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冉还在感叹这时代的男子貌美如花,门外又来人了。
本来她可以不在意,偏生带头之人一身红衣,穿红衣不是什么过错,谁没有颗骚动的心呢?就她自己也是对红sè_qíng有独钟。可这红配上一幅猥琐又不堪入目的脸不就糟蹋了吗?这和刚才所见的美色相比,真是前所未有的视觉冲击。
所以她多看了两眼,这两眼就坏事了。
“哟!这是谁家的后生,怎么生得像个娘们!”来人目露淫光走来,说出的话也是不堪入耳。伴随着大笑,他身后几人也附和着笑了开来,又听得,“不对,应该说比那娘们还俊呢。”
“放肆!”倒是柳依冉身边的常青先出声,动了动欲起身。
柳依冉以眼神示意他稍安毋躁,悠闲地摇着折扇不紧不慢地说:“女人怎么了?敢情这位公子不是女人生养而是从那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啥时候让你抢了孙悟空的名头了?这世间物自有美丑善恶之分,看你这样貌自怪不得你,可也没必要去嫉妒他人呀!这人长得丑没关系,可老寻思着出门吓人就是大罪过了!”
话刚出口,整个厅堂的人都笑开了锅,一扫先前诡异的气氛。身旁二人也隐忍着笑意。这面前之人挂不住颜面,整张脸红了又绿,绿了又黑,煞是好看,想那川剧的变脸之术也不过如此吧!
“小子,说什么呢你!本大爷同你说话那是看得起你,你别不识好歹!”恶狠狠地说了一句后,又转而一笑,不请自坐,“陪本大爷喝上几杯,只要爷高兴了,刚才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公子的‘性’趣还真特别!我说公子啊,这喜欢男人的嗜好放在心里就好或叫下人去办。这大庭广众之下,公子堂而皇之说出口,还真叫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柳依冉抱拳高声说道,心下却早笑翻了,这下就连身边二人也不由得笑开了怀。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上!”这回真惹恼了他,见他一声令下,几个小喽罗便涌上前来。
有他二人在,柳依冉当然不惊,却也装装样子拍了拍心口,嘴里连连说道:“哎呀,我好怕哦!”
说话间,已有一人被打趴在桌上,只可惜了那些菜,柳依冉手快抢下一盘鸡,“闪身”来到那些江湖人士其中一桌。
“几位大哥,可容小弟在此一坐?”
“小兄弟客气了,出门在外皆朋友,你随便坐吧!”
“那就多谢了。”柳依冉豪气地坐定,将整盘鸡放在了桌上。“大哥们别客气,这鸡味道不错,幸好我动作快,否则就没口福了。”
“砰”一声,又一人被打飞,落在另一桌旁。
“他娘的!哥几个在这吃酒,你这些个人竟不知好歹闹场,坏了我等的兴致。刚就看你们不爽了,仗着人多欺负弱小,老子最看不惯这种行径了,兄弟们,给我打!”
这下真是满堂彩了,全动起手来。柳依冉不得不换地方,左躲右闪地退到了窗边,立于那三男一女的桌前。
女人回头瞪了柳依冉一眼,正欲开口,大概是不想被人打扰。话说开打过后,也就这里没有被波及,许是这冰冷男人气场过于强大吧。
那冰冷男一眼看去便叫她噤了声,却依旧不言半语,继续喝他的酒。柳依冉知道这男人碰不得,偏偏之前那抹笑叫她很不乐意。让她不高兴的人她又怎会让他如意?
眼珠一转,咽了下口水轻声叹道:“诶!比我还漂亮,那人真没眼光,要挑也该挑你这样的极品啊。”
她故意说得很小声,属于自言自语,话语嘟囔不清的那种,却被他们听得一清二楚,果然是些厉害的角色。那三人皆一副快喷饭的表情,却又极力掩饰着,一口饭要下不下地哽在喉间,面色涨得通红。倒是当事人冷静异常,只是喉间动了动,想来那口酒也着实哽了一下。
见着此景,柳依冉乐了。
“女人,你很得意?”
哪来的声音?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千里传音?柳依冉直觉认定就是眼前波澜不惊的男人在发声,不由睁大了双眼愣看着他。
男人微微侧目便满意地将目光转回手上的酒杯。一丝笑意滑过眼底,尽管只是一闪而逝,却表示他现在心情相当不错。
这个男人危险得可怕!不光一眼看穿她的伪装,就连她那点小心思也被他看得透彻。
越美丽的东西越危险,越危险越容易挑起人的兴趣,柳依冉就是这种人,于是她笑了,贴近他耳边,更小声地说:“你笑了!”
“大胆!”一把冰冷的剑已横在柳依冉的颈间,而那持剑之人正是方才瞪她的女子。
“这位美人姐姐,刀剑不长眼,您这玉手千万别不小心抖个几抖,我这脑袋可承受不起!”柳依冉说得很没骨气,可神态却安然如常。
他似是特意要看看她的反应,而显然她的表现取悦了他。只一眼,那女子便收了剑,可看过来的眼光更利了,甚至夹杂着一丝妒意。
再看那几个闹事之人,已被打趴在地,叫苦连连,柳依冉适时走向那红衣男子。
话说狗急跳墙,人在垂死边缘也会不顾一切反扑,而那红衣男子此时是颜面尽失,竟发起狠来突然向柳依冉掷来一枚飞镖。
其实以柳依冉的身手,是可以漂亮闪过,可她现在是娇弱的“青莲”,倘若就此显山露水,那么一切都前功尽弃。于是计算着角度在走向他的瞬间身形微乎其微地偏了偏便站立不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