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让整座四九城都化作了泽国,到处都是水,水里还有坑,大坑套小坑,坑坑不一样。
“突突突!”
好在伏尔加这车继承了毛子的工业血统,主要就突出一个皮实耐操,楚恒驾着车一路疾驰,如履平地,飞溅起一片片浑浊的水幕。
当然了,在遇见在大雨中挣扎的行人时,他也是会减速的,以防把雨水溅射到路人的身上。
这不光是楚恒素质高,主要是行人们手里也握着他的一份素质……
那一块块沉甸甸的砖头石块,砸车上就得一个坑,弄不好玻璃都给你砸碎!
伏尔加就这样一会快,一会慢,一会深,一会浅的行驶着,好半晌才抵达派出所。
“五点后我来接你。”
“知道了,你开车小心点,别掉坑里。”
大表姐撑着伞下车往不远处的单位跑去,却转眼就被雨水打湿下半身,沾了水的裤子紧紧包裹着健美修长的浑圆大腿。
她穿的四角裤……
楚恒默默收回目光,开车继续前往粮管所驶去送秦京茹,等他抵达外交部的时候,都快要八点钟了。
正好这时雨势也小了不少,从倾盆大雨转成了绵绵细雨。
“啪叽,啪叽!”
楚恒从车里下来,撑着伞,踩着泥泞的路面缓步走入办公楼。
与身边那些宛若落汤鸡一般的部里职工相比,一身干干爽爽的他一时间竟成了另类。
顺着楼梯一路爬上楼,很快便抵达的酒庄项目组办公室。
组员们这时都在,大家身上都是湿漉漉的,正哆哆嗦嗦的抱着水杯滋溜溜的喝着热水,想让被雨水淋透了的身体快点暖和起来。
“嚯,都让雨给淋了啊?”
楚恒扫了眼众人的情况,却没法做到感同身受,只是出于怕他们感冒耽误工作的原因,转头对殷高吩咐道:“你带几个暖壶去食堂,就说孟领导说的,让大师傅熬点姜汤,给大伙暖暖身子。”
“得嘞!”
殷高应了声起身走到墙边,拎起摆着墙角的几个暖壶就跑了出去。
至于假传圣旨什么的,这就跟他没关系了,有楚恒在前头顶着呢。
再说这位现在可是部里领导们面前的红人,一个就站在眼巴前儿的喘着气的财神爷,供着都还来不及呢,哪能因为这点小事训斥他?
殷高走后,楚恒又拉来钱丁,问了下等会品读会的事情,得知都已经准备就绪后,才转身出了办公室。
丫觉得屋里有点闷,想去走廊开窗户凉快凉快。
这番话立即引得组员的丢过去一堆白眼,其中又以李江琪的最多,她今天来大姨们,本就不舒服,又让雨水淋了一通,肚子正疼呢。
……
十点钟。
被楚恒邀请过来参加品读
会的人陆陆续续到齐。
他们被安排到了一楼的一间会议室里,应到三十人,实到二十九人,没来的那哥们半路骑车掉坑里摔断了胳膊,正在医院躺着呢,算是工伤……
此刻,会议室里的一屋人正交头接耳的小声聊着天,显得闹哄哄的。
这些人来自社会各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工厂的工人,有部委的职工,也有几个或金发碧眼,或黑面白齿的懂中文的外国佬,大胡子克里西也在其中。
“吱吖!”
会议室房门这时被打开,所有人都住了嘴,转头tν
“啪嗒啪嗒。”
穿的溜光水滑的楚恒迈着大长腿走了进来,让屋内一些女士眼睛顿时一亮,心里暗呼今儿来着了!
他的身后还跟着殷高跟李江琪,前者怀里抱着一册册装订好的稿纸,后者耷拉着一张俏脸。
本来这场品读会是没小李姑娘什么事的,这不有一个出了意外嘛,不知情况的楚恒就把正难受的抱着肚子的她给拉了壮丁。
人家能有好脸色才怪……
“请大家安静一下。”
楚恒快步走到会议桌前,扫了眼屋内一张张或陌生,或熟悉的面庞,笑着张开嘴,道:“今儿请大家来也没别的事,就是看看书,看完了说说感受,然后一起吃顿饭,也就齐活了。”
“嘿,这活好啊,看看书,吃吃饭,一天工资就到手了。”
“到底什么书啊?领导,我认字儿可不多啊!”
“快点吧,楚,我已经等不及了!”
“厕所在哪?”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底下又乱成了一锅粥。
楚恒回答了几个问题,就对殷高示意了下,让他把那些装订好的稿纸发下去。
随着大家都领到了书,屋内也渐渐安静了下来,仅剩下翻书声。
耷拉着脸的小李姑娘是最后一个拿到书的,她冷飕飕的剜了楚恒一眼,深呼了口气,也将手里的一摞稿纸放到桌上,打开第一页。
她倒要看看,楚恒兴师动众搞出来的这本破书能是什么样。
……
一九三四年三月,我在哈瓦那郊区的一座贫苦村庄里降生,母亲说那天下着大雨,电闪雷鸣,在一声如炮弹突发的霹雳声中,我呱呱坠地。
这对于结婚十年才生了一个孩子的父母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喜讯。
那一天,一向沉默寡言的父亲兴奋不已的冲出家门,高兴的喊道:“祝贺我吧,我有了一个女儿,天使一般美丽的女儿!”
那一天,很多人来家里道贺。
那一天,我也被父母给予了厚望。
……
很小的时候,我就被读过小学的母亲灌输知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