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程澄的手轻轻推住了锦泰的胸膛。
锦泰穿了一件衬衣。
衬衣的布料很薄,就这样将手撑在他的胸膛上,能够摸到他的胸肌,还有一些斑驳的痕迹。
程澄知道这些是什么。
是锦泰在南加密林的时候,被炸弹炸伤了,然后留下的伤疤。
这些伤疤,好像有些增生了。
痕迹变得很深。
锦泰的手,轻轻的握着程澄的手腕。
那样纤细的手腕,在她的手里面好像轻轻用力一下,就会把她的手腕给折断一样。
“欲拒还迎?”
锦泰问。
程澄在他的身下,轻轻摇头。
她的确推他的力道不大,没有那么坚决。
因为手心在贴上他那些疤痕的时候,就清楚的感受到了疤痕的感觉。
她不太喜欢这种手感。
甚至,一摸到,就能想起当日对锦泰的杀意。
她怕自己的眼神里面暴露出对锦泰那汹涌澎怕的杀意。
“这样能摸到什么?”
锦泰将她的手腕握住,将衬衣扣子解开几颗,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皮肤上。
程澄马上就像是被掌心的温度给烫到了一样,匆匆忙忙的收回了手。
锦泰看见她匆忙收回手指的慌张动作,忍不住失笑:“有什么好怕的?”
程澄抿唇。
她是真的很怕锦泰,锦泰越来越像是一个变态。
然而,变态却并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过分。
只是又握住她的手指,往自己的身上贴:“我是你的男人,你摸一摸有什么呢?”
“我……你放开……”
程澄用力往回抽手。
锦泰看她实在不愿意,将她的手松开。
程澄也趁机背过身,想要从床上下去。
锦泰伸手去抱她。
程澄下意识的动了一下手肘,手肘往后捅过去。
锦泰当即就痛哼了一声。
程晨被吓到,马上转过头看他的情况。
就看见锦泰抬起眼睛来,一脸痛苦的看着她:“你碰到我的伤口了。”
程澄想起来,自己当日差点被老沽杀死。
是锦泰帮她当了枪。
这个人虽然罪该万死,但是,现在她跟他演戏。
不能毫不关心。
她马上去扶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
她解释不出来,赶紧查看他的伤口情况:“我看看你伤的怎么样?”
锦泰不让她看。
程澄就道:“我去帮你喊医生。”
她马上要出门去。
却被锦泰伸手,一把给拉了回来。
程澄看向锦泰。
锦泰开口道:“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你在这里陪我一会儿。”
程澄望着他。
锦泰开玩笑:“把不会害怕我对你怎么样吧?”
程澄点头。
锦泰有些无奈:“我都已经被你弄得旧伤复发了,怎么还会对你做别的事情?再说了,就算是我想要做,现在伤成了这个样子,那也是有心无力啊。”
程澄抿了抿唇。
锦泰将她拉过来,让她坐在床上,轻轻把她抱在了怀里面:“你想不想听我小时候的事情?”
程澄知道锦泰是个残忍的人。
但是,确实不知道这样残忍的人到底有什么样的童年。
她看着锦泰。
锦泰也看着她,情之所至,抬手轻轻挂了她的鼻梁一下:“你想要听的话,我就说给你听。”
程澄想,反正一时半会儿也赶不走她。
不如现在就跟他拖延时间。
她开口:“我想听。”
“那我说给你听。”
锦泰轻易不会将自己的童年说给别人听。
因为那对于他来说,小时候发生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值得说给别人听的好事情。
“我的父亲,是一个毒枭。”
程澄看着锦泰。
锦泰的眼睛,在暗夜里面,有淡淡的亮光。
这光就像是隐藏在黑暗里面的锋利冰刃,被悄悄的抽出来一截,然后在暗夜里面发出来的光。
程澄望着他。
锦泰也低头看了看她:“毒枭在你的心里面是什么样子的?”
程澄想,毒枭能有什么好的样子吗?
残暴不仁,杀人如麻。
“肯定没有好印象,对不对?”锦泰问程澄。
程澄就算是没有说话,也是默认了毒枭就是这个样子的。
锦泰微微笑了一下,继续道:“毒枭都是跟黄还有赌沾边儿的,我们缅区北部,常年动乱,各种势力盘踞,错综复杂,要想要活下去,就只能一个字走天下,那就是,狠!”
程澄看见锦泰眼中的狠意。
忽然想起来,锦泰也不过是只有二十一岁而已。
这样年轻的男人,却好像在血光里面,已经浸淫了多年。
由此可见,他从小看到的都是一些什么。
“我们想要活下去,就是要比狠,比谁的势力大,谁的手段多,谁更聪明狡猾毒辣。”
程澄对锦泰的以前一无所知。
锦泰说完这句话,低头看着程澄的脸。
忽然心里柔软了一些,声音也放的柔和许多:“这样的生活虽然嫉妒满足了我心里面那种杀戮控制的yù_wàng,但是有时候,也会觉得有些不舒服。”
程澄不说话。
锦泰问:“你知道为什么不舒服吗?”
程澄心里面隐约猜到一些,但是并没有说出来,只是问:“你为什么觉得不舒服?”
锦泰道:“因为我也有想要放下防备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