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东这个发明人,反而成了闲人。
坐在旁边翘着二郎腿,看着那些工人们忙碌,喝着高碎茶,好不惬意。
突然,一道俏丽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旁边。
“大兄弟,你出来,姐有个事儿要跟你i说。”
看着梁拉娣怯生生的样子,李卫东点上一根烟,深深的吸一口。
“梁拉娣同志,你办事儿可不地道哇。”
“是是是,姐知道错了,这不是跟你赔礼道歉来了吗?”梁拉娣眉梢含春,娇嗔道。
李卫东看看不远处忙碌的工人,心道:这女人果然够生猛的。
既然这样的话
他缓缓吐出一团烟雾,嘴角微微翘起:“道歉?就凭你这张嘴就行了。”
“那,那你还要我怎么做?”
梁拉娣看着李卫东的样子,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双腿不由的夹紧。
李卫东翻了一个白眼:“是你犯了错,也是你要道歉,你现在竟然问我?”
梁拉娣看看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神情有些犹豫,最终咬了咬嘴唇,娇嗔道:“你啊,可真是个冤家,好,你等着。”
说完。
梁拉娣走到曹山身后,小声的说:“师傅,王主任想在厂院里转一转,我陪他一块去?”
“去吧,去吧,记住,一定得把王主任照顾好。”曹山双眼紧盯图纸,压根没有注意到梁拉娣的面颊已经羞红。
梁拉娣转过身,整了整衣服,神情端庄起来:“走吧,王主任,我带你去参观我们机械厂。”
“谢谢梁拉娣同志。”
李卫东嘴角勾起隐晦的笑意,站起身跟在梁拉娣身后往外走去。
外面阳光明媚,人来人往。
李卫东有些好奇梁拉娣要怎么道歉。
“我们机械厂建造于战争时期,本来只是一家小型的私营工厂,老板名叫黄世仁,后来经过公私合营”
梁拉娣就跟正常的人一样,领着李卫东往工厂深处走去。
时不时的还同过路的工人笑着打招呼。
“梁拉娣,这位年轻的同志是谁呀?”
“轧钢厂的大主任,人家早就结婚了,你这小贱蹄子就别想了。”
两人一路来到一座旧仓库前。
仓库是老式的青砖建筑,表面布满了子弹孔,玻璃也破破呼呼的,门前的台阶上长满了青苔,至于木门上的铁锁,早就不翼而飞了,木门被人用砖头堵着,露出一条细微的缝隙。
梁拉娣停下脚步,指着仓库介绍道:“这是我们机械厂最早的仓库了,有几十年的历史,它见证了我们机械厂走过的风雨路,很有纪念价值。”
说着话,俏皮嘴角微微翘起:“怎么样,李主任,有没有兴趣参观啊?”
“当然是舍命奉陪了。”
李卫东嘿嘿一笑,跟在梁拉娣的身后,进到了仓库里。
仓库的窗户被黑布遮掩起来,里面黑乎乎的,梁拉娣似乎早有准备,从兜里摸出一把手电筒。
“慢点,地上都是机器零件,你跟在我身后。”
沿着昏黄的手电筒光,踩着乱七八糟的零件,李卫东跟着梁拉娣来到了仓库的角落里。
那里有一扇木门,在手电筒光的映照下散发出陈旧光彩,门板上沾满了灰尘,锁扣上长满铁锈,似乎很久没有开启过了。
“这里是仓库看守住的地方,自从仓库被废弃后,就没有人进来过了。”
梁拉娣说话间打开了木门。
门内黑乎乎的,即使有手电筒照着,也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
李卫东皱皱眉头:“那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
“害,说起这事儿我就气得慌,上次大毛二毛他们在厂里面走丢了,我找了一整天,动员了大半个工厂的工人,把厂子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后来,他们竟然自个回来了,我把他们好一顿打,他们才说出是藏在旧仓库里。”
梁拉娣转过身,伸手拉住李卫东的胳膊,嬉笑:“大兄弟,别傻站着了,姐还得跟你道歉呢!”
“这里黑乎乎的,没意思。”李卫东感受到急促的呼吸声,顺手拍了拍另外一个屁股。
“你等着,姐给你开灯。”
呼吸声越来越远,只听得“啪嗒”一声,屋内亮起了昏黄的灯光。
滋滋的声响过后,光线稳定下来,李卫东环视一圈,顿时皱起眉头。
“梁拉娣,这里到处都是灰,连张床都没有”
“咳,当年原本是有床的,被大毛他们劈成木柴带回家烧火了。”梁拉娣不好意思的笑笑。
李卫东心中直呼不愧是敢割猪尾巴的大毛,竟然能把那么大一张木床带出去。
不过,仓库里这么废弃的零件,可比木头贵重多了,随便夹带一些出去,卖到黑废品点,就足够大毛二毛他们换几块大白兔奶糖。
大毛二毛他们却没有这样做。
可见这几个孩子办事还是有底线的。
如果换成棒梗,估计早就把仓库搬空了,连窗户都不会剩下。
梁拉娣的情况跟秦淮茹差不多,也是男人早死,独自拉扯几个孩子过日子。
却能够凭借自己的努力,当上四级焊工,还把几个孩子都培养成才。
李卫东对梁拉娣教育孩子的本领,倒是有几分认同。
半个小时后。
梁拉娣缓了好一阵子,才算是缓过来。ν
李卫东则已经找到一片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