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辰夜听着莫晚的话,刚想要开口提醒晚晚,此人来路不明,小心惹上祸端,可转念一想,自从此人出现在他太子府内,祸端或许已经避无可避。
“好。”
二话不说将地上之人扶起,转身回到了屋里。ъiqiku
将那人放在床上,先打了盆水将他周身简单清理过后,莫晚蹲下身去开始替他诊脉,这才察觉他被人废了内力,浑身上下伤痕累累,一看便是从何处逃出来的。
他究竟是谁,又为何偏偏出现在了太子府,这些问题或许只有等他醒来后才能得到答案。
现在莫晚不再去想别的,专心开始替他诊治起来,过了许久才站起身来,“夜,我现在用银针刺激他的穴位,他就能醒来。”
莫晚手中拿着银针,同君辰夜对视一眼,随后才轻轻将银针刺了下去。
果然很快那人就咳嗽了起来,接着缓缓睁开双眼,一时间仿佛没能反应过来身处何处,直到看到君辰夜,才挣扎着坐起身来。
“太子殿下?”
话音落下就要下床来低头行礼,被莫晚拦了下来,“别乱动,你身上的伤一时半会无法痊愈,我只是暂时让你醒了过来。”
“你是谁?”
君辰夜听到他认识自己,就明白他绝非偶然出现于此,眸中带上几分警惕。
“属下张超,今日在绿林朋友的帮助下才侥幸逃了出来,拼尽全力才来到太子府。”
张超身子依旧虚弱,这话说的断断续续,君辰夜蹙起眉头,只觉得这个名字异常熟悉,待他话音落下,君辰夜想起来了,昨日早朝上刑部尚书推出来的替罪羊。
想到这里君辰夜眼前一亮,“你就是张超。”
“正是属下,国宴之上太子殿下遭遇刺杀,醉仙居本是属下当值,可那天夜里二皇子命人将属下调离,才会出现意外,之后更是直接将一切罪名都推到了属下的身上。”
“在地牢中对属下百般折磨,用尽了所有酷刑,一直无法令属下认罪,他们便想着秘密将属下处决,再对外宣传属下是畏罪自裁,幸而今夜得到路过绿林朋友相救,这才得以逃到太子府中。”
说完这话,张超的身子只怕是撑不下去了,开始剧烈咳嗽起来,不久将手心摊开,只看到一抹刺眼的红。
“夜,他的情况不妙,方才提到那件事,急火攻心。”
此刻莫晚心中也满是愤怒,但张超是唯一的知情人,毕竟让他活下去。
话音落下她已经将银针拔了出来,而张超也在这个时候再度昏睡了过去,莫晚起身来到君辰夜身侧。
“这般看来,那天夜里的事情就与二皇子脱不了干系。”
君辰夜眸中晦暗不明,这件事他并无证据,本想不了了之,可没有想到这个张超还是个硬骨头,倒是给了他个机会。
如今他身受重伤,首要之事自然是先将他救下,不过回想起他方才所言,既然是逃出来,自然还有人在寻他,更何况如此隐晦之事,定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太子府中也不安全。
就在君辰夜这般思索之际,太子府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谁啊,这么晚了?”
林伯在这个时候开口应声,往院门处走了过去。
这时候君辰夜与莫晚相视一眼,知晓今夜定不会安稳,二人却未生出退意。
“晚晚,你将他安顿好,我先出去看看。”
“好。”Ъ
话音落下莫晚就转身往屋里走去,张超身上的伤实在是太重,此刻随意移动对他的伤并无益处,既然这样,想必今夜决不能让君辰淼进府。
下定决心后,她拿起银针将张超身上的几个大穴暂且封了起来,这样还能让他再多坚持一会。
随后替他盖好了被子,莫晚也往院门处走了过去。
太子府门口,此刻已经被火把照亮如同白昼,林伯看到门外是君辰淼,忙低头行礼,却被他一把推开。
“都听好了,有刺客进了太子府,把这里围起来,不准放一人离开,给我进去搜!”
“二皇子,使不得,此处是太子府,还请二皇子稍候片刻,小的这就进去禀报。”
林伯稳住身子后,看着眼前一幕还想要加以阻拦,谁知道他还未曾靠近君辰淼就被他身旁的侍卫用刀拦了下来。
“老东西,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谁人如此大胆!”
就在这时君辰夜来到了府门口,先将林伯扶着往后退了两步,才抬头往君辰淼身上看去,“二皇弟,大晚上的,何事如此大动干戈?”
“太子殿下。”
君辰淼看到君辰夜出现,这才自那些侍卫身后缓缓往前走来,而他手下那些人依旧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一步也不曾退让。
“无意冒犯,实在是有贼人趁着夜色闯进了太子府中,我也是为了太子殿下的安危着想,若是让他伤到了殿下,岂不是臣弟之过。”
“哦?竟有此等事情,本殿为何不知,院内只有太子妃和一众下人,并未发觉有二皇弟嘴里的贼人。”
“此人狡猾至极,想必已经在院内藏了起来,我这就去将那贼人捉出来,如此太子殿下才能睡个安稳觉。”
君辰淼话音落下便是一个挥手,身后侍卫立刻往前走来。
“二皇子好威风。”
莫晚也在这时往前走来,看着这一幕,不觉拍手叫好,“二皇子说院内有贼人,就一定会将人搜出来,真不愧为二皇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