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冉行事低调,不然也不会隐于树上看热闹了,所以这午宴她可不会去吃。再说了,保不齐那阴险的武林盟主在饭菜酒水里下药呢?她可不想再英年早逝了。
“小白,要不你去弄个武林盟主玩玩?”还是自家酒楼的饭菜可口啊,柳依冉一边享受美食,一边打趣肖白。
“没兴趣。”肖白诧异看了眼吃得正欢的女人,又亲手剥了只鲜虾给她。
武林盟主是拿来玩的吗?
“依依美人,你怎么不问问我?”
“你怎么不去照照镜子?就你这风骚样能服众?”柳依冉调转目光将花无影上下打量了一番,语气说不出的嫌弃。
“风骚?”花无影摸了摸下巴,自我审视,好像是有点,“难道选武林盟主还挑长相?关键看人品…”
“你有人品?”柳依冉凉凉摆了摆手,显然将某人唾弃到底。
“依依美人——”花无影幽怨地拉长了语调,“不带这么糟践人的。”
肖白非常不屑地哼了个单音,似乎在说:你的行动已经表示你是个什么人,不需要靠言语来糟践了。
“你、你、你哼什么?阴阳怪气,把话说清楚了。”花无影自然知道肖白的冷哼意有所指,他愿意和美人抬杠,可不表示别人也能这么和他说话。
“你们感情很好嘛!”独孤冥把玩着酒盏笑看二人,出言调侃。
“谁跟他感情好了?”花无影翻了个白眼,转而不停对柳依冉抛着媚眼,“和我家依依美人好才是。”
独孤冥和肖白分坐柳依冉两边,听了这话,二人很有默契地直了直身子,这才叫感情好!
花无影瞬时无语,挑衅啊,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依依美人,他们欺负我…”
“习惯就好。”柳依冉看着身旁母鸡护崽似的二人也颇为无奈,只是她也习惯了。
“冉冉,吃完去睡一会,养好了精神再看下午的比试。”
“不了,天冷睡了就不愿起了。”柳依冉忽然觉得自己懒惰了,以前即使在冰天雪地里出任务都没有半句怨言,她现在竟也习惯养尊处优了吗?
“那就不去了,武林大会的比试分三天举行,少看几场也无妨。”独孤冥可舍不得她在寒冬里吹冷风。
“话虽如此,可这次大会特殊,保不齐下午就好戏连台,错过岂不可惜?”不知南宫逐风那家伙今日是否会现身,她若不去他岂不是要孤军作战?
“依依美人这惟恐天下不乱的劲我喜欢!”花无影这斯笑得异常灿烂,说着拿起一旁备好的暖手壶递了过去,“可也别冻着了,我心疼。”
那二人的心思明眼人一看就了,可偏生小心翼翼,不敢正面表明心意。花无影就不一样了,浸淫欢场这许多年,最拿手的就是哄女人。喜欢就要争取,藏着掖着算怎么回事?所以他面不改色说着情话,一点也不在意那二人眼角频频射来的冷光。
“什么作派!”肖白难得出言讥讽,显然不满意花无影将对付其他女人的那套用在柳依冉身上。
花无影挑眉,笑而不语。他不过是说了他想说的话而已,至于他什么作派似乎还轮不到他人质疑,再者,他的心只要某人能懂就好。
而某人显然把这话当成玩笑,可还是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猛翻白眼,心里腹诽不已:这花蝴蝶,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还专挑肉麻恶心的。
“出发吧。”柳依冉率先起身,可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种口舌之争上。
下午的擂台赛正开场,首战便迎来一彪形壮汉。但见他手提两柄大斧雄赳赳、气昂昂就上了高台。
扯了嗓子高声道:“在下武雄,前来挑战玉玑高徒。”
瞧这爹娘把名给起的,还真是人如其名,当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壮汉语落,场内一阵哄笑。
“你这汉子,如此孔武有力,怎就偏偏挑人家女弟子比试?忒没羞了。”
“可不是么,这算什么事啊?不是明摆着仗着自己身强体壮,欺负人家小姑娘嘛。”
“胖子,好男不和女斗,你还是下来吧,打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一时间不屑、唾弃的话语四起,直叫那壮汉涨红了脸颊。武雄虽觉羞愤,却并不紧张,理直气壮开了口:“同为江湖人士,又是正经的比武,并非打架,何来男女之分?胜负输赢全凭各自本事,再者玉玑剑法名满天下,我如何就不能挑战?说我欺负女人更属无稽之谈,还是说各位根本从心底就看不起女子吗?”
“说得好,擂台之上各凭本事,实无男女之分,老夫赞同这位英雄的肺腑之言。”说话的正是覆雨帮帮主木无须。
青龙帮帮主李明启也在一旁点头称是。
这壮汉确实说得有理,叫那些个刚还口沫飞溅的人悻悻收声。
那玉玑女弟子本也有些不屑,听了壮汉这番话心底一震。这是条坦荡的汉子,不因自己身为女子而有所轻贱,轻巧跃上台前施了个礼。
那两柄板斧少说也得几十斤重,被武雄耍在手里就跟玩似的,可想此人臂力无穷。
女子倒也不寒,迎面而上,以剑挡斧,接了一招,顿觉手上一麻。好家伙,果然了得。既然硬接不可取,就来巧的。手腕不停翻飞,剑影唰唰如同一张密网,铺天盖地向武雄罩去。
面对女子精湛细密的剑网,武雄丝毫不敢大意,大斧在手里形同活物,四下抵挡。一时间旗鼓相当,看得人叫好连连。
“这武雄功夫实打实,不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