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才下午三点多,双水村的社员们也在田地里忙活。
生产队长田二正哼着快乐的小曲,带着一帮子社员在田地里锄地。
双水村现在有两个生产队,田二是生产一队的队长,手下的社员都是田家人,并且田地也都是一些肥沃的田地。
而金俊武是生产二队的队长,领导是金家人,田地都是一些贫瘠的旱地。
田家人的数量要远超过金家人,田地也要二队的田地肥沃,所以每年生产一队的产量都会比生产二队要高。
所以每年挂大红花的都是他田二。
他心中毫无压力。
所以干起活来也格外轻松,旁边有田家社员在那里偷懒,也不会出言制止。
一些社员见田二松懈,自然也不愿意太卖力,反正干多干少一个样,他们就算是闲着,到了中午,照样能吃到窝窝头。
何必那么拼命,在田地里累死累活的。
甚至有几个还聚在了一块说起了闲话。
“诶诶诶,你们说,昨天晚上田福高和王彩娥是怎么回事。”
“能是怎么回事!田福高那老东西用粮食诱惑王彩娥了呗,王彩娥就是個破鞋,当时就跟田福高钻了被窝。”
“啧啧,王彩娥可是十里八乡最漂亮的姑娘,田福高已经四十多岁了,能当王彩娥的爹了,这老东西还真是会享受。”
“可惜的是,田福高这会已经被押送到镇上了,估计得在里面蹲上几年。”Ъ
“那也值得了,一想起王彩娥白花花的就算是做鬼也值得了。”
田二见社员们坐在田间地头开始闲扯,感觉到有些过分了,照这么下去,要是让田福堂看到,肯定得训斥他。
他捡起一块坷垃蛋扔了过去,正好砸中了田三毛的脑袋。
“特么的,谁砸劳资!”田三毛吃疼之下,捂住脑袋站起身,看到是田二,他气得哇哇大叫:“田二,你弄啥呢!”
“三毛,赶紧干活,要是让满堂看到,咱们都得挨批评。”田二见跳起的人是田三毛,心中猛然一跳。
这个田三毛自持是田满堂的堂弟,平日里一直不服他的管教,这次肯定会趁机发难的。
果然,田三毛捂住脑袋,气势汹汹的走过来,指着田二的鼻子说道:“田二,你别以为自己自己是生产队长,就敢在我面前说三道四,我可是满堂的堂弟,我们是一个爷爷生的,你还远着点!”
“田三毛,你别拿满堂说事,现在我是生产队的队长,你们就得听我的!”田二看到那些社员们,都围了过来,也不甘示弱的说道。
他很清楚,今天要是不将田三毛压服,那么以后那些社员们谁还会听他的。
谁承想,田二的态度,反而引起了田三毛的不满。
他冷哼一声,啐口吐沫道:“田二,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生产队长是怎么当上的!当年在选生产队长的时候,福堂跟金家的金俊山谈好了,田家和金家每家一个位子,金家的位子是金俊武的,田家的位子是我田三毛的。
事情本来已经决定下来了,田福堂隔了一个晚上,到你家睡了一觉,突然变了卦,报上去的名字由我田三毛换成了你田二。”
此言一出,现场响起了一阵哄笑声。
田家的人都清楚田二的老婆跟田福堂有一腿,每次田福堂去田二家睡觉,田二都得蹲在大门口。
只是这些人都是田家的人,畏惧田福堂的势力,从来不敢将这件事说出来而已。
这件事也是田二心中的一根刺,他平日里不吭不响,心中却是满肚子苦水。
毕竟他也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怎么会容忍
现在被田三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出来,他的脸上就跟挨了一巴掌似的,火辣辣的。
田二猛然转过身,抄起铁锹就冲着田三毛奔了过去。
“你这孙子敢胡说八道,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呵呵,被我戳中了软肋,恼羞成怒了!”田三毛也不畏惧,接过一位社员扔过来的锄头。
哐
哐
两声巨大的响声,田三毛和田二都没有占到便宜。
这时候,旁边有人喊道:“要打就扔掉东西,今天我们给你们两到那个见证人,谁要是先倒下,就给对方跪下来磕个头,叫爷爷。”
社员们不是傻子,别看用铁锨和锄头打架威力比较大,但是因为都畏惧一不小心将对方弄死了,所以下手的时候,都会小心谨慎,打起来也不过瘾。
但是用拳头就不一样了。
那可是拳拳到肉,看上去就过瘾。
田三毛和田二都愣住了,他们意识到被人当成了耍把戏的,但是又抹不开面子,都不愿意先给对方认输。
所以都不约而同的扔下了锄头和铁锹,挽起袖子扑向了对方。
这下子局面完全不一样了。
只见一道黑影高高跃起,一枚硕大的拳头捶在了田三毛的胸前,田三毛吃疼之下,微微弯下了腰,还没等他直起来,那身影又高高的跃起,拳头从上劈下来,直奔田二的脖子而去。
“尼玛,这是想要我的命啊。”田三毛也不是好惹的,就地打了个滚,两根手指暗戳戳的伸出去,正好戳中了田二的膝关节。
啪嗒。
田二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田三毛趁你病要你命,紧接着一拳挥过去,冲着田二的面门而去。
围观的社员们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精彩的打斗,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心脏悬在了喉咙眼里。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