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玉容歌跟安宁没想到的是,游戏还没有开始,阿彩就已经死了,她就死在了柴房里。
青枝一直在外头守着的,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接近过阿彩,可阿彩还是死了。
“小姐,对不起,是青枝没用,竟然没有将人看好。”青枝自责道。
安宁呢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连我跟世子爷都没想到,又怎么能怪你,你先出去吧,我在这里查一查,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来。”
“是,小姐。”青枝退了出去。
安宁呢,朝着阿彩死去的位置,蹲了下去,细细地查起阿彩的死因。
玉容歌呢,见此,倒也诧异得很,他细细地观察柴房的四周,发现屋顶没有被人撬开的痕迹,窗口是跟柴房的门同一个方位的,如果有人在这个方位的话,青枝不可能没有察觉到的,所以,阿彩死得这般奇怪,倒是让玉容歌不由地随着安宁蹲下去,探手想将阿彩的尸体给翻过来。
“别动,玉容歌。”安宁抬手截了玉容歌的手。
“怎么了?宁儿?”玉容歌停了手,侧头看着安宁,有些不解。
“阿彩中的是见血封喉的毒木箭,你若是万一碰到她的血液,你也会中毒的,所以你不要碰,还是由我来吧。”她是用惯毒的人,自然不会出差错的,而玉容歌不是,所以安宁不许玉容歌碰触。
那玉容歌听到安宁说了原因,自是不会给安宁增添麻烦,他乖乖地在边上站好,就只看着安宁行事。
不过,他若没听错的话,宁儿刚才说的是毒木箭,而且看她的样子似乎很凝重,显然事情出了她的估计。
于是,玉容歌便开口问了安宁。“宁儿,这个毒木箭有什么讲究吗?”
“很麻烦,玉容歌,事情越来越麻烦了。”安宁暗叹道。
“什么意思?”玉容歌被安宁莫名其妙的这一句听得有些迷糊了。
“你知道这种毒木箭哪儿有吗?”安宁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
“这个我倒是没有了解过,可以说说吗?”玉容歌对于医道方面的了解并不是很精通,因而有些植物,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而安宁呢,听到玉容歌这么说,倒是笑了笑。“很好,这个世上终于也有你玉容歌不知道的事情了。”一直认为玉容歌这厮聪明绝顶,好像什么都难不倒他似的,没想到他也不是全能的,也有不知道的领域,这个认知,倒是让安宁凝重的心情少了几分。
“宁儿,到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吊着我了,直接告诉我吧。”玉容歌追着安宁问道。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我之所以说麻烦了,那是因为这种毒木箭是绝不可能存活在金凤王朝的地界上。”
“你的意思是说——”
“没错,你猜想得很对,毒木箭只有在西照国的地界上才有,他们那里只要有山,就能找到这种毒木箭,而我们这里,没有。就算移植过来,也是养不活的,若不然,我早就派人种植这种毒木箭了,可惜,我也没有养活,所以,你知道的,在这个专业领域,我安宁是相当自信的,连我都无法养活毒木箭,那么没有人,没有人能够养活毒木箭。”她有这个自信,这是从未失过手的自信累积起来的,是各种历练给她的自信。
因而安宁说了这话,玉容歌自然也是深信不疑的。
“这么说,还真是麻烦了。小小的一个阿彩,竟然中了西照国才有的毒木箭,这尚书府还真是藏龙卧虎之地,水可是真够深的了。还有,本世子到这会儿还没发现阿彩究竟是怎么中毒的,那用毒之人是通过什么方法进了这个屋子,将毒使在阿彩身上的?”他仔细勘察过了,门窗,屋顶,全都好好的,没有半点痕迹,那个使毒的人就像凭空出现凭空消失一样,那个人究竟是怎么下毒的呢?
玉容歌猜不到这一点,而安宁呢,一个擅长使毒的人,自然瞧出了端倪来。
“玉容歌,这个下毒其实很简单的,你看到阿彩的脖颈了吗?那里有个小红点了,那就是下毒之人用银针贯穿的。”
只见她轻轻地扫开了阿彩的脖颈上遮盖的青丝,露出她的后颈,玉容歌呢,顺着安宁指点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阿彩后颈上一个很小的小红点,不仔细看的话,根本不会察觉到的。
“所以了,下毒之人根本不用通过门,通过窗进来,也不需要通过屋顶下来,那个人只要在那个位置,看到屋顶上的那个洞孔了吗?那个人就是通过那个位置将银针啐上毒木箭的毒汁射到阿彩脖子上的。”
“可是宁儿,我觉得那洞孔那么小,使银针的人根本连个手都伸不进来吧。何况,下毒的人还得对准阿彩的位置,这个难度实在有些大了点吧。”玉容歌当然也考虑过这种可能性,可他觉得用银针这种作为武器的,那也得有伸手的位置啊,可那个洞孔也实在太小了,根本不可能啊。
安宁自然看出玉容歌的困惑,她笑道:“看来玉容歌你对毒术方面的研究甚小,难道射毒针,就必须用到手吗?如果我们使毒的人,对人下毒都是伸手的话,那也太没意思了。”
“你是说,下毒的人借助了一种工具,让毒针不用伸手,也能准确无误地射到阿彩的身上?”玉容歌在一刻似明白了。
安宁呢,笑着点了点头,赞许道:“可以这么说,那是一种器具,可以是戒指,可以是发钗,也可以是一个万花筒,而银针呢就藏在器具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