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柳依冉娇嗔一声,刻意拉长了语调,笑颜如花“深情”看着独孤冥,一手却在他腰间使劲掐了一把,“小絮那丫头老叨念着要把我也早点送出去,若被她瞧见少不得又趁机取笑一番,又怎会怨你照顾不周?”
“原合计着姐妹几个就郡主闲暇之时前去拜会,现下一看,也就王爷送的这支血玉簪才配得上郡主的身份,我们那些个小东西又如何拿得出手?”芙蓉盯着柳依冉头顶半晌,终是忍不住道了句,话里泛着酸意不说,还影射她顶着郡主的头衔便眼高于顶了。
“奇怪了…”闻言柳依冉拿下发簪细看,似要找出什么才甘心。
“怎么了?”独孤冥凑上前来,以为这簪子有何不妥之处。
“哦,我在看这簪子是否刻有郡主专用的字样!”
“呵呵,郡主您真会说笑。又不是官银,这些个饰物,即便是成色各不相同,也不会特意标其所属,有钱便能买到。”红拂掩嘴一笑,眼里闪过几分不屑,引得他人也跟着吃吃笑了起来,惟独那明姬低了眼若有所思。
“那就是了,是以人的身份又岂能只凭外表和些死物来评定?”山鸡即便插上再多的凤羽也成不了凤凰!反手重新戴好发簪,还是那副柔弱无骨的样子靠在独孤冥怀里,偏就生出一股让人不敢直面的气势来。
“郡主一席话,我等受教了!”不得不说这明姬是个眼明的主,知道在合适的时机说什么话,经由她这么一说,众人也一一附和开来。只是…说得好似她们受了多大的委屈,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仗着郡主的身份欺负人呢。
“都是王爷你的不是!”柳依冉扭头轻噘红唇,诉说自己的不满,“本来大家喝喝茶,聊聊女人家的贴心话,气氛正温馨。素闻逍遥王府的姑娘们才艺绝伦,本以为还能再欣赏一番歌舞。可你一来,一支簪子便引发了一场说教会。”
“都是妾身不会说话,郡主切莫错怪王爷的好意。”芙蓉见状连忙告罪,许是不料柳依冉会在独孤冥面前这般大胆,任谁再得宠也是不敢这样和王爷说话的,心道可是有好戏看了。
“本郡主没那拐弯抹角说话的才能,只会实话实说,难道说真话也有错?王爷你说呢?”一个眼神掠去——哼!看看你的女人们,句句带刺,咱今天可得把戏做足了。
有你作陪才有趣嘛,你不也乐在其中么?
“就喜欢你的实话实说!”独孤冥根本是嫌火烧得不够旺,硬是将柳依冉揽在怀间,一手还不忘揪了揪她的鼻子,回头挑眉一笑,“本王甘愿受罚!”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依依又哪里敢责罚王爷?”柳依冉掩嘴一笑,看着面前神色各异的人,眼珠一转,“看这多好的天,坏了兴致才是罪过,难得王爷忙里偷闲,也该听听曲,解解闷了。”
“芙蓉愿奏上一曲。”
“菲儿也愿献上新编的舞蹈。”
这二人许是认清了现状,既然讨不得便宜,也不能被王爷给嫌弃了,于是大方地自告奋勇,兴许还能博人一笑。这么一番折腾,最终不都是为了眼前的男人么?识时务者为俊杰,若为了这一时之气而失宠可是得不偿失,所谓来日方长。
于是乎在独孤冥的首肯下,各自使出通身的本领,只求好好表现一番。
整个画面看上去的确是美轮美奂,只是那明显挑逗的眼神还真的让人掉落一身鸡皮疙瘩!也许多几个表情会更有意思呢?
“你很会享受啊!”柳依冉见独孤冥看得津津有味,不由凑近他耳边低语,“不说眼前几个是否修炼成精,却也都颇有手段,更何况还有一大群女人,就不怕后院起火?”
“起火好啊,热闹!”见柳依冉灿烂的笑容中透着几丝狡诘,独孤冥眸光一闪,邪笑着伸出修长的食指,掠过她的唇角,转而便送入他的口中,“真是只小花猫。”
语调不高,却足以让在座的几位听清,饶是柳依冉那强健的小心肝也颤了两颤,不由面上跟着泛起可疑的红晕。
但她不得不说,他这一手极其见效。悠扬的琴声陡然转了个调,轻盈的舞步也不由自己慢了半拍,这二人终是不够火候啊!
曲终舞罢,一番明争暗斗下来柳依冉心里也有了底,便再没了待下去的兴致,面上却是笑意连连开了口:“可算是知道你这逍遥王爷的由来了,除去此地哪还有更逍遥的去处?此情此景果然是别有一番滋味,让人大开眼界!”
“冉冉若是喜欢,得闲便让她们给你唱曲解闷可好?”
此话一出,众女子脸色变了又变,堪比百花,煞是精彩。
“王爷心头之好,我又怎好夺人所爱。”
“这话生分了不是?咱俩还分你我?王府别的不多,歌姬舞娘可是不缺。”这话可真狠啊!言下之意,那些所谓的如花美眷同那倚楼卖唱的有何区别,只是换了个高档的地方而已。都说逍遥王最是多情,可除去这表象,内里却是最为无情。
“菲儿自知技艺不精,以至方才跳错了舞步,让郡主见笑了。王爷,容菲儿回去勤加练习,先行告退了。”听了独孤冥的话,这些人哪里还坐得住?菲儿率先起身,盈盈一拜,出口之话谦逊有礼,倒显得落落大方起来。
独孤冥颔首,其余人等也借机纷纷告退。
“你呀,真不厚道,我这杆枪你是使得得心应手,可苦了我被一帮人记恨着。”柳依冉手肘撞了撞他,示意自己的不满。
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