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欧阳正气的一战绝对是沈明镜有生以来最为怪异的一战,二人像是在斗智,又像是二人席地而坐,交流论道,是修炼而非战斗。
同时,欧阳正气的手段又让沈明镜不禁联想到了攻城略地,自己在攻城,而欧阳正气则是闭关守城。
不过欧阳正气还真是一点斗志战意也没有,换了是旁人,最起码会以“禁空一式”拖得一时半刻,再谋求胜机,他却干脆了当的认败,全无再战之意。
“这样的对手该也是绝无仅有的吧。”想到这里,沈明镜又多看了欧阳正气几眼,不愧是掌门弟子,其武道思想不同凡响,如果不英年早逝的话,他日或为自成一派的大宗师。
武道一途,最难能可贵的是走出自己的路,一条截然不同与常规道理的路。
这样的人,沈明镜见过并十分熟悉,那便是她的母亲,完全是自成一派的路子,或许也是因此吧,她才没有把武功传下来,因为那是她独一无二的武功,别人学不来,学了也全无好处,只会“误入歧途”。
当然,沈碧霞很可能还有其他更深的理由。
随后第四战,莫人韫对熊顶天,自然是前者取胜。
第五战,左傲对上了羊铭,二人大战一番,羊铭取胜。
第四轮,单午临几乎没有消耗,又是第一个出战,对手是莫人韫,继续认输。
第二战,沈明镜对上了风隐月。一招取胜。
第三战,欧阳正气对上了熊顶天。后者拼尽全力去攻伐,依旧破不开浩然正气圈,气力耗尽,而欧阳正气则是有增无减,蓄力已久的真元一击随时可以爆发出来。
熊顶天唯有自叹弗如,落败收场。他为人很是高傲,本以为与欧阳正气、焦名姓等人在伯仲之间,而今才知道差距甚大。并非是他不够出色,只可惜包括慕雨晴、莫人韫在内,俱是近年来难得一见的天才俊杰,不是领悟了脱胎于九霄功的绝学,便是独树一帜,又岂是他能匹敌的。
第四战,焦名姓对上了羊铭。自然是压倒性取胜,依旧少不了一场纠缠。羊铭很是郁闷,焦名姓同样如此,打了四仗,单午临无意出手,左傲、风隐月、羊铭则显然是十人中垫底的货色。
按照他的想法。纵然不能和沈明镜、欧阳正气、莫人韫干上一架,也该和慕雨晴、熊顶天斗一斗,可惜总要有人轮在后面,而他正是那个轮在最后面的人。
万幸打完这一场后,余下五人都是值得他期待的对手。也算聊以慰藉。
第五战,慕雨晴胜了左傲。并未花费多少力气。
第五轮第一场,单午临对熊顶天。
本来众人都以为单午临又要认输了,甚至熊顶天也是如此觉得,全无上台动武的意思,但谁也没料到,单午临右手握刀,左手持剑,登台而上。
直至此刻才打算动手,纵使单午临胜了接下来所有的比试,也不可能取得第一名,除非沈明镜、焦名姓等人接连落败。而这显然是不大可能的。
众人也是疑惑不已,单午临到底在盘算什么?
说得粗俗点,丫到底图个啥啊!
不过,这些事情对于熊顶天来说,并不重要。他所看到的,乃是另外一个问题。
面对焦名姓、欧阳正气、莫人韫甚至慕雨晴,单午临都是爽快的认输,可轮到熊顶天的时候,却是没有。
怎么看都是让人觉得,单午临认为熊顶天不如其余四人!
虽然也是事实,唯有和慕雨晴尚不确定,但胜算也是不大,可熊顶天看在眼里,实在不是滋味,要没点想法才叫奇怪呢。
“单师弟,你终于出手了,想来是有击败我的自信了?”熊顶天连番受挫,可他也是天才人物,尤其是与欧阳正气一战时,有充足的时间去思考,隐隐有些突破,配合着被人“另眼相待”的怨气,一下子施展开了百兽法身变的绝学,并是配合着本我真意,化为最完美的战斗姿态。
单午临神色平静,轻描淡写道:“你误会了。”
“有什么误会?”
“我不是有击败你的自信。”单午临淡淡的说道,刀剑随即抛了起来,在空中打了几个转,恰好回落到他后背的刀鞘和剑鞘。
“我是有,轻松打败你的自信。”
话音刚落,熊顶天全身溅血,此时此刻,众人才发现熊顶天的身上多了数以百计的剑痕刀伤,几乎是同一瞬间斩落上去,且又很浅很淡,只是皮肉伤,出了一点血而已,甚至熊顶天自己呆立当场,也没觉得多么伤重,只是失血多了一点,有些脸色苍白,头晕目眩。
这是一种很古怪的感觉,熊顶天觉得自己已经被千刀万剐了,但事实上,他甚至感受不到身躯上的伤痛,除了失血过多,什么不良影响也没有。
单午临转过身去,没有多言,静静的走下了擂台。
寂静无声,但凡是长眼睛的人都知道,熊顶天败了,一败涂地,二者之间如有天地鸿沟般的差距!
终于,试炼弟子像是炸开了热锅,忍不住议论起来。
“单师兄怎会如此厉害?”
“沈师叔也费了一番手脚才打败熊师兄,虽然那是沈师叔故意保留,但再怎么说,这……”
“我根本没看到单师兄什么时候出招?那瞬息间如何造成数以千计的伤痕?”
“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别说是普通弟子了,哪怕是欧阳正气等人也有些不明白,唯有沈明镜有些觉察:“似乎是刀剑盟的剑意分光诀,以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