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抱着景致一路不停地飞行,从黑精灵国的城堡一直跳跃,期间好几次没有踩稳差点从房顶上掉下来。直到军师府才下。
他离开黑精灵国时,暗牧并没有将军师府封了,为的就是有朝一日罗兰能够归来,为他攻破各个城池。所以,这个军师府还是他的,他想住就住。不想住就随便扔的。
但是暗牧可能怎么也没想到,罗兰竟如此强,完全超出了他预计的范围,而且威胁他不得,最后被威胁成自己的生命有危险。
当然,他也永远不会知道罗兰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他也不配知道。这是罗兰当时的原话。
其实暗牧再加深想想,逻辑条例理清楚就会明白,罗兰不是任何人所能威胁的,也不是任何人所能困住的,他来去自由,从不为他人着想。所以暗牧开头就错了,还能指望他后来会好?就比如熟透了的瓜,你却没有摘,说在等等。最后等到瓜蔫了他才搞明白,想再去摘吧,可惜都不合适了。
罗兰两人到了军师府,他立刻赶到军师府的一个小医房内。
门被他粗鲁地踢开,小医房漆黑一片,只有他幽蓝的眸子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他凭着超凡的视力找到了小医房的一个专门检查病人的床,他轻轻地放下了景致,尽量避免了背后的伤口。
景致紧抿着苍白的唇,翻身爬在床上。
罗兰大袖一挥,床头灯台上的夜明珠亮起,柔和的灯光照着两人。
他看着在床上爬着的景致,背后一片血迹,本是水蓝色的衣服都看不出原来的眼色。
而他的双手,黑色的锦袍同样沾满了血迹。
罗兰的眉头越蹙越深,看这那片血迹迟迟没有动作。
没想到,那匕首竟然戳了这么深!
如果他一开始就在她的身边,是不是结局就会不一样,她不受伤,说不定还会跟他在一起……
景致见罗兰迟迟不肯动手,于是艰难的转头,“愣着做什么?要止血就快啊!”
罗兰抬着蓝色的眸子看了她一眼,清冷的脸上闪过各种复杂的表情,最终,他从床边的工具箱内拿出一个剪刀。
又看了景致的背后一眼,握紧剪刀,找准伤口的位置,提起浸了血的衣衫,沿着伤口剪了起来。
还好景致并没有任何感觉,这种疼痛在她一个死人眼里更本没有什么,只有胸腔内生珠特别强烈地转动时,她才会感觉到自己快要窒息。
伤口处的衣衫被剪了下来,罗兰将那片浸血的布扔在一旁,然后找出一瓶酒直接倒在了伤口上。
血渍渐渐冲洗开,露出洁白的背,还有不停涌着血的伤口,伤口并不长,但是很深,如果小冷再进一寸的话,景致胸腔内的生珠就会碎裂,而她会真正地成为一个死人,再也没有复活的可能。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伤口,拿出止血的药粉,撒在了上面,药味混合着酒和血腥味在小医房内飘散开来。
但药粉很快就被还在涌着的血给冲走。罗兰不得不再次撒上,这次要比上次多上许多,白色的药粉几乎成了一座小山丘。
从伤口内又渗出血迹,不过还好,止血药粉起了作用,虽然有血迹渗出,但再没有刚刚那样涌出鲜红的血了。
待药效完全渗去身体后,罗兰用酒冲洗了一遍伤口,然后撒上了止血,防化脓的药粉,找来纱布,覆盖在伤口上。
“你出去,我自己包扎。”景致说道。
罗兰看了他一眼,离开了床边,然后拉开隔离的屏风,他站在屏风外静静等待。
过了一会儿,景致说了一声,“好了。”
罗兰才缓缓渡步到屏风内。
只见她坐在床边,侧身微微看着床头,染了血的衣裙被扔在地上。
她一身鲜红的衣裙加身,艳丽瑰然,小脸被这红衬托的似乎也没有那么苍白了。
这是之前司空炎给她的那件衣服,本来洗完后要送还给他的,但因为他的单方面生气,那时候试炼结束再没见过他,她就放在储物戒中,这一耽搁,自己就到了精灵大陆上。
她也找不到合适的衣裙,只能先穿着这个,再打算后续。
罗兰并没有因为这身新的装扮而惊艳,而是眉目沉了沉,幽蓝的眸子紧盯着她的领口。
景致见她一直在她的领口上看,于是低头去看,领口的暗纹正静静地印在上面,这正是司空炎那身衣服上相同的暗纹。
她并没有感觉不妥,司空炎他能拿出的东西,肯定是跟他有关的,况且还是件衣服。
可罗兰死盯着她的领口,她很是奇怪,“有什么问题吗?”
罗兰这才收回视线,回落到她一脸奇怪的小脸上,微蹙了眉,“没事,下次别穿这件了。”
景致眨了眨眼睛。
“你要会回亚特兰蒂斯吗?我送你回去。”罗兰说道。
景致摇头,“我还有事要做。”
她还要去精灵大陆换个真正心脏,要不然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像是人瞎了一般。
“什么事?”罗兰下意识问。
“取生珠。”景致吐出一句话,抬眸看着他,看他到底有何反应。
当初追着赶着要生珠的人,现在却没有任何奇怪的举动。
果然,他眸底沉若寒潭,“你不要命了?”
“司空炎说,精灵女王能帮助我重生心脏。”景致将刚刚故意没说的下一句话道了出来。
罗兰面色更加阴沉,“他的话你信?”
“他值得我信。”景致肯定道。
罗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