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河听到时间不多这句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火,尽力克制了声调道:“贫道从前并未试过解除此种毒药,因而无法估测病愈之期,只能尽力而为,不过贫道多嘴一问,宫主所言时日不多是何意?”清悦摇摇头并不回答,直起身子转过身去,看过方才那抹失望的神色,如此瘦削的背影更显落寞。穆天河心口处像被冰凌破开了一般难受,一跃而起拉过清悦手腕,脉象分明与在王府时一样,“宫主你,又是服了什么?”清悦默然无语,一个反手隔开穆天河手掌,又静立了半晌,终于低低叹了一声,随手在贵妃椅上拿起一件兽皮大麾丢到穆天河怀中:“穿上随我来”
何谓冰火两重天,当穆天河从炼丹炉一般的第一层顺着阶梯走入地底时霎那间明白了,阶梯向地底延伸了足有数丈,待到达时,纵然穆天河已老老实实披上了大麾仍绝冰寒无比,这地下室长宽与阁楼一层相当,摆设却全然不同,沿着开凿光滑的石壁整齐地堆砌了一圈冰砖,在微弱的光亮下散着瘆人的寒气,而这冰窖的中间竟同样搁着一张雕花的架子床,穆天河拢了拢身上大麾,侧头见清悦依旧一袭单薄红袍,神色淡然,额角的梨花花蕊银芒绽放,好似为这透骨切肤的寒冷而雀跃。穆天河借着光暗地里观了观清悦脸色,心中对清悦为何终年赤足多少有了些眉目。
山有木夕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