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挂着这些玩意,显然不能再住人了。
我和天伊只好领着失魂落魄的严勇军随便找了家宾馆,开了一间套房,暂时住下。
“他……没事吧?”天伊探头探脑的看着里屋。
我坐在沙发上摇头不语,眼下已过去数个小时,严勇军一言未发,恍若行尸走肉。
可这事……筆趣庫
俗话说的好,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这事只能靠他自己走出来,旁人谁也插不上嘴。
况且,现在也没时间管他,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
看着手里纸张上写着的两句话,凝声说道,“我们今晚就去张家!”
天伊愕然道,“今晚?”
“有什么不方便吗?”我敏锐的感觉到她有些不自然。
她皱了皱眉头,失神的摇了摇头,很快回过神,点头吞吞吐吐的说道,“现在张家里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还是小心为上,不如我先回去一趟。”
“你在这等我回来,我们在……”
“不行!”
没等她把话说完,我便斩钉截铁的打断道,“如果张家真和冥魔也就是洛飞星有什么关系,保不准已经知道张成仁在陈家闹出的动静,你独自回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她眼神飘忽,不确定的说道,“怎么说我也算是张家人,就算他们知道爷爷的事,应该不会把我怎么样吧……”
我挥手道,“不用说了,就今晚,我们一起去。况且,还有些事情要确认。”
她见我心意已决,也不再多言,闷闷不乐的坐在沙发上,眉头微蹙,思绪不知漂到了哪里。
我没有出声打扰,站起来走进里屋,顺手把房门带上。
想了想,走到床边,斟酌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是不是坏了规矩,收两份钱,给两边办事?”
严勇军闻言身体微不可查的颤了下,紧跟着缓缓抬起头,眼神阴霾的摇了摇头。
没有?
这不可能啊……
“你确定?那这是怎么回事?”
我眉头紧锁,把手里浸染了鲜血的纸张递了过去。
他面无表情的扫了眼,没有伸手接过去,声音沙哑的叹息道,“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这买卖我都做了十几年了,怎可能坏规矩,真要说没按照他们要求去做的事,也只有……”
下面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直勾勾的看着我,显然指的是在千佛村发生的事。
除了我和天伊活了下来,就是私自放走了那些村民……
但现在护送那些村民的人既然都已经死了,村民的下场自然不言而喻。
可心里始终有个声音告诉我,杀人者和打电话的人并不是同一个人,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而最直观的依据就是五人的死亡时间,从脑袋的腐烂程度看,和我们分开不会超过一天!
如果是当时电话里的人已经准备动手杀人,那他万没必要再让我们折腾到上京,直接就近收尸岂不是更为方便?
从这就能看出,杀人的和打电话的并不是一伙人!
但诡异的是,杀人的人却能赶在我们来之前布置好现场,也就是说,那人知道他们约定的地点。
我把心里的猜测说了出来,见他认真思考,在旁提醒道,“除了千佛村的事,他们还要求你什么了?”
他皱眉摇头。
“那给你打电话的人,一直都是都是那个老头吗?有没有年轻人给你打过电话,或者让你去做什么特殊的事情?”
“没有……”
他茫然的摇了摇头,但好在还不算傻,我这么一说,他显然也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脸色虽然难看,但并没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呵,那你再好好想想,想起什么的话再告诉我。还有,我晚上准备出去一趟,你千万别乱跑,多事之秋,以免出事。”
见从他口中问不出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再三交代,然后起身离开了房间,留他自己在屋里好好想想。筆趣庫
“问出什么了吗?”
刚走到客厅,就看到天伊在那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严勇军先前戴着的黄金面具。
嗯?
心思一动,走过去示意她别出声,然后从她手里抢过面具,认真看了起来。
要说杀掉严勇军手下的人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必然需要借助某种窃听之类的装置,然而他身上,我能想到的地方,除了手机就是这个面具……
也只有这两样东西,是他一直带在身上的。
可看了半晌,并没看到面具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边边角角也没有任何缝隙,浑然天成。
想了想,放下面具拉着她到屋外,关上房门之后,凑到她耳旁把猜测面具里藏有窃听装置的事情说了出来。
“要是按你这么说,如果那张纸上的话真是张俊远写的,那我们晚上去张家的事,他不是已经知道了?”天伊愣愣说道。
“对!这就是我担心的事,所以一会儿进去之后,我们……”
当即和她商量了一套说辞,也没想过有没有用,就是以防万一。
确认她都记住之后,故作无事发生的重新回到屋里,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聊着天,大意就是说担心严勇军想不开,今晚在宾馆里陪他,哪也不去。
实际上还是静待夜幕来临。
时间慢慢流逝,闲聊中时间过的也不算慢,并不感觉焦虑。
眼看最后一抹夕阳落山,我心知时候差不多了,走进里屋,把面具扔给严勇军,和他说下楼买些食物,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