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东自然也不想陪着领导们在这商谈‘大事’。
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多,麻烦越大,
抱着行囊直接离开了车站,搭乘公交车回到胡同口,又走了二十分钟,李卫东才回到四合院。
当进到家里时,心情勐的放松下来。
明明离开不过一星期,他却感觉过了许久。
果然,还是自己家好啊!
将装着墨镜的包裹藏好后,李卫东这才拿上衣服,提着个保温瓶,准备去洗个澡。
不想才刚出家门,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没等他开口,对面的秦京茹已经主动向他打招呼了。
“卫东哥,您回来了。”
李卫东听到秦京茹对他的称呼,脸上闪过异色怪异的神色,但还是点了点头道:“有事吗?”
秦京茹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
最后她自己似乎也觉得有点说不出口。
脸色一红,扭头跑了。
“这姑娘,怎么了?”
看着秦京茹消失在月牙门口的背影,李卫东疑惑的挠了挠头。
不过,他现在倒没时间猜测一个大姑娘的心思,包裹里那一百幅墨镜,得赶紧处理掉。
这玩意万一被有心人看到,必然会引来一场不必要的风波。
李卫东洗过澡,便骑上自行车,直奔于胖子家。
另一边。
秦京茹一路小跑,跑回了秦淮茹家里。
正在帮棒梗做饭的秦淮茹,看到她进来,连忙放下锅铲,关切的问道:“京茹,你跟李卫东沟通得怎么样?搭上话了吗?”
“我,我没敢吭声。”秦京茹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扭扭捏捏的说道。
秦淮茹关上门,拉着秦京茹的手,坐在床上,嗔怒的说道:
“你啊,你啊,多好的机会啊。
李卫东出差四五天,
他一个大小伙子,怎么会憋的住?
肯定急了。
于莉今晚又在老于家没有回来。
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打听到的消息,就这么被你浪费了。”
这阵子,秦京茹的事情,快把秦淮茹给头疼坏了。
秦京茹没有工作,没有粮本,吃喝都得在贾家。
贾家靠着秦淮茹一个人的工资,本来就艰难维持。
现在又多了一张嘴,也许不到月底,就得喝西北风了。
更不用说,棒梗现在还需要营养品。
秦淮茹去鸽市上打探过了,一盒菊花晶要五块钱。
她还想着秦京茹跟李卫东好上了,能多帮补一下她。
现在倒好,多好的机会啊,竟然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秦京茹觉得自己很委屈,眼睫毛颤动,眼角稍有红润,声音也低沉下来。
“姐,我一个黄花大闺女的,怎么能跟一个结了婚的男人说那种话,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不得笑话我吗?”
“笑话?谁笑话你,让他拿钱来啊!”秦淮茹心中长叹一口气。
开始做秦京茹的工作:“姐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了。”
“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都说你你作风不好。”
“你觉得我想那样吗?
我家里三个孩子,一个老婆子。
每个月工资才二十七块五。棒梗正长身体,哪个月不得吃肉啊。
还有学费,书杂费,还有贾张氏每天都要吃止疼片。
你说,我的钱够不够花?
我一个女人,又不能像隔壁的王铁柱一样,去火车站帮人卸煤。
我不靠男人,我靠什么啊!‘
我总不能看着棒梗吃不上肉,上不成学。
总不能让贾张氏当着邻居的面骂我不孝顺,不给她买止疼片吧!
’”
秦淮茹咬着嘴唇,把多年的委屈全部倾诉了出来,听得秦京茹心有戚戚焉。
在秦家庄,嫁到了城里的秦淮茹,就是全村人的骄傲。
所有人都觉得秦淮茹去城里是享福去了。
没想到,她竟然生活得如此艰难。
见秦京茹态度缓和,秦淮茹继续劝说道:“京茹啊,你是我的亲堂妹,我还能害你不成。
李卫东是司机,每个月四五十块钱的固定工资不说,还能拿到不少外快。
我可是打听了,像他这种技术好的老司机,一个月拿到手的钱,有一百多块。
再说了,你也不用怕李卫东会笑话你。
车队里的司机有几个不是馋猫的。
就拿那个单小林来说,几乎在每个厂子里都有女朋友。
每次送货的时候,都会睡在女人家里。
男人跟女人嘛,不就那回事。
你要想开一点,李卫东再想通一点,这件事不就成了。”
秦淮茹的话,像一把钥匙,拧开了秦京茹心中的那把锁。
秦京茹低着头咬了咬嘴唇说:“我先再去试试。”
“好妹子,快去吧,姐等着你的好消息。”
秦淮茹眉开眼笑的把秦京茹推出了门,并走到中院的门口,警惕的盯着过路的人。
只恐怕有人过来捣乱。
“阿嚏!”
于胖子家,李卫东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于胖子边解开包裹边笑道:“妹夫,这是谁在念叨你了?你出差这么几天,不会在羊城找到相好的了吧?”
李卫东揉揉鼻子:“有你妹妹盯着,我能有那个胆?快点,赶紧解开。”
于胖子笨手笨脚的样子,鹏子在旁边看得着急,也上去帮忙:“师傅,我来吧。”
别说,鹏子的那双小胖手还挺灵活的,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