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后,当生产队开始建立的时候,镇上的领导考虑到田家和金家两家积怨已深,为了防止两家人在一个生产队里,生出是非,所以就将双水村分成两个生产队,一个是田家生产队,一个是金家生产队。
至于孙家和那些零散的住户,只能依附在这两个生产队。
田家的生产队里没有金家人,金家的生产队里没有田家人,这是老规矩了。
以往软弱的金俊山此时却是寸步不让:“田福堂,理是这个理,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姚银花在你们生产队受苦。”
“今天发生的事情,确实只是误会,我知道之后,已经将他们几个人批评了一遍。”
说着话,田福堂缓步走到姚银花跟前,他清楚现在的关键是姚银花,只要姚银花拒绝金俊山的邀请,就算金俊山再强硬,也没办法得逞。
“银花,要说起来,我也算是你的叔,今天我这当叔的,就代表那些家伙给你道歉,希望你能够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他们这一遭!”
田福堂可是双水村的一把手,他的道歉不可谓分量不重。
但是。
姚银花已经得到了金俊山的承诺,只要她能够说动田海民,田海民说不定就能够当上田家的一把手。
到时候她身为一把手的媳妇儿,肯定能吃香的,喝辣的。
所以姚银花面对田福堂的道歉,只是淡淡的说道:“福堂叔,您是田家的族长,我就是个小媳妇儿,您的道歉,我可受不起。只是你们田家的生产队里,我实在是不愿意再呆了。”
听到这话,田福堂惊得目瞪口呆。
刚才他可是将面子扔到了地上,亲口跟姚银花道了歉,这女人竟然一点都不给面子,实在是太可恶了。
这要是在以往,田福堂说不定,已经一个大巴掌呼了上去。
只是现在田福堂生怕姚银花被金俊山拉拢了,只能咬着牙忍了下来。
“银花,看来你真是误会了我们,我们田家人都是一家人,现在田海民遇到了困难,我们这些田家人自然要想办法帮助你。”
“不用了,我已经打定了主意,现在我还有什么事情,请你们马上让开。”
姚银花已经被那些田家人伤透了心,自然不会再相信田福堂的话了,她转过身就想绕过田福堂离开这里。
田福堂见势不妙,连忙给另外几个田家人使个眼色。
那几个田家人包括田憨牛也看出情况不对,立刻围了上来,将姚银花挡在了里面。
姚银花脸色大变:“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银花,你别着急,我们就是想跟你谈谈。”田福堂尽量挤出一个笑脸,让自己看得和蔼可亲起来。
可是他的这个笑容,在姚银花看来,却如同恶魔一般。
她边躲避,边扯着嗓子喊道:“田福堂,你想干什么!”
田福堂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刚想解释,就听到金俊山大吼一声:“田福堂,你别以为你是双水村的一把手,就能够为所欲为了,只要我金俊山还在双水村一天,就一定会跟你对抗到底。”
说着话,金俊山冲过去,一把拉开了围着的田家人,冲了进去。
面对瘦小的金俊山,那帮田家人却不敢动手。
因为他们清楚,今天只要碰金俊山一根手指头,必然会在双水村引发一场腥风血雨。
田福堂见金俊山这种态度,瞬间就明白今天的事情,要是不另外想办法的话,估计会很难善了。
田福堂看着气愤填膺的姚银花,猛地一拍大腿,心中直呼大意了。
他还有一把杀手锏没有使出来呢!
于是,田福堂暗暗的给田二使了个眼色,田二接到信号之后,飞快的朝着远处跑去。
田福堂则趁机拖延时间。
金俊山虽然不清楚田福堂在搞什么鬼,但是直接告诉他,田福堂肯定会没操好心。
所以他拉着姚银花的胳膊,转过身就想走。
田福堂自然不允许,只是他们这帮大男人,又不好直接去拦着姚银花这个小媳妇儿。
这时候,田憨牛这个莽汉就派上了用场,他可不管对方是不是女的,一听说有肉吃,二话不说,伸出胳膊,就拦在了两人的面前。
别看金俊山刚才面对田福堂这个双水村一把手,能够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但是看到田憨牛却没有一点办法。
毕竟这货可不管他是不是金家的领头人!
几人正在僵持着,远处一位头发花白的中年汉子,跟在田二身后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
他就是田万有,有名田五,双水村著名的农民艺术家,一口“链子嘴”绝活远近闻名,也是大秧歌伞头。
同时,他也是田海民的父亲,姚银花的老公公。
看到田万有赶了过来,金俊山非但没有着急,反而暗暗的松了口气。
原因很简单,田万有虽是田海民的父亲,两人的关系却不好,在田海民小的时候,田万有也是个街溜子,靠着在县城里表演讨生活。
田海民认为田万有不正经干活,反而搞这种歪门邪道,是在丢田家的人,曾经数次规劝过田万有。
田万有的心却野习惯了,早就干不动农活了,所以压根就不听他的,所以一直在外面胡混。
因此两父子之间的关系,一直很紧张。
等到田海民结婚后,两人的关系直接降到了冰点,只因为姚银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