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跟安澜无关?没错,跟安澜确实没有直接关系,可跟凌微有关哪,而且,安澜亲口答应替凌微完成心愿的,怎么能如此出尔反尔呢?
慕白羽急了,冲着电话喊:“安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当时,是你亲口答应的。”
“此一时彼一时,当时是当时。再说了,你说我亲口答应的,有证据吗?人证物证?既然没有,我可以单方面的否认。”
“没想到,你安澜竟然是这样人!”慕白羽气咻咻地说道:“我因为相信你,相信安氏集团,所以什么也没让你留下。可你不能这么做吧?为人得有诚信,说话得算话。”
“诚信?你对人有诚信吗?跟我讲诚信,你慕白羽也太搞笑了吧?”说着,嘭地一下扔掉了话筒。
慕白羽又急又气,抓起电话再次打过去。接电话的再也不是安澜了,而是那位鼻子很高的女秘书了。
“对不起,董事长不在。”
再问。
她会说:“对不起,我不知道董事长上哪了。”
再三问,女秘书依然是温柔若水的声音与一成不变的口吻:“对不起,我不知道。”
几次三番下来,安澜如在地球上消失似的,再也不见其身影。
眼看打利息的日期又在眼前,慕白羽只能厚着脸皮上门去堵安澜。没料到,开门的火炮嫂朝慕白羽翻了翻白眼,大声大气地说:“我家少爷不在家。”
公司没人,又不在家,会上哪?
慕白羽不信。
他想闯进去。
火炮嫂拦住,上下斜睨着慕白羽,好一顿的抢白:“我说没在就没在,少爷上欧洲了,一时半会回不来。喂,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怎么不信人家说的话呢?你以为我跟你那个老婆一样,做人不知羞耻,说谎话做缺德事?我说啊,你找我们少爷干什么?有时间的话还不如去查一下那个和你老婆睡觉的男人,免得戴绿帽子还不知是哪个男人给你戴的呢。”
慕白羽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他咬着牙,真想狠狠地揍火炮嫂一顿!
只可惜的是,小花园里还有其他的佣人。
……
越想越焦急,慕白羽猛地站起来,他要去找一个人,不管这个人会怎样说,他都要必须面对对地和她谈谈。
死马权当活马医吧。
……。
凌微的心情也很不好。当然,不是因为慕白羽。
今天,是安澜到欧洲的第二十三天。走之前,安澜曾说了归期,说半个月内必然回来。
如今已超过八天,安澜仍音信杳无。
在院子里想了许久,凌微下定决心,给安澜再打个电话。无论安澜如何的冷淡,如何的搪塞。凌微都决定打这个电话。
她已经好久没给安澜打电话了。
安澜也很少主动联系凌微。
倒是听艾姨说,少爷打了好几次电话给她,每次都问凌小姐的饮食起居怎样,心情怎样,都在干什么。
凌微听了,每每都苦笑,安澜既然如此关心自己,那为什么就不能给自己打电话呢?
凌微理解安澜的心情,但不免有些抱怨之意。
凌微恹恹地走回卧室,院子里有花工他们在剪枝修叶,她不想让自己和安澜之间的纠葛让别人听了去。
进了屋锁上房门,凌微从枕下拿出那只专门和安澜联系的手机,望着屏幕上那张安澜的照片,凌微的眼眶红了。
她抚摸着安澜微笑的眉眼,喃喃地说:“安,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不怪你。可是,你得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呀,你不能就这么把我搁在一边不理不睬的。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能接受,安,你告诉我吧,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嘀嘀嘀。
手机突然响了,短信的提示音。
又是垃圾短信!凌微恹恹地想,怎么有这么多的垃圾短信呢?真讨厌!假如,这些讨人嫌的垃圾短信都变成安发过来的信息,那该多好?
删无赦!
就在凌微低头删短信的时候,她愣住了,这手机号码,不是安澜的吗?
安澜发来了几条彩信。
打开一看,凌微更是傻眼了。
画面中,安澜或抱着孩子或让孩子寄在背上,还有给孩子洗澡的,喂孩子吃饭的……
天哪,安澜怎么跟妮可在一起?
画面中的孩子大约三四岁,女孩,扎着小辫穿着花裙子。眉眼很清秀,可表情痴呆木讷,口角往下耷拉,一串口水往下流淌。
看着傻笑着的孩子,凌微的泪流了下来,在心里无数遍地叫道:宝贝,可怜的宝贝!
凌微默默地流了一回泪,颤抖的手指好不容易将电话号码拨全。
手机却先响了。
凌微看清了来电的号码,终于哭出了声!
是安澜的电话,是安澜的电话!
“喂……”凌微显得有气无力又有几分胆怯。
“微微,收到彩信了吗?”
安澜的声音一反常态,不再那么沉郁,那样寡淡。
“收到了,刚收到。安,”凌微迟疑了一会,脸色变得很是苍白,“你……你是怎么找到妮可的?”
“对不起微微,我在没有征求你同意的情况下绕道去法国康复院看望了小妮可,你不会怪我吧?小妮可很可爱,也不怕陌生,看到我,竟然叫我安扣!虽然口齿不清,但我听清了,听得很清楚。护理小姐很惊讶,说小妮可很少主动叫人……微微,我当时真的很感动,我真的好喜欢小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