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世界。
江宇刚将卧室的门关上,就听到外面“吱呀”一声。
没过多久,一串脚步声在外面徘徊。
“沙沙——”
“沙沙——”
那脚步声由远到近。
停在他的房门口。
江宇屏住呼吸。
等了一会,那脚步声才渐渐减弱,逐渐远去。
他松了口气。
弯下腰,将一直抱着忘记放的猫放了下来。
无意间瞥见下门缝,他顿住了。
下门缝里面,藏着两道黑影。
这说明,脚步声的主人并没有离开。
她。
正停在门外。
江宇再次屏住呼吸。
见对方迟迟不走,他干脆当作没看见,大喊道:“妹妹,你不是想要玩捉迷藏吗?现在可以开始了。”
妹妹没有回话。
江宇看到门外的影子向前晃动了一下。
脚离门更近了。
见对方还是不肯走,他及时补充道:“妹妹你耍赖,我还没数数你就躲好了,这不公平。”
又等了一会。
他才自言自语地说:“咦,妹妹学聪明了,知道我在诈她,干脆不说话。”
似乎确定妹妹真的在这里面。
门外的影子走了。
刚还在床边站着的妹妹不见了。
她在跟他玩捉迷藏。
“继续藏着吧!”
小声地嘟囔一句,江宇将门反锁。
随后,他假意在找跟他玩捉迷藏的妹妹,实则在翻找线索。
今天白天他几乎都在陪奶奶看电视,根本没时间找更多线索。
在这种时候,如果他有一个可以暂停时间,或可以使用分身的金手指该多好。
为什么别的天选者有系统?
江宇又想起他之前接受别人系统下发的奖励,怪谈中心的扫描结果却显示无异常。
两个结果结合起来。
江宇不由得猜测。
在他的身上,是不是存在某种屏障,只有特定力量才能通过,为他所用。
胡思乱想着,江宇又打开了那个抽屉。
还是跟之前一样,只有一个反放着的相框。
他拿起照片。
再去细看,照片上那一家三口中,代表儿子的人脸变得更加模糊了。
之前像顶着一个高速转动的黑球。
现在则是黑得更深,被涂抹掉的范围更大。
“一般来说,有发生变化的地方都是代表感染程度。”
像聪明汤怪谈时,他手背上长出的鳞片;
山姆动物园时,变得越来越像动物的天选者。
这些变化都在暗指他们受到的感染程度正在加深。
“是什么东西感染了我,致使代表我的人物图象发生了改变?”
拿着照片,他走到床边坐下。
正躲在床底下跟江宇玩捉迷藏的妹妹,感觉到床垫往下陷了一点,纯真的脸上浮现出兴奋。
她抬起冰冷的手指滑了滑江宇垂在床边的脚后跟。
江宇不动声色收起脚。
念叨着:“奇怪,妹妹去哪了。”
听他这么说,妹妹也不吵他了,继续在床底下躲着。
见她已经安分下来,江宇重新思考感染源。
“通常来说,规则怪谈里面的东西要使人感染,最常见的方式是与人接触。”
比方说通过吃了什么,受到感染。
像聪明汤怪谈就是因为吃了来路不明的红肉使人感染。
解药也很妙,就是整数份量的肉。
这解除惑染的方法完全脱离人的常规认知。
不是以毒攻毒,而是用同样的东西,取不同的量,使人恢复到健康状态。
在山姆动物园中,游客受到感染的方式是参观动物园。
江宇当时只是短时间参观了一会,也受到感染。
当时消除感染的方式也很简单,将自己曾经走过的路倒着走一遍。
除了通过吃东西和看之外,嗅闻和听都属于接触的一部分。
再狠点,甚至只要进入到某个场景,就已经受到污染。
“我是通过接触了什么,才使得感染变深。”
看着照片上被涂抹的人脸,江宇不自觉抚上自己的脸。
【不要让妹妹照到镜子,凌晨一点过后的电话不要接!】
可能是因为不能让妹妹照到镜子,偌大的家里竟连一块镜子都没有。
“为什么不能照镜子?害怕跟镜子里面的自己玩石头剪刀布会输?”
话说今天跟他待在一起最多的是妹妹。
难道妹妹是感染源?
那奶奶呢?
奶奶又是什么,为什么那些动物那么讨厌她?
江宇觉得他可以将妹妹和奶奶当作重点对象观察。
“跟奶奶独处会有危险,只能跟妹妹独处。”
想好计划,江宇又翻了一下其它地方。
在衣柜的暗格里,他找到了几张画得有些潦草的铅笔画。
第一张是在一个农场里,一群羊正在草地上吃草。
第二张是一个兽医正在给狗看病。
第三张画了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
如果涂上了颜色应该会会更好看。
第四张是一个摆放着很多次试管和各种仪器的实验室。
“不懂,这几幅画有什么联系?”
因为看不懂,江宇一直在反反复复地看着那四幅画。
“就算看不懂,我也要把这些东西印在脑子里。”
就像他白天努力记住家里所有开关位置一样,这一切都是在未雨绸缪。
深夜,一通电话打来,惊醒了快要睡着的江宇。
他迷