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破天/王明强。.”两人答道,与此同时,另一个黑制服打开夹子刷刷点点记录着什么。
“看你们不像本地人,打哪来的,来干什么?”
崔破天点头哈腰满脸赔笑答道:“这位大人,我们哥俩是外乡人,听说咱们铁血堡收购铁器,弄了点废铜烂铁来贩卖,刚进城就被诸位大人带到了这里,我们可都是好人呀!我们是奉公守法的良民啊,……没想到这刚进城就冒犯了诸位大人……呜呜……我们冤枉啊……”说着,眼圈泛红,两手只抹眼泪,带上了哭腔。
哭得那黑制服一阵恶寒,忙不迭道:“停,停,别哭啦……刚才我们检查你们的货物,没有发现违禁品。主要看你们面目狰狞行动诡异,原来是才入城,不懂得规矩。好啦,现在你们在这里签个字,就可以走了。”
两人莫名其妙,但也知道可以走了,千恩万谢。签字的时候又闹了个小笑话,两人都不会写字,大眼瞪小眼,吭哧了半天,最后各自摁了个红手印,牵着骆驼群垂头丧气的出了公安局。
顺着大街走了不远,两人发现一个小集市,很多小商贩摆着地摊叫卖,其中还有个卖包子的,看着热腾腾的包子,两人眼馋不已。王明强闷声闷气道:“小天,我饿了。”
崔破天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笑道:“强哥,别着急,咱们带着这么多货,卖上一些,就能换包子吃。”
两人说干就干,占了块空地,叫卖起来,没想到他们带来的废铜烂铁在这里还很受欢迎,时间不大就卖出去一大堆,换来一叠花花绿绿的票子。
两人拿着票子翻来覆去的看。
“这就是铁血堡的钱?”
“应该是吧!”
“我们是不是可以买包子啦?”
“应该是吧!”
“那还不快去!”
……
两人买回包子,大快朵颐起来。
“……唔……唔……好吃……小天,真好吃!”
“强哥,我聪明吧!”
“……唔,小天,你是全天下最聪明的。……”
这时,忽然听到一阵大乱,有人喊道:“城管来啦,快跑啊!”小贩们鸡飞狗跳,迅速作鸟兽散。
“呃?”
两人傻了眼,不知道什么情况。
来了一群趾高气扬的灰制服,两人躲闪不及,被团团围住。
“这里不准摆摊设点,影响市容市貌,你们胆子不小,来呀,将他们的货物全部没收!”
两人傻眼了,根本不知道这又是哪一出,崔破天苦苦哀求,解释道:“大哥,我们是外地人,第一次到铁血堡,不懂规矩,诸位大哥高抬贵手放了他们吧。”
灰制服笑道:“看在你们外乡人不懂规矩的份上,这一次就放了你们,但你们破坏市容,罚款得交。”
两人交了罚款,灰制服又说:“这里的小商贩奸诈无比,都是奸商,你们的铁怎么卖的?”
两人愕然,回答道:“都是一块钱一大堆。”
灰制服笑道:“你们应该卖给钢铁厂,那里两块钱一斤收购,你们上大当了。”
两人懊悔不已,问清地址,直奔钢铁厂而去。
路上,忽然又有一个黄制服大婶又把他们拦住。
两人彻底崩溃了,崔破天哭丧着脸道:“大婶,又怎么了?”
那黄制服大婶满脸气愤道:“你们的骆驼沿街拉屎,我刚刚清洁的路面又脏了,怎么,觉得我们环卫工人好欺负咋地?不行!你们得交罚款!”
崔破天又把那套词搬出来,说他们是新来的不懂规矩,请放一马。大婶义正词严丝毫不为所动,说我管你哪来的?你弄脏路面,就得交钱。
崔破天无法,乖乖交上罚款,此时此刻两人手里已经没有一分钱了。大婶喜悠悠的点着钱,笑道:“你们两个傻娃,今天老娘我高兴,告诉你们个明路。你们带的铁器不少,卖到钢铁厂能挣几个钱?告诉你们,你们就去弯庙市场,那里有人高价收购,两块五一斤,你们大概还有一万斤,你算算,得差多少钱?”说完,大婶扭着硕大的屁股走了。
崔破天彻底愤怒了,出离愤怒了,一直以来他都已聪明人自居,以忽悠为最高目标,没想到自打进了铁血堡处处吃瘪,处处丢人现眼。他越想越气,破口大骂:“这是什么鬼地方?哪哪啊就交罚款,我们都怎么啦?想做个生意怎么这么难呀?欺负外来人是不是?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我不把这废铁卖到十块钱一斤我就不叫吹破天……”
王明强在一旁闷声附和道:“我就不叫玩命强!”
怒火中烧的两人也不去钢铁厂了,直接杀奔弯庙市场。
弯庙市场是铁血堡最大的官办集贸市场,里面吃的穿的玩的用的应有尽有,此时正是黄昏时刻,弯庙市场却早已灯火通明,叫卖的叫买的挤得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崔破天心不在焉的叫卖着他的货物,眼睛却在人群里逡巡扫视,他在寻找猎物,一个他值得忽悠的猎物。一般的人,他看不上眼,要出手就得干一票大的,他的猎物最低标准是非富即贵。
突然,崔破天的眼睛一亮,他在人流里看到一个少女和一个男孩。
少女长得异常的美貌,崔破天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只见她娉婷袅娜,玉质冰肌,云鬓高盘飞彩凤,峨眉微显远山低,翠袖飘扬,湘裙摇曳,充满青春活力。那个男孩有个十一二岁,高高瘦瘦,五官清秀,面皮白嫩,眼角眉梢却带着千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