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相信,”凌志的脸上仍是有些忧色:“孩子,要想成就大事,你必须学会忍字。心上架把刀的滋味自然不好受,爹地知道那个滋味。”
“爹地,我明白了,我明天就找那个贱女人搞好关系,让她死,也要死在我温柔的笑语中。”
凌志笑着说:“这样做,不仅是对付敌人最好的办法,也是将自己置于安全境地的好手段。”
“知道了爹地,”凌微笑望着父亲:“爹地,我现在才明白,爹地的事业为什么做得这么大。”
“爹地就是靠这个忍字走过了这二十多年。”
“爹地,我想问您两个问题。”
“问吧,丫头。”
“第一,安奶奶真的是您邀请来的?老人家有没有看到客厅的那张照片。”
凌志微微地点了点头:“也算是吧。安老夫人看到那张照片了,她有些纳罕,问双胞胎姐妹为何一点都不像。我解释说,你像我,伶伶像妈妈。”
“安奶奶信了?”
“我看她是信了,不相像的双胞胎也有啊。”
“哦。第二个问题是,假如我妈妈现在是单身,您愿意接她出来,愿意破镜重圆吗?”
凌志艰难地扭过头去,叹着气说:“这不是我愿不愿意的事情。”又急急地问:“女儿,你妈妈好吗?真的好吗?”
“她不好,在那种人渣的身边怎么能好?”凌微恶狠狠地说了一句,又压低声音说:“爹地,您还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呢。”
凌志望着女儿企盼的睛睛,说:“我怎么能不愿意?是爹地误会了你们的妈妈,是爹地将你们的妈妈推向那个男人。你们的妈妈过得不好,是爹地直接造成的啊。只要你们的妈妈能解除羁绊,只要她愿意,爹地一定会把你妈妈接出来,让她安享晚年。”
“太好了爹地,妈妈一定会愿意回到您的身边的。”
“可惜啊,”凌志站了起来,望了一眼桌上的玩具钟:“不早了,丫头休息吧。”
“爹地放心,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我。”凌微信誓旦旦。
……
戴玉倒是真的在倒时差。
从纷乱的梦中好不容易睁开沉重的双眸,戴玉先是怔忡了一会,待想起在什么地方时,尤其是看清时间,她一骨碌地爬了起来。
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没擦干呢,门,轻轻地叩响。
戴玉赶紧一边回答:“稍等。”一边跑进浴室,进行简易的化妆。她有自知之明,没经过化妆的脸,从来不敢轻易示人。
门一开,凌微的笑脸便伸了进来。
“早,戴玉。”
一看是凌微,戴玉的脸色便不大好看,她淡淡地应了一句:“早。”
凌微像变戏法似地从身后端出一个托盘,盈盈地走进去,放在床头柜上:“早饭我给你拿上来了,我们大家可是连午饭都吃过了。”
托盘里,放着热气腾腾的牛奶面包与煎蛋腊肠。
“谢谢。”
与凌微保持一定的距离,是戴玉此刻唯一想做的。
“我家的阿黛,可是地道的法国佣人,她烤的面包与煎的蛋,比安家的宋妈强多了。”
说着,凌微冲戴玉贬了贬眼。
戴玉顿时想起,在安家因为早餐的事所受的委屈与凌辱。特别想起,凌微将弄碎的煮蛋推到自己的面前,玩弄嘲讽自己的情景。
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冷冷地说:“多谢,我不饿。”
说着,戴玉坐在梳妆镜前,从一大堆大大小小的发刷里拣了一把镶钻的紫檀木梳,轻轻地梳起了长发。
“戴玉,你是跟我生气了吧?”
凌微站在身后,望着镜中那张失去血色的脸孔,用一个忍住,撑出一脸和蔼的笑容:“肯定是的。对不起,我跟你道歉。”
戴玉一愣,防备地看了一眼镜中的凌微,心内略有一动,但依旧不动声色。与凌微相识的这段时间来,戴玉算是看多了冷脸吃多了冷语。此刻不知凌微为何如此,却不得不防。
凌微很狡黠。
“我没生气。”
“别骗我了,”要想打消对方的疑惑、痛恨与戒备,凌微知道,首先得让自己来个“坦诚相待”。“戴玉,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你这样吧?”
没错,戴玉太想知道了。
但戴玉没把内心的迫切与需要表露在脸上。淡淡地笑了笑,开始在脸上进行深度的“改造”。“我不想知道。”
切,这死女人还真虚伪啊。
凌微依然很真诚地说:“这都是我爱吃醋,太过狭隘的缘故。”
这话说得蹊跷,戴玉不得不问:“我不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凌微装作很真诚地说:“我坦白,是为了慕总。”
“我还是不懂。”其实,戴玉已有些明白了。
“我老实说,从见到慕总的第一眼起,我就爱上了他。因为这个爱,我讨厌他身边的女人,更是讨厌作为他未婚妻的你。一想到他和你很快就要结婚了,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心里就会涌起一股火,就想气你激你。你生气,我就很开心。戴玉,你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吗?”
怎么会没有?自从跟慕白羽在一起后,戴玉恨透了那些亲近慕白羽的女人,哪怕是生意场上的女人她都憎恨。
凌微低姿态的坦白,让戴玉释疑,也让戴玉有几丝兴奋,第一次在凌微面前找到些许自信。
她高傲地晃了晃长发,站起来从衣橱里拿衣裙:“我没有。”
凌微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