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家都睡了个饱。
吃早午饭时,丁婕和严涵她们也与若锦他们凑到一起。
澳门这里天气正热,前两天大家还穿着统一的polo领校服tee,今天因是各自游玩,均换上了更凉快的衣衫。若锦仍穿着无袖棉麻混纺连衣裙,这次是粉紫色配水彩画图案的丝巾作腰带。由于是稍大的圆领,她一直贴身戴着的紫翡葫芦露出了一角。
严涵正想从姬洛凌的女同学入手,但她实在不喜欢秦爱伦。倒是这个苏若锦,看着乖巧没主见的样子。此时眼尖,在圆桌上隔了几个女生看着若锦道:“哇,苏若锦,你脖子里挂的是什么哦?难道是翡翠?”
若锦听闻,看了眼姬洛凌,虽有些头疼这个女生,倒也友善道:“嗯,是颗紫翡葫芦。”
严涵倒是不客气:“啊,真的是啊!我妈妈也很喜欢翡翠,还蛮有研究的,你解下来我给看看?”
姬洛凌和若锦同时微微皱眉——这姑娘,也忒自来熟了点?
丁婕有些奇怪地看看严涵,秦爱伦则是有些厌恶她了——跟那人套什么近乎?
若锦拒绝的声音却响起:“对不起,这是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送我的礼物,不能解下来给你看。”
严涵一滞,被她的认真语气震到,不知怎么接话。气氛有些尴尬。这时与丁婕和严涵的一个同校男生大大咧咧地插言了:“哎严涵,你也真不客气,人家凭什么要给你看呐?吃饭吃饭!”
这打圆场打的,简直更糟了。不过,说话的人没觉得不妥,于是大家都装作没事地吃饭。
严涵却不罢休地小声嘟哝了一句:“有什么了不起的,稀罕!”
严涵是若锦遇到的又一个全新类型的女生。长得还满白净娇小,最有特点的是那双眼睛,单眼皮,线条挺干净,她又画了黑色眼线,也许有些近视,总是微眯着,倒是另一种味道。只是她似乎真把自己当公主了,烫卷的头发高高扎起,似乎是自己用染发膏染的棕褐色。颜色比较自然得分散在一些局部,倒不太打眼,最惹人注目的是她的连衣裙。是绸与纱制成,公主款,下裙蓬开,如饱满的花朵,整件裙子是比若锦的连衣裙稍深的紫色。又因材质的原因微微闪光。看得出她家条件不错,也许还是做的服装行业,因为这种衣服不是一般商场里会有的,从质地和风格很能看出些问题,像是日韩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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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众人出发去赛马场。
除本地及香港外。世界各地的出色骑师,练马师都云集澳门赛马会,它是澳门最大的私营机构之一。赛马会全年编跑赛事。赛季由每年九月份开始,至翌年八月底。一般在夜间举行,投注分为三重彩、子子q、独赢、连赢、位置等形式。赛马已成为澳门重要的博彩形式之一,也是澳门人的娱乐活动之一。(资料来自网络)
赛马会目前有近500匹马,来源地包括澳洲。新西兰,英国。法国,美国等,马匹是由会员本人购买,因此要赛马必须首先成为会员。赛马会每年举办慈善赛马日,交给慈善机构的善款逾百万元。
这天正逢周六,因此有日间草地赛,路程为中途1500米,途中有八部巡逻摄录机即时重播赛事。
除了x中的十人外,y中的其余六人也通过丁婕的传达知道的于是,一众人马浩浩荡荡来到了入口处。让他们吓一跳的是,这地方还真是拥挤。
姬洛凌紧紧牵着若锦的手。人多拥挤,大家也没注意,只是严涵一直关注着他,此时渐渐发现他对若锦的不同寻常。原本蠢蠢欲动的心霎时如被浇了一盆冰水,虽安慰自己,他们未必就是那种关系,但女孩子的直觉总是很准,一旦开始怀疑,就会越来越确定。
只是,她不甘心。虽然她大约也明白,自己这时候才知道有他这样出众的男生存在,已经是晚了,自己的出现对他而言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是这只是她的一个若有似无的认知,很快被她想要得到的心情掩盖住。每一个女孩子,都希望自己是特别的,也都会编织一些美丽的梦。她已不自觉地将若锦想象成自己达成愿望的阻碍。自己是公主,而她就好比王子身边的女仆。
又安慰自己,他们就算真的在一起又怎么样,结婚了还能离呢。心里的声音无比自私,面上也有些带出来,表情僵硬,眼睛瞪着若锦。
若锦若有所觉地回头,看到她的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更朝姬洛凌靠去。
严涵随着人流,悄悄往前挤到姬洛凌另一侧,挨挨蹭蹭的。姬洛凌虽意识到,却也无处可躲。忽地,她似乎被人推了一下,踉跄着,双手抓住了他的胳膊,身子靠上来,娇声“啊”了一下,而后楚楚可怜地抬头看他,弱声道:“对,对不起,刚刚有人——”
话未说完,发现姬洛凌肌肉紧绷,因为另一只手牵着若锦不愿放开,只得一只手臂用力,猛然甩开她,向前而去。那一瞬间,她似乎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别碰我!”
她懵了,不敢相信,伤心的同时愤怒地想着,自己都不惜以身贴上,他竟然好像碰到了脏东西!不,一定是错觉!
赛马场里人山人海,众人好不容易在阶梯上坐下。严涵,丁婕,秦爱伦坐在了姬洛凌与若锦前排,严涵坐在姬洛凌正前方下一层阶梯,将马尾揽到肩侧,露出白皙的后颈。有意无意的,她想要他注意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