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诧异的看看田海民。
万江,万有都是田家的核心人物,在这种情况下,田海民背着田福堂将他们悄悄的召集在一起,肯定是别有用心。
要是在以往,田老二身为田福堂的心腹,肯定会将这件事汇报给田福堂,但是想起田福堂最近作出的种种决定,田老二默默的点点头。
徐治功处理完现场的事情,缓步走到李卫东的跟前,笑着说道:“李主任,自从你来到双水村之后,我们还从来没有见过面,不知道晚上能不能赏光到镇上吃顿便饭。”
李卫东对徐治功并没有好印象。
别看这家伙浓眉大眼的,看上去一身正气,其实却是一个奸佞小人。
这在原著中体现得再清楚不过了。
徐治功原本只是县里面的一个小干事,在没有深厚根基的情况下,很快被提拔为石圪节公社副主任,后又被提拔为主任,后来又被提拔为水利局局长,最后还当上了管理局局长。
全都是因为他擅长长袖弄舞,徐治功唯一的关系就是本家的叔叔徐国强,但是徐国强已经退休,人走茶凉了,他费尽心思攀附上田福军。
为了巴结上田福军,徐治功将会战的地点选在了双水村,如此一来,一旦干出了成绩,天福堂的脸上有光,势必会引来田福军的好感。
田福堂曾经指会双水村的社员偷水,被人发现后汇报到了公社里,公社要处分田福堂,但是徐治功亦徇私,只让做检讨了事。
白明川调走后,徐治功被扶正当了公社主任,当起了“土皇帝”,在双水村等村子青黄不接的时候,还能够在公社里大鱼大肉。
后来更是借助职务之便,跟王彩娥搞在了一块。
对于这种人,李卫东自然没有好脸色。
“是李副主任啊,吃饭就算了,你要是有那点精力,还不如多关注下面各个村的情况,而不是整天躺在公社的办公室里。”Ъ
这话就像是一个大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徐治功的脸上,顿时感到火辣辣的。
自从他当上公社的副主任之后,无论是到了哪里,别人都是笑脸相迎。
徐治功想发火,却又不敢发火,脸色顿时憋得涨红,看上去感觉到很奇怪。
孙少安坐在一旁,看到这一幕,感觉到有点奇怪,小声嘟囔道:“李主任平日里挺和气的一个人,为啥要当众让徐治功下不来台呢!徐治功可是公社的副主任,要是真的得罪了他,他是不是会为难咱们砖窑厂啊。”
孙玉厚生活阅历丰富,很快就看出了李卫东的打算,烟袋锅子嘬得吧嗒吧嗒作响,沉声说道:“你啊,还是太年轻了,徐治功那种人就是没有胆量的小人,你要是对他和声和气,他说不定会以为你害怕他。
但是你要是真将他踩在脚底下,他就会从心底畏惧你。
李主任在双水村的时候,无论如何徐治功都不敢跳出来。
可是他总有离开的一天,为了防止镇上的那些人抢功劳,李主任就需要表现得强硬一点。”
孙玉厚虽然解释得很清楚,孙少安却听得迷迷糊糊的,有些不服气的说道:“砖窑厂是咱们双水村的,镇上还能抢走?哪有这么邪乎。”
孙玉厚苦笑:“你这孩子,还是太年轻了!”
“你们两个别吵了,徐治功走了,咱们还得赶紧请李主任去瞅瞅那位新来的烧砖师傅。”孙兰花在旁边提醒道。
自从那个二把刀的烧砖师傅被李卫东识破,并且押送到镇上后,孙少安便离开双水村到隔壁县城里请来了一位真正的烧砖师傅。
那师傅名叫刘清泉,今年将近五十岁,在解放前就在地主的砖窑里烧砖,等到了解放后,人民当家做主,砖窑厂也成了人民的产业,刘清泉又重新回到了砖窑厂。
这一烧就是二十多年的时间,刘清泉也从一位烧砖大师傅,变成了一位烧砖老师傅。
他平日里压根就不用干活,只需要指点几个徒弟,在砖窑厂里忙活,每天喝点小酒,听点广播,小日子过得美得很。
所以,在听到孙少安的请求后,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开什么玩笑,他现在已经算是功成名就了,怎么可能再跟小伙子一样,到一个新开的砖窑厂里忙活。
孙少安见此情形,并没有知难而退,而是在刘清泉身上下足了功夫,每天就睡在砖窑厂旁边的荒地里,白天缠着刘清泉。筆趣庫
刘清泉要吃饭,他就飞快的去食堂打来饭菜,刘清泉要抽烟,他马上就能划着火柴,刘清泉要洗脚,他就帮忙倒来洗脚水。
就这么过了足足半个月,也不知道刘清泉是被孙少安的所作所为感动了,还是被孙少安搞厌烦了,最终答应来到双水村教孙少安烧砖窑。
两人约定,刘清泉只教授孙少安两个月的时间,等时间一到,刘清泉不管孙少安是否学会了烧砖窑,他都会离开双水村。
烧砖窑看似不难,其实需要丰富的实战磨炼,需要时间的经验磨炼。
孙兰花担心孙少安在短时间内,没有办法学会烧砖窑,所以才会如此着急。
孙玉厚也清楚这些,点点头说道:“对对对,咱们赶紧请李主任。”
这个任务自然交到了孙兰花的手上。
孙兰花缓步走到李卫东跟前,眉眼弯弯:“李主任,少安将烧砖窑的师傅请回来了,您是不是去瞅瞅。”
“当然!”
听到这个消息,李卫东顿时兴奋起来。
等砖窑厂进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