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郝冬梅的父亲不反对,他跟郝冬梅的关系,就能够更进一步了。
两人谈了那么多年朋友,周秉义还没有插上小旗,最多也就是拉拉手,蹭一蹭。
上次在窝棚里,周秉义好不容易准备发动攻击,一举拿下郝冬梅的阵地,结果被李卫东破坏了。
这一次的机会,他绝对不会放过。
再说了,郝冬梅的父亲迟早会重回工作岗位,他周秉义还要指望人家提拔呢!
李卫东见周秉义已经蹿上了车斗,也就不再啰嗦了。
把黑铁摇把塞进卡车前面的小洞里,撅起屁股一阵勐摇,卡车“轰”的一声响了。
登上驾驶室,向李云龙一家和小六招手告了别后,一脚重重踩在油门上,卡车呼啸的奔驰而去。
郝冬梅一路上都在盘算该怎么开口,她前两天回到大队里后,抱着枕头哭了半夜。
想她郝冬梅,容貌一流,还是知识分子,怎么就被人嫌弃了呢?
没错,吃干抹净便跑了,那不是嫌弃是什么?
这件事利益瓜葛升级成了事关尊严的大事。
可是李卫东就是一直不吭声,双手把着方向盘,专心致志的开车。
这让郝冬梅一肚子火气没办法发。
等了许久,李卫东似乎压根就不记得那件事情似的,郝冬梅没办法,只能率先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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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了抿嘴唇,盯着李卫东的面颊说道:“司机同志,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李卫东皱了皱眉头:“挺好的。”
“挺好?”郝冬梅心中一阵窃喜,看来自己还是那么一点点魅力的。
她眼睛一转,神情便低落下来,装出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可惜了,我拥有如此优秀的学识,优良的道德,却只能窝在这个破地方,也不知道何日才能回城。”
呵,这狐狸道行不行啊,这么快就把尾巴露出来了。
李卫东装作关心的说道:“别急,船到桥头自然直,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机会。
我当年刚当司机的时候,一个名叫单小林的老司机告诉我,这个世界上,除了一条大路外,还有两条小路。
当大路走不通的时候,我们可以尝试一下走小路。
有时候,小路虽然崎区不堪,但是风景却异常秀美,别有一番风味。”
李卫东的本意只是劝郝冬梅不要急功近利,谁承想郝冬梅听完后,整个人脸色涨红了起来。
她扭扭捏捏的冲着李卫东说道:“要不,咱们走小路吧?”
“小路?”
李卫东看着前方宽敞平坦的大路,愣住了,大路畅通无阻,为什么要走小路呢!
下一刻,李卫东当即瞪大了眼睛。
这女人,无师自通哇!
车斗里,周秉义被冻得脸色发绿。
他接连打了还几个喷嚏,想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结果卡车勐地降低了速度,周秉义脚下没有站稳,差点摔下车去。
好在他反应快,伸手抓住了栏板,饶是如此胳膊肘跟栏板碰撞了一下,也让他疼得忍不住叫出声来。
疼痛缓解之后,周秉义开始担心郝冬梅,也不知道郝冬梅刚才是不是也受伤了。
五十多里的路,卡车足足行驶了将近一个上午,才来到周家窝棚。
田地里,正在干活的社员们看到卡车的身影,纷纷直起身看过来。
郝冬梅见到了地方,从帆布包里拿出梳子打理凌乱的头发。
李卫东见她小脸红通通的,知道现在下车肯定会被别人看出端倪,便在距离村子不远的地方停下了。
周秉义此时已经冻得受不了了,见卡车停下,连忙敲了敲车窗,关心的问道:“怎么停下了?冬梅,你没事吧!”ν
郝冬梅摇下车窗,冲周秉义翻了一个白眼:“没事,我有点想吐,司机大哥停下来,让我缓缓。”
“是吗”周秉义被怼了一句,只能讪讪的跳上了车。
他怎么感觉到驾驶室里有一股石楠花的味道?
难道郝冬梅用了石楠花味的雪花膏?
简短的休息后,郝冬梅恢复过来,李卫东驾驶着卡车重新出发。
周家窝棚顾名思义,庄子里的房子大部分都是窝棚,年轻的公社社员们大部分在田地里忙活,村子里除了坐在墙根抽着旱烟袋晒暖的老大爷,纳鞋垫子的老大娘,剩下的年轻人就是从城里下来的了。
“那里,那里,我父亲在磨盘那里。”
进了村后,郝冬梅的眼睛就在不停的搜寻,很快便找到了郝父的影子。
李东来驾驶卡车行驶过去,一脚刹车踩死,卡车“卡持”一声,停在旁边。
郝冬梅拉开驾驶室的门奔了下去,朝着一个中年人跑去。
中年人正站在磨盘上跟一帮子年轻人讲着什么,看到郝冬梅也露出激动的神情,张开双臂迎了上来。
好一副父女重逢的感人画面。
李卫东拉开车门跳了下去,准备缓一口气,再继续接下来的行程。
刚下车,当目光落在那些年轻人身上的时候,李卫东便愣住了。
这尼玛不是黎援朝和钟跃民吗?
黎援朝和钟跃民作为发起者,也受到了影响,在父辈们的斡旋下,来到周家窝棚过渡一阵。
在这里见到京城里的朋友,李卫东自然要打一声招呼,他从车上拿了两条长白山香烟,揣进怀里走了过去。
此时,郝父也看到了扛着礼物一瘸一拐的周秉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