊身旁站好,然后叫了一声:“叔叔”。
宋天磊道:“小泽,你来的正好,帮叔叔品评下这幅画,是一个茶楼的老板送给叔叔的,虽然这幅画不是出自名师之手,但是不得不承认,作画之人画工确实了得,叔叔真是喜欢的紧啊!”
宋泽低头看了看,这幅画画的是一只侧卧在草丛中的老虎,碧草青翠,蝴蝶飞舞,老虎微眯着双眼,仿佛随时能在这闲暇的时光中进入梦乡。这幅画的作者显然下了大力气,画中的每一个细节都勾勒的近乎完美,乃至于一颗杂草,一只蝇虫,作者都很用心的去描绘,这只老虎更是被画家画的惟妙惟肖,呼之欲出。
宋泽点了点头后说道:“画是好画,可是却缺了一种势!”
“哦?什么势?”宋天磊较有兴趣的问道。
“一种身为万兽之王的气势!”宋泽回答道。
“哦,那你详细的说一说”宋天磊坐到靠椅上,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
“画虎应画下山虎,居高临下,威势尽显,仿佛随时准备择人而噬,而这只老虎,则显得慵懒了一些,威势虽在,却气势不足!”宋泽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恩,我专注于作画之人的画工,却忽略了万兽之王应有的姿态。”宋天磊自嘲似的笑了笑,然后说道:“对了,你找叔叔有事么?”
宋泽点了点头说道:“火堂现在已经改名为烈火帮,风堂也改名为飚风会,说明火堂和风堂现在已经开始正式独立,不知道叔叔这些都听说了没?”
宋天磊道:“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咱们管他们做甚?”
宋泽道:“三四五现在已经全部命丧黄泉,我真不明白叔叔你为什么到现在还要挂着个狂狼帮雷堂堂主的名头!”
宋天磊叹了口气道:“还记得叔叔原来和你说过一句话么?”
“什么?”
“如果一场战争的胜利与你无关,你最好站在胜率大的那一方”宋天磊慢吞吞的说道。
“哦?”宋泽的表情有些玩味,“你认为洪哲涵还有翻身的余地么?”
宋天磊拿起茶杯盖轻轻的扣了扣,然后才说道:“如果风堂和火堂联手,我看到是有那么点希望,而且是宇文梦,高鹏飞,萧铁男未回归的前提下。”
“叔叔不是在开玩笑吧?”宋泽的表情更加的玩味了。
宋天磊的表情有些呆滞,仿佛陷入了回忆当中,良久才慢慢的说道:“你以为当初金州七匹狼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吹嘘出来的?他们的绰号是我们闲着无事给随便取的?大错特错!他们的声名是用鲜血洗礼出来的,用白骨堆积出来的!”
宋泽依旧是一脸的不相信:“那叔叔打算怎么办,等他们两家分出胜负?到时候就算是我们主动送上门去,也要用咱们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吧?”
“我们可以在态势逐渐清晰的时候加入到要胜利的那一方,恐怕到时候谁都不能拒绝我们这一大助力吧?”宋天磊答道。
“我就不明白了叔叔,洪哲涵那百十号人就被我们雷堂夹在中间,我们占着地利,吃掉洪哲涵简直易如反掌,只要干掉洪哲涵,我们便可携胜利之威,占着替三四五报仇的道义,统一金州区即为众望所归,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可是叔叔你却抱着看戏的心理,我本以为你是想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没想到你却是要当墙头草!”
宋天磊耐心的解释道:“众望所归?小泽啊,你还是太年轻了,黑道的眼里只有利益,你以为那两个老家伙能那么容易就范?我们这些个老家伙活到现在都不容易,有的是靠实力,有的是靠头脑,有的是靠运气,而我只遵循了这一原则。”
“如果一场战争的胜利与你无关,你最好站在胜利的那一方?”宋泽嗤笑了了一声,“就是叔叔你这种墙头草似的性格,注定你只能偏居一隅,永远也做不了一方霸主!”
“一方霸主又如何,那也得保证自己小命健在的前提下,而且小泽,我们现在的生活又有哪点不好呢?”宋天磊苦口婆心的劝道。
“哪点不好?这几天风堂和火堂的人在我们地盘走马观花一样,连声招呼都不打,摆明了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只要叔叔你现在点个头,我马上带人去灭了洪哲涵,看谁还敢对我们如此放肆!”宋泽的语气已经有些不善。
宋天磊马上摇头道:“小泽,你父母去的早,我又无儿无女,叔叔一直把你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叔叔的这些产业也早晚都是你的,听叔叔一句劝,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如果狂狼帮不灭,就千万别和七匹狼作对,你不是人家的对手!”
听完宋天磊的话,宋泽笑了,笑的有些疯狂又有些无奈,他的眼神里参杂些许的哀伤但是更多的是疯狂,他向不知何处招了招手道:“进来吧!”
“啪”的一声,宋天磊书房窗户的玻璃碎裂,从外面跳进屋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