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衩子被抢走了?”
老马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这年月虽说布料稀缺,但是那玩意多埋汰啊,就算是抢走了,也没有办法穿,谁会抢那玩意啊。
“哎呀,我跟你说了,那人就是个。他心理扭曲,看到我挣扎得厉害,没有办法得手,所以才会抢走了我的裤衩子。”
翠花见老马一脸茫然的样子,瞬间想起来了,这货就是个木头脑袋,压根就不知道其中的紧要之处。
听到这话,老脸色顿时严肃起来。
“好小子,又是耍流氓,又是抢劫的,这小子这次背上大事了。”
他把案情记录下来,对着翠花说道:“你先回去,我们马上会派人寻找这家伙。等找到之后,会通知你的。”
“那就有劳您了。”翠花很有礼貌的说了一声,出了派出所。
她左右看看,见身后没有人跟踪,快步来到不远处的一个小巷子里。
此时于胖子正带着鹏子两人靠在墙壁上抽烟,见翠花走过来,于胖子问道:“翠花,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您啊,就放心吧,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报告给了老马,他答应调派人手前去寻找那小子。”
说到这里,翠花迟疑了起来:“要知道咱们京城有上百万人,他们想找到张大汉是几乎不可能的。”
于胖子哈哈大笑起来:“你以往那么精明,能够把男人们迷得神魂颠倒的,这会怎么犯傻了。不是还有你吗,只要你去报告,发现了张大汉的踪迹,那事情不就成了吗?”
“哎吆吆,高明,大爷您真是高明,我老婆子算是佩服了,难怪您是干大事的。”
“行了,别在这里跑马屁了,大爷我不吃这一套,我告诉伱,这次的事情你要是敢搞砸了,以后就别想在京城混了。”于胖子清楚张翠花这种人,只要给他们一点颜色,他们就能够开染坊。
见于胖子动了怒,张翠花顿时收起了笑容。
张大汉花了一毛钱,买了几個包子,总算是填饱了肚子。
按理说此时应该晃悠回去,美美的睡一觉,享受美好的人生。
但是这货想起被张翠花戏弄的事情,心中再次恼火起来,要是他有钱,张翠花还敢那样对待他吗?
所以,张大汉要挣钱。
半个小时后。
张大汉自次出现在河边的小树林里。
一个小时后。
张大汉从小树林里走了出来,摸了摸空瘪瘪的口袋,小声嘟囔:“,今天也是邪门了,押什么输什么。”
就在刚才他把身上仅有的几毛钱又花光了。
不过张大汉并不着急,因为今天就是张王氏发薪水的日子了,他可以到轧钢厂找张王氏要钱。
张王氏现在每个月能拿五十多块钱。
他拿五十块钱不过分吧?
剩下那几块钱足够他们娘几个这个月的花销了。
又没有将钱全部拿走,张大汉感觉到自个已经够大方,够善良了。
在解放前,那些小媳妇儿不就得伺候老爷一样伺候男人吗?他对待张王氏已经很宽容大量了。
正走着,张大汉突然在街头上看到一个身穿灰色工装的男人。
他脸上一喜,大步冲了过去。
簸箕大的巴掌重重拍在那人的肩膀上。
“老陈,也来逛街啊?”
灰色工装男人名叫陈行,是张大汉的邻居,平日里两家的关系并不好,最主要的原因是张大汉特别喜欢在吃饭的时候,到陈家玩。
都是邻居的,陈行肯定要很客气的问一句,您吃了吗,要不要在这里来一点?
一般人都清楚这只是一种客气的说法,即使明明没有吃饭,也不会留在这里吃饭。
但是张大汉就是个无赖,压根就不会客气,一坐在桌子旁,端起饭碗就吃了起来。
这年月大家伙的日子都不好过,一碗饭也许就能活人,谁舍得把饭菜平白无故的送给别人。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关键是这家伙一个星期,有四五天都会晃过来。
陈行干脆就不再问了,谁承想,张大汉此时好像把陈家当成了自己家,进到屋里也不问,拎起搪瓷碗就去厨房盛饭。要是遇到饭菜吃完了,他也不介意,从橱柜里翻出一个窝窝头,也能凑合一顿。
你说,陈行现在遇到了张大汉,态度能好吗?
他冷着脸说道:“是大汉啊,我今儿身上可没有带钱,没有钱帮你买米。”
“吆吆吆,陈哥啊,看你这话说的,我见了你就是问你借钱吗?”张大汉很大气的说道:“事实上,我晚上是想请你吃饭的。”
“请吃饭?张大汉,你小子发财了?”陈行虽不相信张大汉的话,还是下意识的问道。
“发财倒算不上,不过你也知道今儿是张王氏发工资的日子,等会我就去轧钢厂,把她的工资领了。到时候不就有钱了吗?”
听着张大汉理直气壮的话语,陈行心中一阵唏嘘。
他也活了大半辈子了,无耻的人见过很多,但是像张大汉如此无耻的,还是第一次见过。
在这年月,男人们还颇有一点大男子主义的气概,认为女人就该在家里带孩子,做家务,伺候老爷们。
要是真因为特殊原因,男人没有办法干活,只能让女人撑起半边天。
那这个男人平日里在邻居面前,压根就抬不起头,更别提将吃软饭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了。
“那行,祝你好运,我家里还有一点事情,所以就先走了。”陈行觉得跟这人说话,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